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那麼一抖,乳白色的混沌瞬間籠罩全身。
混沌技能發動,開啓20秒無敵。
兩道技能也在同一時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天幕之下,技能繼續席捲,最終沒入海面激起千層浪。
白洛那靈動的雙眸剎那失神。
就這麼沒了嗎?
然而讓她們沒想到的是,當一切消散的時候,江辰依舊淡定自若,腳踏斬龍立在半空。
而且毫髮無損。
朴恩惠瞪着雙眸,眼中滿是驚恐,嘴巴張得老大,彷彿能塞下一個鵝蛋。
“這不可能。”
江辰就這般看着她,嘴角微微揚起。
“所以,現在到我出手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那九天之上,天幕中,突然爆發出滔天烈焰。
烈焰焚天起,讓藍天換了顏色。
“泣~”
一聲鳳鳴刺破九天。
那巨大的火焰旋渦中,一隻巨鳥的身形慢慢浮現。
一隻火紅色的大鳥浴火而出,翱翔於半空之中。
絢麗的火紅色尾羽如那焚天之炎,完美的身形。
翅展千米,可遮晴天,一雙利爪閃着森森白芒。
“怎麼可能,是鳳。”朴恩惠擡頭,看着天幕之上的巨鳥,口中呢喃。
恐怖的獸神威壓席捲。
大西洋上,萬鯨齊鳴,彷彿在恭迎它一般。
江辰手掌輕擡,指着眼前的朴恩惠。
“殺。”
簡單的一個字,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朴恩惠的心臟。
她沒有遲疑,腳下御風,八階巔峯專屬瞬移技能發動。
現在的她只有一個想法,跑。
然而在獸神面前她又能跑到哪裏。
那真鳳聽到江辰的指令,雙翅一震,捲起萬米長風,烈焰猶如海浪傾瀉天幕。
下一秒它便同樣消失在原地。
在次現身已是千米之外。
只是一瞬間,那朴恩惠便被懸在鳳喙之中。
發出了一身慘叫。
“不要......”她看向江辰,眼中滿是祈求,“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江辰不禁輕笑,又是這一句,如同當初的扶雲瑤一般,爲什麼這些女的總是在自己走到絕路的時候覺得,只要求饒,便能保命呢。
呵呵,早幹嘛去了。
真鳳看着江辰,等待着她的命令,江辰點頭。
真鳳發出一聲鳳鳴,隨之滔天烈焰從口中噴涌而出,那朴恩惠化作了一抹飛灰,她到死時都在後悔,爲什麼要在此阻擊江辰。
不過她不知道的事,就算她今日不出現在此,也難逃一死。
月球的傳靈塔總部,一盞紅燈也隨之悄然熄滅。
隨之,全球廣播中,一條消息傳偏全世界傳靈塔公告。
第十序列,朴恩惠,以死。
序列死了?
無數人震驚,麻木的愣在原地。
“序列也會死嗎?”
“我不知道,傳靈塔的序列沒人敢殺吧。”
這樣的事,在今日之前從未有過,自傳靈塔建立以來,也從來沒有過戰死的序列。
朴恩惠是第一個,藍星上第一個死掉的序列。
那隻真鳳緩緩飛回江辰身側,江辰一步踏了上去,真鳳振翅,馱着他扶搖而上。
於九天俯視。
三百年了,三百年,沒見過神獸了。
踏歌行此刻胸前被白洛一劍重傷,正留着鮮血。
他看着眼前的真鳳,神色從震驚到平靜。
平靜的麻木,如同死人一般。
江辰同樣看着他。
“踏歌行,你不跑嗎?”
踏歌行淡淡的開口。
“跑有用嗎?”
是啊,跑有用嗎,面對獸神,還是上古天之四靈之首的鳳,他能跑到哪裏,朴恩惠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況且如今的他已然重傷,他只後悔,爲什麼當初自己不親自出手,親自出手抹殺了此子。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江辰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他的聲音不大,卻無不彰顯着不容置疑的態度。
他尊重強者,無外乎國籍,因爲強者值得自己尊重,他願意給他一個自裁的機會。
如果踏歌行不是櫻花之人,也許自己會放了他,這是他真實的想法,但是踏歌行是櫻花國籍,那麼他必須死。
記得前世,一些親日份子,總是喜歡說,櫻花人有什麼錯,錯的是他們的祖輩,犯罪的也是他們祖輩。
可是江辰卻不這麼認爲,櫻花的教科書中扭曲事實,歪曲歷史,他們將發動了戰爭的罪魁禍首奉若神明,供奉於廟堂之上,作爲他們的後輩,他們並沒有爲祖上犯下的罪感到懺悔,甚至還覺得驕傲。
那我們憑什麼原諒他們,我們又有什麼資格替我們的先輩原諒他們。
在江辰看來,有罪的不僅是那些發動戰爭的人,有罪的是這個種族,這個種族自古以來,被我們稱爲倭寇,他們貪婪,野心勃勃,殘忍。
無數次對我們發動侵略。
雖然說起來,他們也是我們大夏的後代,但是這樣的不孝子孫,留着無用,殺了,才能解心頭之後。
有個成語,叫一勞永逸。
還有一個詞,叫永絕後患。
哪怕被人唾棄,他也要滅了櫻花所有人。
踏歌行擡起頭,眼中浮現了祈求之色,他居然跪了下去。
他咬着牙,道:“我自己來,你可以放了櫻花的人嗎?”
他在祈求,強如第四序列,如今卻跪了下來。
但是他這一跪,卻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帝國的延續,帝國血脈的保留。
江辰不禁覺得好笑,也許在櫻花人的眼中,踏歌行,確實是英雄吧,受人敬仰。
白洛同樣看向江辰,她在好奇,自己的徒弟會怎麼選擇。
江辰看着踏歌行堅定的說道:
“不會,不過我願意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們一個自裁的機會。”
踏歌行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他緩緩站起身來,右手握住劍柄。
“那我今日便在爲帝國,戰最後一次。”
看着他眼中濃濃的戰意。
江辰腳下真鳳低鳴一聲,便想要殺出去。
不過江辰卻攔住了它。
如今讓踏歌行已然重傷,哪怕不用真鳳出手,他也能殺。
他看着踏歌行,“那我便如你所願,聽聞你一生喜劍,年輕時被人稱作劍癡,可真。”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他召出斬龍,握於手中。
“那今日我便讓你死在劍下,已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