那個喝醉酒的男人也擡起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鬱槿知:“這位小姐,你誰啊?”
酒店的經理擦着汗跑過來,訕訕的解釋:“鬱小姐,你你你,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好像應該大概可能……是吧。
鬱槿知尷尬的咬着下脣,轉身,惡狠狠的盯着經理看:“宮玦人呢?”
經理乾巴巴的笑了笑,弱弱的指着身後:“……那裏。”
鬱槿知背脊一僵。
一道熟悉的視線,似乎落在她的身上。
她用力的咬了下牙,臉上的溫度,似乎快要灼燒起來了,她拼命的扼住住體內快要爆發的火氣,才僵硬的回頭。
身後,男人一身白色的襯衣跟黑色的休閒褲,他慵懶的靠在欄杆上,眉眼之中,帶着幾分的戲謔。
丟人,丟大了!
鬱槿知站在原地,楞了半天,才猛的拔腿往外面跑。
不知從哪裏跑來的保安,將她攔住了:“鬱小姐。”
“走開!”鬱槿知氣急敗壞的命令。
她真是……做了什麼蠢事啊。
宮玦擺明了沒喝醉啊!
保安搖頭:“不能。”
“爲什麼!”鬱槿知脫口而出的質問。
保安苦着一張臉:“此路不通。”
此路不通!
鬱槿知盯着近在咫尺的門,咬牙切齒:“給我讓開!”
保安紋絲不動。
鬱槿知要硬闖,他們才苦哈哈的討好:“鬱小姐,求你了,你要是今天出去了,我們就要下崗了。”
鬱槿知:……!
保安苦逼的點頭:“鬱小姐,你通融下,往回走吧。”
鬱槿知幾乎是僵硬的轉身,瞪着不遠處的男人:“你仗勢欺人!”
宮玦喝了酒,眉眼之中,帶着說不出來的風情,他眉梢一挑,說話的聲音也低沉性感:“恩,有本事讓他們欺負回來。”
鬱槿知:“……”
突然,他身子傾斜了下,鬱槿知瞪大了眼,急忙跑過去,扶住了他的身子。
然後,她又悲催的發現自己上當了。
宮玦擡手,圈住了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戲謔:“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鬱槿知的心,柔軟了下來。
在乎又如何……
“宮玦,你故意的,是嗎?”有一次,他喝醉了,半夜她扶他起洗手間的時候,摔了一跤,把腦袋給磕破了,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不喝醉了。
宮玦喝的真的多了,他的一隻手,捂着胃,另外一隻手,將她摟的更加緊了;“鬱槿知……我胃疼。”
鬱槿知攥着拳頭,似乎在抗爭着什麼。
可最後,她還是把他抱住了。
“宮玦,我們不鬧了,好不好?別傷害自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疼,我也疼,我們就這麼放過彼此,好嗎?”
他在用苦肉計,她又不是不知道。
宮玦捂着自己的胃,那裏疼的很,可都不及她的話來的傷人。
“鬱槿知,我說過了,放過你,除非我死。”
“現在,我後悔了,我死也不會放手的。”
鬱槿知握了下拳頭,模糊不清的開口:“那如果……是我要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