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比賽開始。
球迷們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許是在替補席上憋的太久。
剛一開場。
什麼試探都不用了。
遼東隊立即向五牛發動猛攻。
比賽進行到第5分鐘。
高中鋒房立，就用一記勢大力沉的頭球，敲開了五牛的球門。
遼東隊第一次進攻，第一次射門。
就打破了場上僵局。
1：0。
全場球迷振臂歡呼。
還沒等他們坐下。
5分鐘後。
遼東隊捲土重來，第一次參加1線隊比賽的小將鄭志，大禁外一腳遠射。
2：0。
五牛隊徹底蒙圈。
上半場比賽快結束時。
左路李遙內切射門被撲出，前鋒白光海小禁區撿漏，再次洞穿了五牛門將的十指關。
隨着裁判哨響。
只是上半場。
遼東隊就以3：0領先蓉城五牛。
和小梅西等人坐在主席臺上。
秦風看的直點頭。
今天上場球員，幾乎全部出自遼東青訓體系。
這幫小子。
潛力無窮。
特別是18歲，被克魯伊夫放到後腰位置上的鄭志。
雖然他比賽經驗不足，略顯青澀。
和久經戰陣的趙君澤相比，還有所欠缺。
但他防守兇悍，前插堅決，跑動不惜體力。
是遼東隊上半場打進3球的最大功臣。
完全可以想象。
假以時日，鄭志會成爲遼東隊後腰位置上又一員大將。
至於佩佩的話。
防守沒的說，技術也夠用，只是還有些粗糙。
秦風一直很好奇，佩佩和周小純，到底學沒學到什麼功夫？
今天一看。
佩佩在場上表現中規中矩。
雖然從詹蒂萊那學來的小陰招不斷，卻沒有什麼危險的大動作，一切都是點到即止。
就算別人對他犯規。
佩佩也是一笑置之，一派高人風範。
秦風看的撇嘴直樂。
佩佩的武俠小說，不白看啊！
在場上還真有點大俠的樣子了。
而且不只是佩佩表現謙和。
經過上一輪風波。
本場比賽主裁判不偏不倚，法度森嚴，生動演繹了什麼叫鐵面無私，什麼叫公平公正。
五牛隊球員更是如此。
沒人敢在這當口觸遼東隊的黴頭。
一幫人踢的小心翼翼。
對遼東球員稍有犯規，都是微笑伸手，把人拉起還不忘拍肩膀示好。
不只是本場比賽。
秦風從老帥商印那得知。
本輪其他場次的比賽，也是一片其樂融融。
龍國聯賽，好像一夕之間成了公平競賽的楷模典範。
中場休息時間須臾而過……
下半場。
雙方易邊再戰。
在全場5萬多名球迷的吶喊助威下。
遼東隊越打越勇。
在第58分鐘，第73分鐘，再次連入2球。
5:0！
足協盃第一輪，遼東隊主客場9：1，大比分淘汰蓉城五牛。
在全場歡呼中，昂首挺進第二輪比賽。
他們將在聯賽間歇期，7月15日。
迎來足協盃第二輪的對手，由賈修權帶領的甲b升班馬隴西國力。
在主客場兩輪淘汰賽中。
隴西國力以第一輪主場6：0，
第二輪客場0：0的比分，爆冷淘汰甲a球隊羊城松日，
對此秦風嗤之以鼻。
被隴西國力淘汰的羊城松日，其背後的金主，是經營電器的港島私營企業。
這種球隊，在惡狼環伺的龍國聯賽。
就是誰都能上去咬一口的肥肉。
在比賽中被淘汰，甚至最終退出龍國聯賽，不過是遲早的事兒。（2000年松日隊降到乙級，同年11月26日，宣佈退出。）
賽後新聞發佈會。
在發佈廳門口。
秦風和五牛主教練，川省老帥黃鳳珠不期而遇。
微微一笑，秦風主動迎上去。
“黃指導，您來了盛京，我也沒盡下地主之誼，罪過啊！”
對於秦風的示好，黃鳳珠一愣。
隨即也掛上笑容，“秦董，你們遼東隊，搞的好啊！”
秦風趕忙連聲謙虛，並以足壇晚輩自居。
“你小子，是個人才。”
黃鳳珠見狀大笑，用力拍了拍秦風的肩膀，“不是說沒盡地主之誼嗎？
“晚上你請客。”
“誰讓你們遼東踢了我一個5：0，我告訴你，不是貴的飯店，我可不去！”
秦風沒想到，享譽川省足壇的黃鳳珠，竟然如此豪爽。
當晚。
黃鳳珠單獨出席。
遼東隊除秦風外，商印、錢智松一併作陪。
也沒特意去什麼飯店。
晚飯就在遼東訓練基地內部解決。
遼東和五牛，在3天后的5月30日，還有一場聯賽大戰。
這個敏感時間點，要是讓有心人看到雙方坐在一起，總會生出事端。
席上。
黃鳳珠酒到杯乾，和好喝酒的商印正是一對。
正加上圓滑的錢智松從中溜縫，雙方喝的那叫一個熱鬧。
秦風在一旁陪着喝水，竟然也被拉着乾杯。
一會兒工夫就實打實的喝了5瓶礦泉水，讓他大呼受不住。
喝到眼花耳熱處。
黃鳳珠帶頭講起了龍國足球的陳年舊事，講起了30幾年前，爲了足球嘔心瀝血的龍國元帥。
講到了他六幾年在國足時，一些趣事。
也講起了這些年，龍國足球的興衰。
商印和黃鳳珠年紀最爲接近。
他也加入了話題。
兩人說起了92年紅山口會議，聯賽初改革時的意氣風發。
說起了84年尼赫魯金盃賽，國足1：0絕殺阿根廷。
說起了81年世預賽，龍國打平即可出線，卻被沙特和新西蘭聯手做掉。
也說起了從80年代，一直喊到現在的——“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
兩個老頭說到樂處，攀着肩膀大笑，說到痛處，又一起捶胸痛哭，讓人不勝唏噓。
秦風坐在旁邊默默聆聽，心時不是個滋味。
飯畢。
安排車送走已經半醉的黃鳳珠。
秦風獨自漫步在訓練基地的大道上。
是時天已全黑，空氣微涼。
擡頭仰望，月朗星稀。
明天，也許是個好天氣……
……
第二天
5月28日上午。
一輛掛着濱城牌照的白色越野車駛進遼東訓練基地。
車門打開。
當先下車一人看起來20左右，表情羞澀，一頭羊毛卷。
正是濱城天達的主力右後衛，孫吉海。
跟着孫吉海下車的，是天達和國足雙料主力中後衛，張安華。
他膚色黝黑，1米8往上，身材敦實。
一下車，張安華就笑眯眯衝樓上大喊：
“風子，你黑哥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