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昀清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逼近上來,目光凌厲:“我可沒在詢問你的意見。我一開始就說了,別給臉不要臉。只要我動動手指,今天之內,季連城就會被趕出這間醫院。爛泥扶不上牆的季氏,不用我出手,也會在三個月內宣佈破產。”
季小暖嘴角微顫,心底一寒:“我真搞不懂你我是招你惹你了你竟然還反過來要挾我”
穆昀清享受着她對自己的畏懼,冷淡薄脣勾起一絲淺笑,指腹一個用力,將她淡色脣瓣揉成了血紅。
“你已經背叛了你心愛的妹妹和未婚夫,落了把柄在我手中。現如今,面對着能夠徹底毀掉你人生的我,你是憑着哪裏來的勇氣對我大呼小叫”
季小暖彷彿被當頭打了一棍,頭暈目眩,隨即全身發涼,連聲音也不由自己了:“不行,至少,不要動我父親,也不要爲難季氏,衝我來就好了我求你了”
季氏,是她的父母一起白手起家,努力打拼下來的。自母親夏柔去世後,季氏與季連城的命就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哪一個都不能出錯。
更別說她的妹妹,從小到大,季芷柔一直依賴着她這個姐姐。從出生開始就被所有人厭惡嫌棄的她,就是有了這個一直需要她幫助的妹妹,才忍氣吞聲地活到了今天
如果是爲了季氏和妹妹的話,季小暖願意無數次地低下頭去
穆昀清看着季小暖一對漂亮的貓眼溼潤起來,殷紅脣瓣微微顫抖着的模樣,與她突然軟下來的態度與哀求,看得他臉色一沉,心上一揪似的疼,卻細微得讓他無法察覺,隨即就被滿懷冰冷所覆蓋,無跡可尋。
“那就看你表現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所看重的一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最終,穆昀清丟下一句威脅,就甩身走出了病房。
季小暖靠着牆滑坐在地,眼眸低垂,鬆了一口氣,卻無法完全鬆懈,極其不安地轉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把她逼到這個地步僅僅是因爲昨晚的事
下午,季小暖在醫院附近喫完午飯,就回了她和未婚夫徐潛的家。
自從半年前兩人訂婚後,她大多數時間都住在這間高級公寓裏。因爲徐氏工作很多,徐潛經常出差,很難得纔會回來一次,季小暖常是一個人待在家裏。
到了公寓,果然依舊是無人的靜謐。
季小暖心底愧疚,不知道該怎麼向徐潛解釋昨晚的事,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泡個澡,一邊思索着,一邊卻因着這一天的疲憊而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半醒過來時,她已經從浴池裏出來,躺在軟綿綿的牀鋪上了。
季小暖覺得身上有些重,隱約看到一片陰影襲來,才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徐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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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小暖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過火時,驚醒過來,就狠狠推開了他:“別碰我”
徐潛一張清秀的臉龐上寫着氣惱:“你說什麼”
“不是,那個”季小暖裹緊了身上的浴袍,有些不知所措。
她該怎麼辦現在要告訴徐潛嗎跟他坦白她的第一次被穆昀清被自己妹妹的未婚夫給可是,這要怎麼說得出口
徐潛臉色一黑,不耐煩道:“我們都交往多久了,訂婚也都半年了,你爲什麼就是不讓我碰”
“不是,我只是”季小暖神色糾結,心裏七上八下。
徐潛蹙起眉來,耐心終被耗盡:“我不想聽你繼續找藉口了”
季小暖一愣,徐潛已經將她按倒在牀,雙手探入浴袍下襬,驚得她拼命掙扎:“徐潛別這樣”
徐潛怒紅了眼,哪會理睬她的叫喊。
季小暖漸漸地脫力,眼看着徐潛覆壓上來,捂住胸口的雙手被他拉開,她臉色趨白,甚至開始有些反胃起來:“唔徐潛,不行”
胃裏像有過山車,又像有翻江倒海
酸澀感緩緩爬上了喉嚨
“嘔讓開”季小暖瞪大了眼睛,使出最後的勁頭,拼命從徐潛身下逃出,捂着嘴飛逃進了浴室,一腳踢上門,抱住洗手檯就嘔吐了起來
徐潛從牀上下來,蹙眉看着緊閉的浴室門,聽着裏頭傳出來的接連不斷的嘔吐聲,氣得他差點要上去把門給砸了。
“嘖瘋女人真他.媽噁心”他拿過西服外套穿上,整理了一下頭髮,走前把臥室門甩得巨響。
浴室裏,季小暖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地擰開水龍頭,隨即就癱坐在了地上。
水聲嘩啦啦地響,她卻還是聽清了徐潛的話,深深的內疚夾雜着痛苦無人知,季小暖緊捂住嘴巴,垂頭無聲地哭了出來:“徐潛對不起”
第二天。
因着整晚聯繫不到徐潛,季小暖也一夜未眠,乾脆起了個大早,到市場買了材料回來,準備做個早餐帶去徐氏給徐潛,順便跟他道聲歉。
時間差不多,季小暖就搭地鐵去了徐氏總部大廈。
提着保溫餐盒進入頂樓走廊時,很多員工都認出了她是誰,紛紛與她禮貌地打照面。
季小暖穿過工作區,走進副總裁辦公室,卻發現徐潛不在。
她原本準備坐下來等,卻不小心聽到了休息室內傳出來的動靜,一個女人的喘息聲,嬌柔得酥入了骨裏,還有男人沙啞的聲線,彷彿正在快樂的頂端。
任誰都知道那聲音意味着什麼。
季小暖臉色煞白,直勾勾地盯着那掩着的休息室大門,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透過細細的門縫,瞥見裏頭的一切
徐潛和他的祕書林琅,兩人不着半縷,正卿卿我我地摟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