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拍攝到一輛貼了黑色玻璃紙,使用假牌照的豐田suv黑車,正是從餐廳後院這個出口進入國道的,上面肯定載着季小暖。
只可惜,在行駛一段路後,車子就上了白石山環山路,最終進入了無監控的別墅區,有可能是進了別墅,也有可能只是通過別墅區,最終進了無人的後山。
這意味着,現在,季小暖可能在白石山區內的任何一個地方
“昀清,對方只是想阻止小暖參加比賽而已,這麼簡單的目的,不至於做出傷害她的事,增加他們的犯罪風險。”
旁邊,徐伏夏有些擔心穆昀清,馬上勸說了一句:
“小暖只是被關在哪個地方了。就算席家的人找不到她,比賽結束後,對方也肯定會放了她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徐伏夏本人卻也不敢確定。因爲綁架這種事,變數太大了。萬一季小暖看到了對方的相貌,或者主使者突然改變初衷,都會改變事情的走向
但是,徐伏夏更願意自我安慰地認爲,季小暖一定不會有事,只因爲,這時候的穆昀清,明顯纔是一個更可怕的定時炸彈。
現在這狀態下的穆昀清,雖然依舊保持着平日裏精於計算,心思縝密的頭腦,但是那股子隱忍着的怒意,也意味着,他隨時有可能暴走。
徐伏夏曾經見識過暴走的穆昀清,簡直就是鬼神轉世,以一頂二十,怕也不在話下,現在就憑他一人,怎麼可能攔得住
“等不及席家的消息了。”突然地,穆昀清眸光一凜,冷聲說罷,腳下油門一踩,方向盤猛地一轉,引擎轟鳴着,車子已然極速駛入了國道。
徐伏夏見車子正沿着那suv駛過的路段追去,不由得皺了皺眉,擔心道:
“昀清,你想一下,就算追上去,你要怎麼才能找到小暖所在的確切位置不如等一等席家人搜山的結果,加上穆家的人,一共好幾百人,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小暖在哪裏了。”
“我絕不會讓那女人錯過今晚的比賽。”穆昀清無所謂地冷哼一聲,神色淡漠如常,彷彿根本沒有發生什麼緊急事件,唯有那狹長眼尾處,卻閃過了一抹無法改變的陰冷決斷。
“昀清你給我冷靜一點”
徐伏夏忍不住有些生氣起來,不由得就加入了不少“誇張”的數據:
“要是像十年前一樣,你獨自一人前去,結果對方卻有一大幫同夥呢就算你現在的身手比十年前好了十倍,現在對方要是有一百個人,你難道打得過”
“一百個人就爲了綁架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女人”果不其然,穆昀清驀地發出一聲短而沉的冷笑,沉聲道:“伏夏,你太小看我了,就算有一百個人,我也會全部打倒。”
“你”徐伏夏被堵得一陣語塞,對自己好友如此自信的模樣,只感到驚詫不已。
若是換做以往,只要一提起十年前那件事,穆昀清肯定會瞬間陰沉下臉色,慍怒昭然於臉上。更別說,在如今這麼緊急的情況下,他本應該更容易生氣纔對
然而,此刻,他卻對十年前一事完全無動於衷。與其說是他不再生氣了,不如說是變得絲毫不在乎了。
難不成,昀清他已經
這時,穆昀清狹長黑眸中白光一閃,透着瞭然,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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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也不經意勾起了一抹淺笑:“只要那個小女人醒了,她就一定會想辦法逃出來。我只是去給她斷後罷了。”
徐伏夏頓時有些無奈起來,竟是瞬間就被說服了:“好吧,我知道了昀清,我一直說你把小暖帶壞了,現在我還是不想收回這個說法。”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穆昀清眯起眼來,陰冷的一道目光驀地掃向他,透着威脅。
徐伏夏挑了挑眉,沒再吭聲。
但是昀清,你不知道的是,小暖她卻把你變得越來越好了。
同一時間,白石山別墅區內。
一棟極其不起眼,連外牆油漆都沒有完全刷完的白色小型別墅,被周圍好幾棟大型別墅包圍在中心,從外頭看去,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棟凹陷其中的小別墅。
客廳裏,空蕩蕩的,可謂是字面意義上的家徒四壁。
此刻,季小暖正躺在陽臺裏,依舊昏迷着。
似乎是因爲客廳內太過空曠,連綁住她的地方都沒有,加上外頭無人能發現這棟別墅,那兩個男人才把她扔在陽臺內,將她的雙手用麻繩與膠帶雙重固定在陽臺欄杆上。
赫然一看,她的十指上,血流汩汩,把兩隻手都染紅了,很是可怖。
在她身旁,站着那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像在猶豫些什麼。
“外頭已經有人在搜山了,是席家和穆家的人,裏頭還有警察。我們得馬上離開。”
其中一人,嫌棄地看了一眼手裏帶血的小刀,隨手一拋,就遠遠地扔進了陽臺外的草叢內,這才又掃了地上的季小暖一眼,面色複雜。
他原本以爲只有一個穆家,結果如今,竟然連席家也涉入了
這個季小暖,不是普通人家出身麼只是一起綁架,竟然會牽扯到a市最令人生畏的兩大家族
另一人拿着手機,看着一個通話記錄頻率最高的號碼,是一個未知號碼。最新的記錄,停留在五分鐘前。
“但是,大哥,對方要我們把這女人的”
“給我閉嘴,現在逃命要緊對方要她趕不上比賽,她藏在這麼深的地方,一個人出不去,外頭搜山的人要找到這裏來,比賽都結束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很快地,二人就丟下了季小暖,快速逃離了這棟小別墅
半個多小時後。
“嗯”季小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來,只感覺手上和後腦勺上陣陣刺痛,像是每一條血管都跳動出了聲,瞬間就喚醒了她的意識。
外頭,即將日落時分,微紅卻依舊刺眼的陽光灑來,她半眯着眼,下意識想要坐起身來。
然而,剛動了動手,就只感覺到一陣劇痛,頓時讓她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秒,當季小暖看清自己眼前的一片血色時,瞬間就瞪大了眼:“我的手”
糟了
如果對方不僅僅是想讓她錯過比賽,更是想徹底斷掉她進演藝圈的路,那麼,她的手指該不會已經
腦海中出現了最糟糕的想法。
季小暖皺起眉來,一個咬牙,強行拖曳着沉重的身子湊近了欄杆,強忍着疼痛,張開十指企圖快速動彈起來,上下檢查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