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搶了妹妹的後位 >67.洞房?
    一出請安鬧得別開生面。

    次日,元宸宮裏發生的事傳得到處都是, 朝廷上下莫不是議論紛紛, 有說碌王妃瞧不起人的, 再怎樣人也是陛下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她救了陛下一命,能有今日的楚帝,能有今日的碌王妃

    也有人說林秀不知好歹,那碌王妃萬般不好,但她畢竟是楚帝的生母, 楚家關係不睦,楚帝與碌王和王妃之間親緣淺薄, 她若是個好的, 就更該替楚帝儘儘孝,把關係給搞好, 都說母子哪有隔夜仇的,以後若這母子和好如初, 她不也能立個頭功

    現在就明火執仗的對上, 真有和好那一日,楚帝想着她這般對自個兒生母, 還能給她好臉色

    好些人都同意這種說法, 尤其是家中自息多的, 誰能站到林皇后那頭

    這不擺明了支持媳婦不孝敬當婆婆的嗎, 若是都有樣學樣, 豈不是亂了綱常他們辛辛苦苦養魚一場, 晚了還要受當媳婦的氣,這咋能行

    遠在安郡的老百姓們接了旨,個個都是喜氣洋洋的,但也有人愁眉不展,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些,都跟林秀沒關係,她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要把這就寢的事兒給解決了。

    她身着中衣,在她面前,楚越同樣身着中衣,手中捧着一本書,悠閒的坐在牀頭。

    久久等不到她人,楚越從書上移開眼,朝她拍了拍身側:“快過來坐,今兒忙了一日,你還不累不成”

    她當然累很累早就想躺下了好麼。林秀踢了踢腳,又看了看他,有些扭扭捏捏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她以爲會跟以前一樣,兩人各住各的,沒想到楚越會進了她房裏。

    楚越定定的看着她,目光裏滿是認真,似乎是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嘴邊溢出了兩聲嘆息:“你放心,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他朝她笑着,“只是如今我們已經大婚了,若還是同以往一般,時日一長,外頭總會議論紛紛,對你也是不好的。”

    他一字一句的解釋起來,那目光裏依舊清澈,沒有丁點邪念,林秀不由得羞愧起來。

    人家還沒怎麼招呢,她反倒想東想西起來了。

    “那個,我,我知道的。”沒好意思見人,林秀頂着一張大紅臉磨磨蹭蹭的移到了他身邊。

    寢殿的紅燭一直燒着,隔着明豔的屏風,裏頭牀榻反倒昏昏黃黃的,林秀平平躺在裏側,雙手放在小肚上,心裏“砰砰砰”跳個不停。

    她告誡自己不可多想。

    但腦子裏還是揮之不去的是楚越躺在牀上,明明動作姿勢與她一般無二,但朦朧下,他散着烏髮,素來剛硬的臉頰都柔和了幾分,顯得玉樹臨風起來,而且,他們之間,就隔了一個手心。

    只要...只要輕輕一動,就能碰到他的手臂。

    “怎麼了,還不睡”頭頂突然傳來聲音,林秀還感覺到有熱氣在他發旋上走過。

    她結結巴巴的:“沒,沒啊,正,正要睡了”說完,她緊緊閉着眼,一副睡過去的模樣。

    楚越“嗤”的笑出了聲兒。

    林秀頓時羞惱成怒起來,彷彿她心裏頭的小心思都被楚越給戳破了一般,羞得她瞪大了眼腦袋一側,正要開口,卻見楚越早就支着身子,側身看着她,嘴角還帶着剛溢出的那絲笑一般,勾,勾人得很。

    男色誤人啊。她一腔子質問拋得個乾乾淨淨,反倒手足無措起來,“你,你不睡覺看着我做啥”

    而楚越用實際行動表示了他要做啥。

    微微傾身,雙手撐在她身側,身子慢慢貼了上去,然後,林秀只覺得脣上有些涼,軟軟的,還帶着一絲香氣。

    就跟御膳房做的那糕點一樣。

    但這不是糕點,分明是楚越的脣

    林秀驀然縮了瞳孔,待反應過來,雙手下意識的開始推拒起來,眼裏還帶着絲火氣。

    說好的算數呢

    說好的絕不會動她呢

    枉她信了他,結果卻是肉包子打了狗。

    楚越離了她的脣,但也沒起身,反倒埋進了她頸窩處悶聲笑了起來,還道:“啊秀,你說說你,怎這般動人呢”

    所以,怪她咯林秀捶了他的肩,咬牙切齒的:“你起開。”

    楚越聽話的起開了,但還是挨着她腦袋靠在牀頭上,手中還握着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握着,不時捏上兩下,林秀要抽,抽不出來。

    簡直是心頭火氣。

    還有沒有點當皇帝的自覺了,她都擺臉色了咋還嬉皮笑臉的

    “啊秀,咱們都大婚了。”楚越一句話澆滅了林秀的火氣,她還能從楚越的話裏聽出一絲絲委屈,一下擊在她心上。

    是啊,他們都成親了,一個是夫,一個是妻,就是做些別的也是天經地義,但顧忌着她年幼,楚越說過不動她,也確實沒有做別的出格的事,他只是...只是...

    他還是耍了流氓

    誰讓他不提前說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哼。”林秀翻了身,抽回了手,“我要睡覺了。”

    楚越幽幽的看着她的背,見她真打算睡覺了,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也跟着躺了下來,朝着她的方向。

    好一會兒過後,被子下又推動了幾下,才平息了下來。

    林侯府裏頭,朱大舅幾個都還沒睡,宮裏派下來的侍從們正忙着收拾起東西,夜已深,外頭都沒點子聲音了,朱陽看了會兒,朝一旁默不作聲的林康問着:“娘娘今日才大婚,還沒說一聲兒呢就走啦”

    夜宴後,林康回府就吩咐起來,說是明日一早就啓程回桃花村。

    朱大舅兩個是雙手贊同,這來了皇都也都月餘了,開始還覺得新鮮有趣,到如今早就歸心似箭了,只是林秀一日不大婚,他們做爲孃家人就脫不開身,本以爲,怎的都要等大婚後過幾日才得提回程的事呢,沒想到康小子比他們還着急。

    想到夜宴前的傳聞,朱陽頓時了悟:“我說你小子怎的突然急了,原來是被侯家那小娘子給逼的。”

    提起侯鳳,林康頓時黑了一張臉。

    長這麼大,他還是頭回見到這般不要臉皮的姑娘,就是以往不要臉的林家人,也沒這種在大庭廣衆之下自己撕了衣裳往男人身上撲的事兒。

    林家人再蠻橫不講理,再不要臉皮,在外頭總是有些顧忌,怕人說道,在乎面子,可這侯鳳不同,不僅臉不紅心不跳的做了,還倒打一耙栽他頭上。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啊,只等這一回去就要成親的,侯鳳就是個天仙兒,他也不可能昧着良心幹那些豬狗不如、讓兩家人面上都難堪的事兒不是

    朱大舅巴巴的砸巴了嘴,也嘆了句:“那侯家小娘子不是個好的,康哥兒你記得千萬別心軟了,這女人家漂亮有啥用,不能下地不能做飯的,還得大老爺們上趕着伺候,咱們都是泥腿子出身,可不能學那些大老爺這套。”

    林康跟他保證:“舅,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行吧,都趕緊回屋睡覺去,明兒個還得趕路呢。”

    翌日,林秀剛起身,雨晴就替她掀開了金色的紗羅簾,輕手輕腳的捧着衣裳給她穿上,動作輕柔的像是羽毛在身上拂過一般,哪怕打從入主這元宸宮起已經享受了數回,林秀還是對這一手驚歎不已。像她,再怎麼輕柔,動作也粗嘎得很。

    穿好了衣裳,雨晴接了宮人遞來的巾帕送過去,又端了盆過去給她接下漱口的水,最後拿了梳子替她鬢好發,插上朱釵,餘下的宮人盡數退去,她這才道:“娘娘,方纔從宮外傳來的消息,說是國舅爺同朱家兩位老爺今早兒已經啓程回安郡了。”

    “這麼快。”林秀一下睜開還有些睡意朦朧的眼,喃喃了句,“也沒人跟我說啊。”

    林侯府的事雨晴不敢妄自猜測,也沒答,倒是楚越不知何時從屏風外轉了進來,玉冠加身,一襲黑色錦衣,走動之間氣勢渾厚,又不苟言笑,小丫頭們嚇得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輕輕擺了擺手,雨晴就從容的福了禮,退了下去。

    “這到底是我的丫頭還是你的丫頭,咋你說話比我還好使。”林秀隨口抱怨了句,也沒真的計較,對楚越這個時候出現在殿裏還有些驚訝:“陛下今日不早朝麼”

    楚越走到她身後,昏黃的銅鏡把他的身子拉得有些長,面容也柔和了許多,雙手搭在她肩上,低低的笑了句:“陛下當然是要陪皇后的。”

    林秀被他笑得心煩意亂的,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楚越更是笑得開懷起來,連眼裏都滿是笑意,裏頭還帶着不容忽視的認真,好一會兒,他才停了笑,翹着嘴角,說了句:“因爲你是朕的皇后啊。”除此,他又豈會對旁人這般

    果然,只要是個男的,對這種甜言蜜語都能信手捏來的,林秀垂着頭,心裏“咚咚咚”的打着鼓,跳個不停。

    心裏更是哀嚎着,兩輩子加起來都一把年紀了,咋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今日國舅回安郡了,朕同他說過,讓他帶着朝國夫人一同回來。”

    林秀頓時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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