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握着拳頭,看着病牀上那個毫無生機的男子。
墨夜,你到底要把自己折騰成什麼地步,你才甘心呢?
宮玦跟厲臻接到消息後很快就趕了過來。
聽完了醫生的話,宮玦看着那個似曾相識的背景,聲調依舊清冷:“他一個人,把墨家端了,把他的幾個兄弟往死裏逼迫,墨家本來就是龍潭虎穴,我不清楚他一個人怎麼辦到的,可是至少,歐洲第一大家族,如今分崩離析,應該全部是拜他所賜的。”
很厲害也很瘋狂。
在那爲期五天的鬥爭中,墨夜沒有絲毫的退讓,一點點,一滴滴,將那些人逼到了一個萬劫不復的地步。
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還能這麼的理智。
這纔是最變態的地方。
厲臻也盯着那個背景看。
越看,越覺得像。
“你是……她嗎?”
奧菲薇婭,她是不是回來了?
他們都會覺得像,更別說是墨夜了。
白錦搖頭:“我不是。”
宮玦跟厲臻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終,宮玦擡起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不是就不是吧。”
白錦身子一震,用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
墨夜發起了高燒。
整個人都燒的迷迷糊糊的。
宮玦跟厲臻又撒手不管了。
所以只剩下白錦一個人任勞任怨。
結果,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白錦沒睜開眼。
另外一隻手,卻緊張的掐着自己的掌心。
“是你回來了是吧?”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像個孩子。
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不放開,他笑了下,自嘲的說道:“是不是,我挺卑鄙的,把自己折騰的這麼慘,我以爲,這樣子,你就會來看我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加心疼我了。”
“被那些人折磨的快死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到了下面,會不會見到你。”
他在說夢話嗎?
白錦咬了咬脣,整個人愈發不敢動了。
“奧菲薇婭其實,我真的有想你。”
我真的有想你……六個字,像是魔咒,在她心底盤旋。
墨夜已經睡過去了。
可是奧菲薇婭卻沒有任何的睡意。
她睜開眼,看着那張沉睡的容顏,疲憊不堪。
最終,她低笑:“想了,也沒有用,想了,也沒什麼用。”
想了,她也不會回來。
真的,墨夜。
我曾純粹的愛過你。
是你,把我的愛情,隨意給踐踏了。
甚至,她心疼他,心疼到,離婚後,在酒吧,看到他喝醉,被人欺負,她還能出手。
那是三年前,年初的時候。
他們剛剛離婚沒多久。
有一日,她在醫院,幫一個孕婦撿回了一條命,然後那個孕婦讓自己的兒子認她做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