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白洛一人,與孤雁同框映景。
“你還活着,對吧。”
盤古殿祕境之中。
江辰一手持斧,一手提劍,周身衣袍破碎。
頭髮凌亂灑落,面若凝霜。
他的身前是一尊巨大的石雕,石雕雙手之上,捧着一個寶箱。
寶箱周身縈繞乳白混沌。
巨大石雕下,又有兩小石雕。
一人持劍屹立,一人雙膝跪地。
持劍者長劍側握,劍鋒懸停跪者頭顱三寸之上。
這兩尊石像所雕刻者,江辰見過。
便是那大戰中兩個人形生物。
“十天了,應該結束了吧。”
他在此地待了十天,一路荊棘,總算是闖到此處。
他盯着身前的巨大石像,愣愣發愣。
這石雕應該就是盤古了。
突然那巨大的石像,眼珠突然動了一下。
江辰揉了揉了雙眼,鮮血混着污漬,讓他的臉頰顯得更加狼狽。
“是我看錯了嗎?”他喃喃自語。
“恭喜你,我的後人,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有資格繼承我的血脈。”
一道古老而滄桑的聲音響起,此音渾厚,透着無上威嚴,讓人一聽便忍不住的心生膜拜之情。
“你就是元尊。”江辰對着身前的巨大石像問道,他知道這道聲音便是從這石像之中傳出的。
“是的,我乃一縷殘魂,在此苦等萬載歲月。”說着巨大石像咔咔作響,石像的手臂動了。
那手捧寶箱的手緩緩向江辰落了下來。
直到將寶箱放到了與江辰同高的地上,方纔停了下來。
“這是我的祖血,現在他屬於你了,融合它,你可獲得無上的能量,能掌控天地規則的能量,但是你也要承受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一但失敗,魂飛魄散,選擇權交給你。”
江辰收起神兵,慢慢靠近,伸手撫摸着身前的寶箱。
這裏面裝的便是童風舞情報中所說的祖血嗎?
若真如情報之中所說,此血可造神明。
所以纔會有那麼多人不顧生死,前往霧島。
這玩意害死了很多人。
“元尊,我有三惑,可否爲我解惑。”
巨大石像中,那道聲音嘆息一聲。
“不可,我乃一縷殘魂,靠着百萬生靈之血,方可復甦片刻與你對話,馬上就要消散了。”
江辰不禁皺起了眉梢。
百萬生靈之血,只能讓你復甦一息嗎?
“我知道了。”
“年輕人,命運的輪迴即將開啓,未來由你書寫,所有困惑,在你登臨星空之頂那日,自然全都能解,我走了,助你好運。”
聲音漸行漸遠,只至消散不見,整個地下世界,再次只剩下江辰一人。
他取過寶盒,仔細端詳。
物品名:曠世寶箱
品階:不祥。
簡介:上古萬古境大能元尊遺物,滴入盤古後人之血可開。
能造神的祖血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樣的存在,說着他用斬龍劃破中指。
鮮血滴落。
沒入寶箱的一瞬間,那寶箱上縈繞的光暈慢慢消散。
下一秒,寶箱便發出了稀稀疏疏的聲響。
不到片刻轟然打開。
蕩起一圈能量波席捲四方。
江辰沒有心理準備,躲閃不及,直接被這能量波拍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石壁之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他在心中罵道,這元尊是真的坑人。
他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擡頭看去。
那原本的寶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滴金色的液體。
液體懸浮空中,熠熠生輝。
江辰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扯着大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他眼中閃動着光芒,伸手便握住了這滴金色的液體。
轟的一聲~
那金色液體居然不受控制的沒入了他掌心之中。
江辰蒙了,這尼瑪什麼情況。
他在心中暗罵?
不是說好的讓我自己選擇嗎?
這是怎麼回事。
隨着金色液體的沒入。
江辰的手掌中劇痛傳來。
整個手臂以肉眼可見的的速度慢慢變黑,那血管更是快速膨脹,彷彿隨時炸裂一般。
疼痛蔓延,半個手臂瞬間變的漆黑如墨。
江辰此刻痛的跪倒在地。
他看着被黑化的黑色手臂,咬着銀牙。
另一隻手拔出斬龍,一劍便斬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會死,這液體有古怪。
此刻的他來不及多想,只想斷臂求生,阻止這黑色的東西繼續擴散。
噹的一聲脆響。
那斬龍觸碰手臂的瞬間,居然濺起了火花。
斬龍劍身震動,而自己的手臂卻毫髮無傷。
那黑色的詭異快速擴散。
直至蔓延了整個左肩。
江辰心中恐慌不已,此刻的半邊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
那種疼痛,猶如鋸骨,刀刮,他在地上瘋狂翻滾,嘶吼,吶喊。
整個洞穴充斥着他撕心裂肺的呻吟聲。
那黑色繼續擴散,涌入他的心臟。
他的心臟驟停。
呼吸急促。
他只感覺一陣眩暈感襲來。
然後眼前變得一片花白。
隨後便徹底的失去了動靜。
迴盪的嘶鳴聲消散,整個洞穴中死一般的安靜。
空地上,一尊黑色的石像靜靜的躺在那裏,面容扭曲,他的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一晃,江辰猛然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黃沙大漠。
枯風席捲黃沙,揚起漫天塵埃。
天幕一片灰濛,沒有星光,也沒有皓月。
有的只是死一般的陰沉。
江辰看着自己的身體,那黑色已然消散,
我沒死嗎?這是哪裏。
他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心中依舊是深深的恐懼。
那就是死亡嗎?
雖然穿越之後,自己曾經幾度陷入險境,但是如這般真切的感覺,卻從未有過。
太近了,自己離死亡太近了,那種無助,絕望的感覺至今讓他都如墜冰窟。
他平緩着情緒,打量着四周,爲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夢境嗎?
他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神識一掃,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開天斧還在,也算沒白跑。
至於那金色液體無論是真是夢,他目前也無法去證實。
看着眼前的大漠黃沙,他猶豫了片刻,便朝着遠去而去。
此地滲人的緊,總感覺陰森森的,還是趕緊離開的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