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什麼都沒有,映照着空蕩蕩的房間。
他伸出手,撫摸着那張臉龐,那人也同樣看着自己。
他的面部滿是胡茬,臉上依然有了歲月的痕跡。
那雙劍眸依舊醒目,泛着光。
他嘴角輕輕揚起。
少年的模樣依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頗具韻味的大叔。
那抹笑容是那般神祕,好似有無盡的故事。
六年前的自己,一日之內變成了八旬老頭。
如今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竟然返老還童了。
不過卻依舊停留到了中年。
看着已是40來歲的大叔。
少年的狂傲與芳華遠去,留下的是成熟與穩重。
【你好,6987,檢測到你已經突破六境,是否開啓傳承序列試煉。】
江辰收回目光,問道:“這個試煉要多久?”
【試煉開啓,你將會被傳送至劍星,與其他序列爭奪,直至位列劍星第一,方可結束,屆時你也將成爲劍星新的神明,試煉開啓,不可中斷。】
聽到這般,江辰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先不去了。”
【選擇權在於你,這是一場機緣,離劍星繼承人大比之日,還有二十年,期間本系統可隨時帶你離開藍星,前往劍星,你自己做選擇。】
江辰繼續看向窗外,拳頭微微握起,隨後又鬆開。
“那二十年後再說,我現在只想回家了.........”
對於他來說,劍星的試煉是未知的,誰知道需要多久。
當初一個普通試煉,又是獸聖,又是養了個羊的,整整困了自己一年光景。
如今所謂的劍星序列之爭,不用想,那難度肯定比之前更大。
自己的編號是6987,那也就意味着,在自己之前存在着6987個同樣的序列。
現在與自己對話的系統,其實與小藍是一樣。
他也同樣屬於那劍仙的星靈,遠航星河,便是爲了尋找最強的劍星傳人。
自從他到了這裏以後,下載了宇宙語言系統,他的腦海中,同樣浮現了關於這片宇宙的一些知識。
這片宇宙很大。
區分以星域劃分。
目前藍星所處的銀河系,不過是一個星域的一個小小星座罷了,其歸屬星域爲長河。
長河星域囊括了目之所及的所有星辰。
而這片星域的最高統治者,叫蒼穹。
至於劍星,則是來自,長河之外的星域。
長河星域之大,無人知道,傳聞無邊無際。生活着無數的種族。
若是能破開十四境,方可飛出長河星域。
不過劍星的星靈告訴自己,據它的監測,
整個長河星域,不存在所謂的十四境強者。
至於何爲星靈,他自然也是瞭解了的,在這萬千宇宙。
所有擁有神明的自然星球,都會在某個節點,誕生出一個星靈。
星靈自然也有等級的。
分別爲:初級星靈,中級星靈,高級星靈,地級星靈,天級星靈,以及最高級的鴻蒙級星靈。
眼前的劍星星靈便是鴻蒙級,宇宙最高級。
這也意味着他曾經誕生的星球,乃是一星域之霸主。
事實也確實如此,根據星靈所說,曾經的劍星便是那片星域的王,擁有八大十三境強者,威震星海。
不過後來應該是發生了某些變故,具體的事件,眼前的星靈系統也不知道。
因爲它只不過是,劍星星靈分出來的很小的一部分。
他跨越星海,利用某種禁術,破開次元之壁,來到了藍星。
接到的指令,便是找尋序列編號,也就是尋找繼承人。
據它所說,它到這片星域已經很久很久了。
劍星,可以去,序列也可以爭上一爭,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正如這系統所說,那是二十年後纔開啓的爭奪。
現在過去不過是可以提前適應環境罷了。
還有唯一的好處便是,可以加快修煉速度。
按它所說,如今藍星靈氣低迷,修行速度大受影響,若是能到劍星,憑藉劍星充沛的靈氣,在配上劍星的呼吸法,自己的修煉速度還能提高,兩到三倍。
不過對此,江辰卻不是很在乎。
他目前還需要優先級解決祕境的潛在威脅。
只有這樣,他才放心遠行。
他知道劍星自己是一定要去的。
只有獲得劍星的力量,那麼纔將有可能抵擋住天穹的毀滅。
畢竟如今的自己已然對宇宙中的實力劃分有了瞭解。
那天穹中,隨便拿出一個十二境的聖者,怕是輕鬆便能毀了整個太陽系。
雖然當初盤古的殘魂有提到過一些,不過卻很短,聽的他雲裏霧裏。
好在如今,心中所有困惑已然被劍星的星靈,全部解開。
心中無惑,自然平靜。
“送我出去吧,我有點想家了。”
他對着那空蕩蕩的空氣說道。
嘴角帶着一抹苦笑。
腦海中不自覺的拂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容。
【即將進行傳送,切記二十年之約,你需要回到這裏,否則我將會離開,你也將失去傳承的機會。】
江辰點了點頭。
“好。”
隨後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那屏幕前的少女也伸了個懶腰。
“終於捨得走了...........”隨後他看向一旁的倒計時。
“20年,在有二十年,我也可以回家了。”
她同樣也想家了,如江辰一般,不過江辰只是離開了六年罷了,而自己,已然記不清多少歲月了。
與此同時,江辰也被傳送到了那劍冢之外。
他看着遠方,一步踏空,化作長虹朝那劍鋒而去。
“劍學院啊,劍學院,我回來。”
“我的老朋友們,你們還好嗎?”
“不知道師傅和校長在一起了沒有。”
“大白,舒月,小曹,鳶鳶,北詩.......突破了六階了嗎?”
“六年了,那死胖子有沒有如願以償的當上了道子呢?”
“還有那個傻徒弟,有沒有以牧師之力突破成爲藍星的首席牧師呢..........”
“還有學長學姐們應該都已經能獨擋一面了吧。”
“不知道雷主任的頭髮還有沒有了,那夏老師是否還如從前一般,天天板着個臉,估計這會又在罵着新的學員了吧。”
“還有她,還在等自己嗎?”
他始終無法忘記那一夜的月色,那一夜的溫存。
他眼中泛起喜悅。
“她一定還在等自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