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人,智商會降低;
自以爲自己在戀愛中人,也是如此。
那邊容立城夫婦看穿季小暖的想法,暗叫不好。
他們剛想開口阻攔,李霖莎卻已經大喇喇地開了口:“我和昀清何止是這種關係,我們的關係,早就比未婚夫妻還要親了昀清,你說是不是”
噗
季小暖在心底大笑,肩膀輕輕顫着。
穆昀清臉色陰沉下去,看都沒看李霖莎一眼,只是威脅似地收緊了手,季小暖一個喫痛,差點沒叫出聲來,擡眸就咬牙瞪了他一眼,氣悶道:“lisa在問你問題,你不回答她麼”
穆昀清看出她在生悶氣,輕笑出聲,低聲道:“你在喫醋”
“你我纔沒有”季小暖扁了扁嘴,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反而收到了他一個警告的冰冷目光。
季小暖心底氣急,無奈戲還沒做完,只能馬上回歸,雲淡風輕似地看向容立城,擡高了音量:
“既然穆昀清半隻腳已經踏進容家門了,那麼,這家法果然還是適用於穆昀清的吧”
果不其然,容立城臉色一變,猛地瞪眼看向李霖莎,眼角都因着惱怒而猛地一顫,把氣惱都丟到了李霖莎母親容海清的身上:
“海清,你平時是怎麼管教女兒的,竟然讓她在外頭隨便放這種謠言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家裏出了這種事,他肯定要把你和霖莎徹底趕出容家不可”
容海清皺眉瞪了李霖莎一眼。
“lisa,我和你爸當初同意讓你回國來,就千叮嚀萬囑咐你別弄出事情來,你竟然還還不快道歉小心明天我就把你送回紐約去”
李霖莎又是不解又是慌張,瞪着一對大眼,楚楚可憐,儘管不甘,還是咬牙低下了頭去:“我舅舅,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那些話的。”
容立城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要李霖莎安靜下去,轉頭又怒視向季小暖,冷聲道:“季小暖,你別以爲搬出昀清,然後隨便胡謅一通,我就會就此放過你了今天這家法,你必須接受”
季小暖挑了挑眉,目光轉向空蕩蕩的大圓門出口,故作好奇似地道:“真奇怪啊,剛剛您叫出去的人呢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容立城一愣,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穆昀清脣角不經意地勾起一絲淺笑。
下一秒,那圓門外響起了倉皇失措的腳步聲,方纔那個被叫出去喊人的保鏢白着臉跑了回來。
容立城蹙眉道:“出什麼事了”
保鏢低聲與他彙報了一通,容立城臉色一白,目光驀地掃向穆昀清,遏制着怒意:“昀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把我的人全部給”
季小暖與穆昀清對視一眼,就垂下了眼去,自顧自悠閒地喝起茶來,沒再吭聲,默契地把局面交給了他處理。就如他所說的那樣,由他斷後。
“那您是想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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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起動用家法麼”穆昀清冷淡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向容立城,透着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嚇之意。
容立城感到莫名其妙,氣急道:“這我剛剛都說了,你不是容家的人,我怎麼可能對你”
穆昀清眸光閃過一抹寒意,對容立城的套話沒興趣似的,只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季小暖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們容家家法能管得到的人。任何人敢動她一根頭髮,我絕不會輕饒。”
“噗咳咳”季小暖聽着那“未婚妻”三個字,當即被一口茶水嗆到。
她咳得臉色都紅了起來,還不忘記瞪向穆昀清,用眼神做抗議。
穆昀清垂眸看她,脣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透着寒意,擡手輕撫着她的背,說出口的話倒甚是溫柔,彷彿與她真是情投意合一般:“好點了”
季小暖一眼看出他那威脅的笑意,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原本,她還感激他今天沒再提起結婚的事。
結果,他竟然在容家人面前說她是他的未婚妻根本是想趁機坐實這個關係這個死腹黑男
“什麼”容立城也是瞪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昀清,你可不要開這種玩笑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
穆昀清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驀地冷笑出聲:“我可不是在詢問您的意見。”
容立城和許嫺華的臉色頓時一白,容海清也是一樣的神色。
穆昀清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他不是在詢問意見,只是在警告他們不要企圖對季小暖出手。
唯有李霖莎不明所以然,只是憤憤然怒視着季小暖。
季小暖對上她的目光,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又嫌惡地皺起鼻子吐了舌頭,李霖莎差點沒氣炸,旁邊的容海清急忙拉住了她,她才咬牙忍耐了下去。
菜涼了,氣氛卻依舊僵着。
容立城一拍桌子,想要撿回作爲的長輩最後一點威嚴。
“昀清,我跟你說白了,要是真把老爺子惹生氣了,到時候,就算是你也保不住季小暖。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你也知道,你可別步了某些人的後塵”
穆昀清察覺到手心裏那隻小手微微顫抖起來,心頭狠狠一揪。
容立城所提及的過去戳到了季小暖的禁忌。
穆昀清眉頭緊蹙,原本還擔心她會流露出傷心的模樣。
然而,卻只見到季小暖一對貓似的黑瞳中頓時結了凍,寒意四射。
所謂的“後塵”,就是她的父母。
季連城就是爲了夏柔,才被容彥崢趕出了容家。
直到夏柔死去,容彥崢的恨意無處可宣泄,就又轉移到了她和她奶奶的身上
“變態”
沉默幾秒,季小暖猛地擡眸,惡狠狠地怒視着容立城:“你和容彥崢一樣都是變態”
穆昀清眉峯一擡,眼尾流出一絲愉悅,有些好笑似地看着她。
這女人剛剛罵容立城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