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和晚上,穆先生都沒喫飯,加班到現在纔回莊園去,而且還帶了一堆文件回去處理。我怕他身體喫不消,但我又勸不動他,只能麻煩您了。”
季小暖眼角猛地一抽,張了張嘴,沒忍住就氣得吼了出來:“不喫飯他這又是耍什麼破脾氣要不要這麼幼稚”
原本,她因着不安而猛然一提的心,隨着祁連的話,瞬間掉回了原處,碎了滿地。
她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結果倒好,竟然是不喫飯明明都奔三了,還以爲他是三歲小孩不成
那頭,祁連被她吼得一抖,感覺季小暖噴薄的氣場,瞬間從電話另一邊涌了過來,寒意陣陣。這魄力,絕不比自家總裁差
咬牙沉默了好幾秒,季小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才冷靜下來,聲音恢復了平常:“是不是因爲菜裏有韭菜和韭黃或是白洋蔥豬肝”
穆昀清最討厭的食物,也就這幾種了。
如果是這個任性自大,又有強迫症的死男人很可能因爲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而生氣,然後乾脆不喫飯。
“絕對沒有。我幾乎把a市各類高級餐廳和酒店的菜都送了過來,但穆先生就是看不上眼。其實,真正的原因很簡單,但是”
說着,祁連嘆了口氣,不敢把真實原因說出來,只能嗦地做着前情提要與鋪墊,希望季小暖能猜出原因爲何來
“”季小暖皺了皺眉,也聽出祁連的反常來了。
如此頻頻暗示、遮遮掩掩
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只要說出來,必會讓某位大總裁瞬間發怒的原因。
難道是
季小暖瞬間睜大了眼,沒多想,就直接脫口而出了:“穆昀清想喫我做的菜”
結果剛一說出口,她臉上一燙,忽覺這個原因未免顯得太過自戀。
她做的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家常菜罷了,穆昀清什麼美食喫不到,怎麼可能這麼依賴她
聽着祁連瞬間沉默下去,季小暖更加相信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急忙改口道:“抱歉,我只是隨口一說”
“沒錯這就是真正的原因”然而,祁連卻激動地肯定了她的猜測。
季小暖瞬間懵了,只是直覺認爲如此,沒想到真的猜中了。
隨即,她只覺臉上越來越燙,而比起方纔自覺丟臉,現在這熱度,卻鑽進了心底,把她一顆心也溫暖了
她一直以爲,做飯這事,更多的只是穆昀清給她的任務。
因爲她喜歡做飯,所以也沒有多問他原因爲何。
加上穆昀清那張冰冷過頭的臉,讓人看不出情緒她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他對她做的菜,還是挺認可的。
驀地,季小暖又想起下午季連城打電話來說的那些事。
她心頭一動,急忙看了一眼時間,貓似的墨瞳中倏地閃過一抹欣喜。
看來,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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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季小暖馬上對祁連道:“請問能不能麻煩您幫我一個忙但是要暫時跟穆昀清保密”
僅三分鐘後,門鈴響起,酒店經理來了:“季小姐,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季小暖眯眼一笑:“謝謝您了。放心,等一下我會全部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所幸,這個時間裏,攝像機已經全部關閉,節目組工作人員也都去休息了,她在酒店裏自由行動,也不會有人知道
同一時間,穆家莊園。
“昀清,快出來喝酒剛從法國拍賣回來的好酒,花了本少爺不少銀兩。”徐伏夏心情很是愉快一般,嘴裏哼着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穆昀清的宅邸。
穆昀清從廚房裏走出來,瞥見他手裏抱着一個裝了葡萄酒的木盒時,幽暗黑眸中,驀地閃過一抹看透什麼似的瞭然,卻沒有拆穿,只沉聲道:“只是來喝酒”
“虧我帶了這麼好的葡萄酒來,你還懷疑我呀”徐伏夏挑起一邊眉來,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甘心,當即放下了手裏的酒。
穆昀清坐進沙發,冷淡地掃了一眼那兩瓶葡萄酒,無所謂地挑了挑眉:“roneeconti兩瓶,總價六十萬伏夏,你最好真的只是來喝酒。”
徐伏夏吞了吞口水,心虛得爆炸,差點就要裝不下去了,心說他這位兄弟,形容起來就一個字黑
他咳了兩聲,努力保持住冷靜:“你剛剛怎麼從廚房裏出來的難道是在盯着小暖平時用的廚具發呆”
“閉嘴。”穆昀清臉色驀地一沉,眸中寒光浮動,斜睨着就是一個冷眼狠狠掃來。
徐伏夏見捕捉到了重點,當即露出一副欠揍的笑眯眯模樣來:“我聽說,你今天爲了一頓飯,差點沒把a市所有高級餐廳和酒店的主廚給折磨死”
“你找死”穆昀清眸光一暗,森冷低沉的聲線與頭頂的低氣壓一起,瞬間又低了幾分。
徐伏夏當即閉了嘴,默默地開瓶、醒酒,不多時才倒上了兩杯,頓時又恢復了那副欠揍的笑眯眯模樣:“那就當是提前慶祝小暖衝進五強好了”
穆昀清眉峯一擡,掃了一眼杯中的血紅液體,語帶威脅:“就算她進了五強,你也不一定能見到她。”
“你可別這樣對我啊,我和節目組的合約可都簽了”
徐伏夏一個激靈,激動得瞪大了一對細長的眼睛:
“不然,我這段時間以來,整天戴着口罩和墨鏡面對小暖,連臉都不能漏,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你帶酒過來,就是爲了這事嗯”穆昀清冷哼一聲,當即拆穿了徐伏夏的算盤。
“唔算是吧。”徐伏夏呷了一口紅酒,目光依舊有些飄忽。
穆昀清見徐伏夏略顯詭異的沉默,他一對黑眸促狹地一眯,道道陰冷的目光徑直穿透人心似的,甚是恐怖:“我想也是,六十萬的酒,不可能只有這點小事。”
然而,穆昀清卻只飲盡杯中紅酒,並沒有把話說完。
原本他就還在煩躁之中,自然也沒有繼續拆穿徐伏夏剩餘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