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腹黑首席的王牌萌妻 >第四百零七章 一切似乎都不一樣…
    穆昀清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簡訊,回覆了一句,便收起手機,站在原處繼續抽菸,視線再朝遠處望去,那抹充滿生機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了。

    不由得,他的脣角便劃過了一道清淺的弧度。

    自從知道了十年前一事的真相後。

    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另一邊廂。

    季小暖趕回體育館時,一路走回舞臺上,就覺得盯着她的視線實在有點多。

    更別說她樂隊裏那幾個“傻乎乎”的師弟了,見到她就星星眼地圍了上來,嘰嘰喳喳跟一羣小雞仔似的,嘴裏問的都是關於穆昀清的事

    無奈季小暖也覺得,今晚引來這一圈人的注意,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誰叫她掛了那腹黑男的電話呢

    這啞巴虧,她也只能乖乖吃了。

    待到她處理完這邊的混亂情況,結束了彩排後,這纔回到院系樓附近。

    方走上橋,她一眼就看到穆昀清靠着橋欄站着,手裏夾着煙正抽着,微垂着眼,似乎在看着下方的湖面,那略顯冰冷的側顏是刀削似的精雕細琢,俊美得叫人挪不開眼去

    季小暖眯眼,忍不住在心底“嘖嘖”兩聲,滿懷吐槽。

    幸好現在大晚上的,學校這邊沒什麼人走動啊,不然這男人往人堆裏一站,跟荷爾蒙發射機器也沒什麼差別了。

    “你在看什麼”

    季小暖悠哉哉地晃過去,有些好奇。

    穆昀清淡淡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撇,順勢就把另一邊手裏拿着的東西往她的方向一扔,這才自顧自取出煙盒,把手裏還剩下大半的煙擰滅在了煙盒上

    似乎是因着雙手拿不了那麼多東西,才扔了東西給她。#

    季小暖“啪”一下,雙手準確地接住那飛來的東西,一捏,軟綿綿的手感。

    竟是一袋子烤土司片

    裏頭有一片還跟被狗啃過似的,已經被撕掉了一大半。

    “”

    季小暖嘴角抽了抽。

    這不是學校食堂裏賣的,五塊錢一袋的白土司麼

    這腹黑男又矜貴又挑剔的,還會喫這種東西

    穆昀清見她表情複雜,知道這小女人又想岔了,無聲地一勾脣,低聲道:“過來。”

    季小暖眨了眨眼,就走了上去。

    見他望着橋下,她也跟着一看,卻瞬間愣住了

    湖面上,有好幾只黑天鵝正在游來游去,而且都聚集在他們所站的橋下這個位置上,還有兩隻看起來很聰明的,正仰着頭看着他們。

    大學城內高校那麼多所,各自建個人工湖什麼的,也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惟獨a大這個人工湖有些不同

    原因,正是這一羣黑天鵝。

    這些黑天鵝都是學校僱了專人養的,在人工湖的一端還用一段竹護欄隔出了一片帶淺灘的湖面,專門給這些黑天鵝做窩用。

    不過,它們倒也常常穿過護欄,在湖上四處遊着。

    季小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穆昀清是在喂天鵝麼

    不知爲何,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她樂隊裏那羣傻師弟跟天鵝幼崽似的,圍着穆昀清團團轉,然後他就給他們扔麪包碎

    “噗。”

    季小暖捂嘴,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穆昀清黑眸一眯,嫌棄地看着她一個人自娛自樂。

    季小暖把腦子裏的奇怪畫面趕出去了,看了看穆昀清,道:“這黑天鵝學校裏都有人養的,喫太多面包的話,明天該喫不下飼料了。”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撕碎了麪包片,扔下去給那羣仰着頭的小傢伙了。

    也是無奈那黑天鵝生得太可愛,肥肥美美,黑羽毛油光水滑的,大眼睛還撲閃撲閃的,歪着頭盯着她手裏的麪包片,那眼神叫做一個渴望啊

    她看着,也怪心軟的。

    穆昀清聽着覺得好笑,這小女人平日裏是做飯做太多了麼,對待一羣天鵝,也有種要給它們注重下營養搭配的意思。

    季小暖倒也真沒多喂,把穆昀清喂剩下的那小半片撕完了,就自顧自開始喫起剩下的。

    穆昀清微微蹙眉,擡手一把按住她捏着一片吐司的爪子,沉聲道:“餓了別喫這種東西,回家讓廚師給你做別的。”

    季小暖聽着“回家”兩個字,愣了愣,擡眼對上穆昀清微沉着臉的模樣,恍惚之餘,心底卻是一暖,鼻尖莫名有些泛酸。

    活了二十二年,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原來

    她也算是有家可回的人了。

    季小暖意外地沒掙開他,或說他浪費食物什麼的,只乖乖地點了點頭,把手裏捏着的土司塞回袋子裏封好了。

    穆昀清看得出,這小女人估計又是想起了什麼舊事。

    只有這時候,她纔會安靜得有點呆,彷彿不管怎麼欺負她,她都會永遠這般乖巧。

    這種對過去念念無法忘懷的模樣,本該是爲他厭惡的。

    回望過去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於是,這種行爲便毫無意義。

    而某大總裁向來不做無意義的事。

    只不過,不知從何時開始,若是換做眼前這個小女人看着她這般乖巧,卻只會讓他覺得心底深處隱隱作痛,彷彿感同身受。

    她難受,他也不好受。

    穆昀清也沒多說什麼,只拉着她的手,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季小暖走在他身邊,垂眸看着他骨節分明的五指,包裹着她的手,不自主地,她擡手摸了摸脖頸上那條項鍊,低頭瞥了一眼

    黑鑽的光澤瀲灩,與方纔那倒映在幽暗湖面上的白月光相仿。

    在她密長的眼睫輕顫之間,視線晃動,宛如被風吹過的靜謐湖面,把那清冷月光散成了道道粼粼波光,在鑽石表面上,劃出無數裂痕一般,是叫人心驚的豔麗。

    季小暖擡眼看向穆昀清,突然有些好奇:“你以前在這邊讀書時,喫過這土司麼”

    穆昀清眉心微蹙,睥睨了她一眼,沒吭聲。

    季小暖見他毫不掩飾嫌棄,撇嘴道:“就知道你沒喫過”

    “我不住學校,自然很少喫學校的東西。”

    穆昀清冷淡地掃了她一眼,竟是意外地開了話匣子,回答了她一句。

    某大總裁本來就不喜與人聊什麼過往的“趣事”。

    就算和徐伏夏、秦子煦那幫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坐在一起,談的也多是工作上的事,若是話題往無意義的八卦與閒聊方向走去了,他聽了也就聽了,但絕不會開口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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