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穆大總裁不僅沒等到某個小女人來一場能讓他好好“享受”的無理取鬧,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某女狠狠地反將了一軍。
某女還是很有自知的。
她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了。
於是,話一說出口的同時
季小暖已經“刺溜”一下,跟泥鰍似地從穆昀清懷中快速溜出,瞬間竄出去老遠了。
大概也是在無數次與某大總裁“抗爭”的過程中吃了不少虧,如今她那逃跑的動作,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快,叫人防不勝防啊
“季小暖”
穆昀清懷裏瞬間一空,他額角青筋就是一個猛跳,眼見着那小女人越跑越遠,還沒忘記轉過頭來對他眯眼吐舌、做了個鬼臉,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開口就暴怒地冷呵了她一句。
這個死女人
跟他嗆聲不說,竟然還敢耍他
然而,季小暖那一句“我也沒少像這樣親徐潛”,還是刺溜一下鑽入了某大總裁的耳朵,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不斷循環了起來
旁邊,一直保持“非禮勿視”的司機,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季小暖和自家上司“耍了一頓花槍”,也忍不住偷偷倒抽一口冷氣。
且不說季小姐這可真是好膽量
更讓他驚訝的還是,穆總竟然毫無招架之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麼
“穆先生,請問接下來要直接過去機場,還是”
司機瞄了一眼自家上司比鍋底還黑的臉色,後怕地吞了吞口水,硬着頭皮詢問了一句。
穆昀清蹙着眉,薄脣緊繃,良久,纔將那陰冷的眸光從遠處的季小暖身上收了回來,甩身上車,只冷冷地丟下了一句:“去機場。”
另一邊廂。
季小暖慌不擇路地逃出去老遠。
停下腳步時,才發現她又回到了教學區內,回頭已經看不見停車場內的情況了,她不由得鬆了口氣,卻又下意識扭過手摸了摸後背。
方纔逃竄時,那被某男的陰鷙視線緊盯着的如芒在背之感
總覺得依舊陰魂不散
季小暖摸着下巴琢磨着。
那個該死的腹黑男
容家人算計她也就算了,他竟然還利用容之櫻偷襲了他的事,乾脆順水推舟了一把,就非要逼得她無路可逃不可嗎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義,她乾脆叫穆昀清也嘗試一下這種感覺好了
不過麼
季小暖皺眉,突然有些怨念地扁了扁嘴,輕輕摸了摸兩片依舊滾燙的脣瓣,還有些發麻。
明明是她撲上去親了那個腹黑男,爲什麼
反倒有種她被佔了便宜的感覺
正這時,身後有人突然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季小姐”
“啊”
沒等那人把話說完,季小暖已經被嚇得一蹦,直接叫了出來。
回頭一看,才發現祁連正愣愣地看着她,明顯也是被她突然這麼一聲給嚇到了。
祁連回過神,馬上道:“抱歉,我沒想嚇到您的。”
祁連一笑:“我剛從院系樓出來,穆先生吩咐我跟學校談下教室設備毀損的事。”
“這樣”季小暖眨了眨眼,有些出神。
剛纔那腹黑男不是給過支票了麼
怎麼這事還得再詳談的
祁連也沒有多說,只是見季小暖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他想了想,便道:“季小姐,您是又和穆先生吵架了麼”
“”
季小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默認了。
祁連忍不住輕嘆。
季小暖抿了抿脣,也有些鬱悶。
什麼“各自冷靜幾天”目前來看,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如說,只要隱婚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容之櫻一事的心結依舊存在,他們倆只要一見面,鬧到最後肯定總是先把彼此氣上一通、再吵上一架以此爲結局。
但是,說到了隱婚
季小暖疑惑道:“話說,穆昀清有說他爲什麼突然回來麼”
祁連是個聰明人。
聽着季小暖的問題,他覺得她想知道的,可能並不是那麼表面的回答。
但是,他跟在穆昀清身邊這麼多年,對他這位上司的思考模式雖很熟悉,卻也不是全能看透,這會兒,自然也不好幫季小暖擅自揣測自家上司的想法。
於是,他乾脆把穆昀清在出差途中,知道季小暖過敏的事,然後放下工作趕回來的過程都仔細說了一遍
聽罷,季小暖睜大了眼,耳根有些發燙。
差一點,她就要把方纔還想跟祁連詢問的真正問題都給忘了,唯有那小鹿亂撞的心跳,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了。
季小暖似是追問祁連,卻更像是在喃喃自語,道:
“就因爲這點事,他就趕回來了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不管有沒有其他的原因,至少,您突然身體不適這纔是最直接的原因。”
祁連無奈地一笑,也沒有問季小暖爲何糾結於穆昀清趕回來的理由,但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倒是爲她點明瞭一番重點。
“也是。”
季小暖一愣,想了想,原本盤桓在心底的不解與迷茫,倒是瞬間煙消雲散了。
祁連給了她一個很好的解答。
穆昀清確實是故意不告訴她的他突然趕回學校來的真正原因。但是,不管這個原因是否與隱婚一事有關,與s.right有關,又或者是這腹黑男另有算計與考量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原因定是與她有關的。
就像是她睡牀板睡出了全身過敏這件事,成了他趕回來的直接原因一般,那個不怎麼坦誠的腹黑男若是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八成,還是與她有關。
這麼細細一想,季小暖就覺得臉頰滾燙,心跳加快。
她從未如此自戀過,但是這會兒,她卻對自己的這番“自戀”甚是篤定,絲毫不覺得她是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