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腹黑首席的王牌萌妻 >第三百九十三章 她想賭一口氣
    容之櫻見她垂着眼兀自喝茶,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自己說的話了。

    她登時有種自說自話的感覺,莫名尷尬,頓了頓,但也只能繼續把該說的話說下去:

    “小暖,我今天過來,就是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雖然這顯得我有點厚臉皮,但如果你知道事實內情後,能稍微不那麼耿耿於懷的話”

    “我確實很耿耿於懷。”

    季小暖突然打斷了容之櫻的話。

    她緩緩放下茶杯,清澈的眸光往容之櫻的臉上掃去,毫無畏懼,也毫不遮掩。

    “”

    容之櫻一愣,對上她的目光,張了張嘴,顯得有些侷促。

    她聽得明白,季小暖這話的語氣頗爲強硬,那意思就是說她就算知道那日一事的內情,也不一定會釋懷

    而這時,就連季小暖本人都感到有些驚訝。

    她也只是一時聽得心口一熱,火氣一上來,衝動之下,話就脫口而出了。

    季小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突然就不擔心被容家人知道了那日,容彥崢確實成功地算計到了她,成功地讓她介意,讓她耿耿於懷了。

    若是再一次對上容彥崢那幫容家人,季小暖也許還會繼續裝作不在乎,也會繼續咬牙堅持,不讓他們得逞地以爲:他們算計到了她。

    但是,當面對着容之櫻時

    季小暖突然就不想忍了。

    說她小心眼也好

    她認了她就是有那麼一點小心眼

    容之櫻與穆昀清的那段過去,總是如鬼魅一般縈繞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每每看到容之櫻,總也只能叫她想起

    穆昀清是真心喜歡過容之櫻的。

    那腹黑男曾經有過多少情人,她一點都不在乎。

    偏偏就是這個他一心一意喜歡過的女人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她就無法忍受。

    事實上,直到現在,季小暖也無法確定,穆昀清是不是已經徹底放下容之櫻了。

    於是,她這麼輕易地對容之櫻承認她的介意,實際上是冒着極大風險的,萬一穆昀清仍對容之櫻存有留戀

    那麼,她便會落得個滿盤皆輸的結局。

    可是,她還是想賭這麼一口氣。

    至少現在,在容之櫻面前她纔是穆昀清真正意義上的妻子,她有這個權利。

    “我明白的。”

    良久,容之櫻皺了皺眉,輕嘆一聲,倒是接受得很快,隨後繼續道:

    “在那天早餐之前,爺爺找我談過了,他的意思是,他是絕不會認可你的,就算結婚了,他也有辦法要你們離婚。至於方法麼就是從你身上下手。”

    季小暖一挑眉,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只是輕輕晃着手裏的茶杯,似是自言自語:“原來是這樣”

    容彥崢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上回打了她一棍子,來硬的沒辦法逼她和穆昀清離婚,那麼,乾脆就來陰的。

    只不過,來陰的也得分對象。若是對某個腹黑男耍些小手段,只怕是會吃不了兜着走。於是,既然無法從穆昀清身上找到突破口

    剩下的突破口,不就是她了麼

    比起那腹黑男,她的確好對付多了。

    事實上,這回她確實也被算計到了,弄得她這近幾日來心情極差不說,甚至還搬出了穆家

    季小暖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嘖”了一聲。

    容之櫻知道她想明白了,無奈道:

    “雖然我也聽說了,你那天早餐時,並沒有被激將到,但是,後來你搬出昀清宅邸的消息,爺爺也知道了。此外你和昀清遲遲不公開婚訊,這一點,爺爺在計劃算計你之前,自然也考慮到了。”

    “”

    季小暖一愣,輕輕摸了摸下巴。

    容之櫻這個說法,那意思是

    如果她和穆昀清不公開婚訊,選擇隱婚的話,會對容彥崢產生有利的局面麼

    驀地,她又想起那日,穆昀清突然趕回a大的事來了,以及昨天穆昀清給了她三天時限,若是她想得出他趕回來的真正原因,他就同意隱婚。

    隱婚、隱婚

    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要求罷了。

    但是,爲何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似乎與隱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容之櫻突然道:

    “小暖,你和昀清,該不會在公開婚訊上存在矛盾吧”

    季小暖盯着容之櫻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而反問道:

    “你這麼輕易就把容彥崢給供了出來,不會影響他對你的信任麼而且,那天早餐一事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就算現在解釋一番,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那意思便是,容之櫻這番解釋,與馬後炮無差。

    容之櫻似是根本不介意季小暖這麼諷刺她,微蹙着眉,苦笑一聲,道:

    “小暖,你覺得爺爺真的會去信任誰麼我再怎麼得寵,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說到底,我在容家的地位也只不過是個可以拿來聯姻的工具罷了。”

    她那神情,彷彿罩着一抹愁雲。

    估計換做一個正常男人看到了她這般可憐的模樣,定都會動起憐香惜玉之心吧。

    季小暖就是覺得,她這種模樣太讓人無法捉摸。

    對她直接生氣,顯得像在欺負她,而想要試探她吧,她又總是一副“我什麼都沒有隱瞞”的單純、乾淨的模樣。

    “不會。”

    季小暖思緒正濃,回答時,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容彥崢那種人,絕不會真正對誰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的,更何況,他重男輕女的程度,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現在纔來跟你解釋,確實是沒什麼意義。我從小習慣了聽從爺爺的命令,他叫我做什麼,我去做便是了。但是”

    容之櫻搖了搖頭,有些內疚似地,道:

    “那天我看見你擋在昀清面前,防備着我的模樣時,我就後悔了。所以,我才希望能將功補過,至少能提醒你一下,爺爺這一計不成,肯定還會有別的法子,你也能提防着點。”

    季小暖皺了皺眉,突然搖頭一笑,聲音沉了幾分:

    “容小姐,你這話,似乎說得不太對吧”

    “什麼”

    容之櫻一愣,擡眸卻剛好對上季小暖直勾勾盯上來的眸光,眼角微微上挑,內裏眸光凌厲,那眼珠子比墨更黑、比海更深,卻那麼清澈

    輕而易舉地便能倒映出看向她的人,叫人看見自己在她眼中時,那不知所措的模樣。

    彷彿被徹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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