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還在那叫苦賣慘的錢智松。
秦風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遼東隊同樣人員不整，出戰日韓，不分年齡，我要全國選材！”
錢智松都傻了。
滿打滿算，比賽還有不到10天就開始了。
還全國選材？
這麼點時間，能選出個六餅！
“秦董，時間來不及！”
錢智松湊過來耳語，“還是和孫部長商量，不能咱們一家頂雷，要不然……”
他話還沒說完。
“好。”
孫奉麟一口答應了秦風的提議。
同意了？
秦風一愣。
這麼痛快？
本想借着這個機會，把遼東隊的各年齡段青訓梯隊拉起來。
這麼大工程，沒有官面上配合是不可能的。
爲了說服孫奉麟，秦風準備了一肚子說辭，結果被一個“好”字全堵了回來。
孫奉麟不苟言笑，緊盯着秦風的眼睛。
“可以允許你徵調球員，但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必勝！”
必勝！？
錢智松一個激靈，“孫部長，足球比賽，哪有肯定贏的。”
說着他又轉頭，“您說是不是秦董……”
後面的話。
錢智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被秦風的表情震住了。
秦風早已收起笑容。
他緊抿着嘴，眼中殺氣隱現。
良久，秦風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辦公室內呈現詭異的安靜。
秦風和孫奉麟冷然對視。
中間，是不知所措的錢智松。
足有2分多鐘。
孫奉麟再次開口，“真的？”
“真，比鑽石都真！”秦風又掛起了笑容。
盯着秦風看了幾秒。
孫奉麟拿起鋼筆，低頭繼續在本子上寫寫劃劃。
“下午去行政辦取許可文件。”
事已敲定。
秦風拉着錢智松轉頭就走。
臨出門，他停下來，正色問道：
“孫部長，允許我自由徵召球員，是總部之前就允許的？”
“是省部的決定。”孫奉麟依然頭也不擡。
秦風笑笑，剛一轉身又轉回來，“給多少經費？”
“10萬。”
“太少，100萬！”
聽到這個數字，孫達麟終於擡頭，“15萬。”
“太小氣，99萬5！”
“20萬，愛要不要！”
看到孫奉麟終於動氣，秦風嘿嘿一笑，轉身離開。
孫奉麟瞪着門口喘粗氣。
直到確定秦風真的走了，他纔拿起鋼筆，狠狠在本子上記着什麼。
……
回程車上。
錢智松咔咔直抓頭皮。
“老錢啊，你這頭頂都不富裕了，就別撓了唄！”
車內頭屑亂飛，秦風嫌棄的揮了揮手。
一聽這話，錢智松立時翻臉，“秦董，我也不想，可您怎麼什麼都敢答應？”
“再這麼下去，我肯定得禿，不如自已動手。”
錢智松腦袋上亂糟糟的，秦風看得呵呵直笑。
“老錢，這是危機，但也是機會。”
“咱們一直沒有過硬的青訓梯隊，正好拿着足管部的許可，幹私活！”
“而且老錢你想想，只要咱們贏下日韓。”
“遼東隊立刻如日中天！”
“輸了呢？”錢智松沒好氣道：“咱們立刻死無全屍。”
說着他捋了捋頭髮，苦口婆心道：
“前幾屆，可是正兒八經的u19國青出戰。”
“對日本還好說，可從來沒在韓國身上佔到便宜。”
“這次咱們要臨時拉個草臺班子……”
“死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錢智松的擔心不無道理。
但秦風不想費工夫跟他解釋，“總之老錢，下午派人取許可文件，然後你安排各部門，全力配合。”
秦風躊躇滿志。
可迎接他的，是錢智松的一聲嘆息，“孫部長也真是的，平時停向着遼東隊的……”
秦風笑笑，不以爲意。
孫奉麟也是按上頭命令辦事兒。
初接觸，秦風對他印象不錯。
說話幹練，不脫泥帶水。
從最後的話裏能聽出。
允許遼東全國選材，是孫奉麟冒着風險同意的。
多給的10萬經費，也是省部出的。
那句必勝，更是說出了龍國球迷的風骨。
而且想要遼東取勝，說明孫奉麟跟足管總部不是一條道兒上的。
這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只是遼東隊手裏的籌碼還不夠。
等拿下日韓，再找孫奉麟攤牌不遲……
……
午間新聞。
足管部迫不及待公佈，將以遼東隊爲班體，迎戰日韓。
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遼東隊是最近戰績最好的甲級球隊。
隊內皆以年輕人爲主。
青訓水平有共睹。
幾乎所有球迷都認爲，此戰有遼東出馬，拿下日韓不在話下。
遼東隊辦公室內。
錢智松、商印、劉信三人。
看着電視，愁眉苦臉。
“秦董，火都拱到這了。”
錢智松第一個表態，“我和甲a幾個老總關係還行，我馬上找他們，支援幾個年輕隊員。”
“不錯，我去盛京金德。”
商印也道：“他們青訓搞的還可以。”
劉信同樣站出來，準備找熟人籌劃球員。
秦風否決了所有人的提議。
“最近咱們風頭太盛，除了球迷，誰也不希望咱們贏。”
“特別是足管部讓咱們出戰的的用意。”
“這幫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看得準着呢！”
“就算有孫奉麟給的許可，找他們，有一百個理由等着你。”
秦風說的有理。
錢智松幾人都不吱聲了。
辦公室內愁雲慘霧。
良久。
商印站出來，“秦董，比賽你別插手了。”
“主教練是我，領隊讓劉信來。”
“有事兒我們扛着。”
“你不倒，遼東隊就倒不了！”
錢智松和劉信也趕忙應和，都說商印的主意好。
“好個屁。”
秦風笑罵道：“遼東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剛剛新聞也說了，足管部指定讓我當領隊，全國球迷可都看着呢！”
“那怎麼辦？”
“你們別管了，跟着我辦事就得！”
等到錢智松離開。
秦風立時打開系統面板……
……
下午工作時間。
遼東隊工作人員取回文件。
秦風一刻都不耽誤，帶着劉信直奔濱城。
濱城，被譽爲龍國足球之城，足球氛圍極其濃厚，爲龍國足球輸送了無數人才。
汽車行駛在大街小巷，不時能看到踢着足球的年輕人。
各大中小學校操場上，更是比賽不斷。
在秦風的指引下。
汽車駛過中山公園，停在了一所小學門前。
劉信當先下車，爲秦風拉開車門。
“秦董，這裏是小學？”
他轉頭，看着教學樓上的金色大字道：“西南路小學？”
秦風笑笑，“不錯。”
“咱們先幹自家的正事兒，回頭再研究對付日韓。”
劉信知道秦風藉機充實遼東青訓的計劃。
他沒再多說。
只是看着西南路小學的牌子，面露疑惑。
這所小學？
和遼東青訓有什麼關係？
眼看秦風已經前行。
他也趕忙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西南路小學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