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年聽着,眉頭緊緊皺起,冷冷道:“要是得胃病也是她活該”
舒曼:“”
她才誇這男人會照顧郝醫生呢,怎麼就這樣了
“不要去喊她,等她自然醒。”
舒曼小心翼翼的說:“可,可是郝醫生下午四點還有一場手術。”
正要離開的陸靳年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人有些發悚:“那就讓醫院安排其他醫生去做。”
直到陸靳年離開,舒曼還沒緩神。
這個陸先生到底是不是關心郝醫生啊,要是不關心,爲什麼又說出這樣的話
迷迷糊糊中,郝遇見似乎聽到陸靳年的聲音,讓自己把嘴巴張開。
她想,可是身體做不了任何反應,然後感覺有一張脣貼在自己脣上,撬開她的嘴巴,溫熱的粥順着食管往下,不一會,她就覺得整個胃暖洋洋的。
是他嗎
怎麼可能,他從來不會對她這麼好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郝遇見終於醒了,從架子牀上坐起來時,才發現肩膀跟手指都不疼了,就好像被人按摩過一樣。
“我不是在走廊上睡着的嗎”郝遇見有些迷糊,好半會纔想起有手術,穿着白大褂就匆匆離開,剛好和進來的舒曼撞上。
“咦郝醫生,你醒啦”舒曼燦爛的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食物:“剛好我買了粥回來,要不坐下來喫點吧”
“不了,我還有手術要做。”
“哎哎,郝醫生不用去啦”舒曼哭笑不得,趕緊拽着郝遇見:“那個手術早就完成了,而且你已經睡了兩天了,就是現在去也晚了。”
郝遇見啊了一聲,扭頭看着舒曼:“我,我睡了兩天”
“那成功了嗎”
“成功了,還替患者保住了一條腿。”
“那就好。”郝遇見鬆了一口氣,坐下來喫舒曼帶回來的蔬菜粥。
明明她這段時間沒喫好,按理說醒來應該很餓的,這會卻喫不下,就好像被人餵飽了一樣,忍不住皺起眉頭:“舒曼,你有餵我喫飯嗎”
“郝醫生你開玩笑呢”舒曼嚇得筷子差點掉下去,“有給你吊葡萄糖水,但是餵飯這麼大尺度的活我是真做不來。”
聽完後,郝遇見身子一僵,緊緊捏着筷子:“那是有其他人來照顧我”
“沒有啊,一直都是我啊”舒曼說,朝郝遇見眨眼睛:“哎喲,我知道你想你家那位,不要急啦,頂多忙到月底我們可以回去了。”
“你別亂說,我沒那樣想”郝遇見忍不住辯駁,耳根卻可疑的紅了。
難道先前的事真是她的幻覺嗎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玉樹這邊的人也安置的差不多,從其他省醫院趕過來幫忙的醫護人員開始收拾東西離開,其中也包括郝遇見幾個。
郝遇見剛跟着大夥回到濱城,準備回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參加下午的會議,沒想到在急診部的走廊上被人喊住。
“郝遇見”
郝遇見回頭,看到一個穿着休閒裝的年輕男人快步往這邊走來,看到自己時一臉驚喜的樣子:“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認錯人了呢”
“你是”郝遇見盯着他看了半天,還是想不起這是哪個熟人。
“我啊,何飛光。”年輕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高中哪會跟你是同桌,瘦瘦的,滿臉雀斑的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