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和錢智松相視而笑。
小樣，撞槍口上了吧！
撐拐站起，秦風剛想“大放厥詞”……
走廊忽然響起撲騰騰腳步聲。
辦公室大門嘭的撞開。
孫奉麟祕書跌了進來，手裏還緊握着一份文件。
“領導，領導，西班牙足協發來的定時傳真！”
他兩步跨到孫奉林案前。
“大概是說西班牙國家隊，要來龍國參加什麼賑災義賽，需要咱們發確認函！”
從祕書冒失進門起。
孫奉麟就跟拉肚子沒帶衛生紙一樣，眉頭緊擰。
聽說文件內容。
他猛地看向秦風，又立即掃向案頭文件。
西班牙足協盾形徽章。
內容西英雙語。
翻到最後。
是西班牙足協主席，安赫爾·瑪利亞·維拉的手寫簽名。
合上文件，孫奉麟用手指敲了敲文件上的外文字母。
隨即瞪向祕書。
孫奉麟的祕書年紀不大。
看起來像是大學剛畢業。
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哦哦，我這就去找人翻譯。”
祕書離去。
孫奉林靠回椅背，“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
他指向一旁櫃子，“秦董，裏面有茶葉，自己動手。”
秦風坐着沒動。
倒是錢智松打着哈哈起身，“領導的茶葉，可不是誰都能喝到。”
沙發邊的茶几上，有兩個白瓷茶杯。
錢智松打開櫃門拿出茶葉，走過去拿起孫奉林的私人茶杯。
洗杯沏茶，又恭恭敬敬放回辦公桌。
接着又給秦風和他自己都弄了一杯。
一時間辦公室內茶香嫋嫋。
品了一口……
“好茶！”錢智松拍大腿驚呼。
秦風下意識閃了一下。
發現沒事兒。
這才品了口茶……還行吧，也不咋好喝。
孫奉麟不發一言，只是拿起自己的杯子喝茶，
屋內陷入沉靜。
秦風又抿了口茶水。
不愧是當領導的，真沉得住氣。
西班牙國家隊要來，居然連問都不問一句。
你不問，我也不吭聲！
放下茶杯。
秦風乾脆閉目養神。
就在他又要睡着之時。
祕書又跌跌撞撞跑了回來。
“領導，翻譯出來了，確定是西班牙足協來函。”
“西班牙國家隊，全部主力，來龍國，與遼東隊踢賑災義賽！”
說這話的時候，祕書看向秦風，滿臉震驚。
西班牙國家隊，是歐洲傳統強隊。
他們竟然要來龍國，和一支甲B球隊打義賽！？
這個秦風，到底怎麼做到的？
也太逆天了！
孫奉麟抓起文件，逐字細讀。
只看個開頭，他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
哪怕是用錢砸來的，能請來全主力西班牙國家隊也實屬不易。
遼東秦風，有實力，是個人才！
自己說不定真能靠着這小子，再進一步！
正沉吟着怎麼開口。
祕書又大呼小叫，“領導，您再往後看。”
“由於是賑災義賽，此次來仿龍國，西班牙方面不要一分出場費。”
“其他費用，他們也將全部自行承擔！”
這下孫奉麟沒法裝淡定了。
他嗖的起身，嘩嘩翻動文件。
“領導，第3頁，球員名單後面！”
翻到第3頁……
“好好好！”
只看了一眼，孫奉麟臉色潮紅，連喊三個好字。
“秦董，你做了件大好事兒，遼東省足管部，還有我個人，感謝你啊！”
“小李，給秦董茶杯添水！”
孫奉麟在“我個人”上加重了語氣。
聽話聽音。
秦風自然明白，和孫奉麟結盟的事兒，成了！
都是成年人。
特別是孫奉麟這種領導，說話不可能說得太明。
既然他已經隱晦的表明態度。
秦風也客氣站起。
“還得是多虧了孫部長！”
“要不是您讓我全國隨意選材，我哪能贏下日韓！”
“西班牙國家隊也不可能高看遼東隊一眼！”
“要感謝，也是我感謝孫部長啊！”
花花轎子人人擡。
秦風一番話給足了孫奉麟面子。
聽到秦風不居功，不自傲，反把功勞推過來。
孫奉麟心中暗自讚歎。
他繞過辦公桌，走過來，用力拍了拍臂膀。
“秦董，都是自家人。”
“客氣話不必再說。”
“以後咱們一起。”
“把龍國足球搞上去！”
說完他又轉向錢智松叮囑。
“老錢，我看秦董愛喝茶。”
“一會走時把茶葉給你們秦董拿上！”
錢智松樂不得答應，“也別等一會兒了……”
上去就把茶葉罐抱在懷中。
孫奉麟滿意點頭，又轉向秦風，“秦董，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動西班牙足協的？”
說到底，他還是難以置信。
秦風，哪來的這麼大能量？
能讓西班牙國家隊，上杆子倒貼錢來龍國打義賽。
秦風盯着錢智鬆手上茶葉，嘴角直抽抽。
誰愛喝這玩意了……
聽孫奉麟問起，秦風撇撇嘴，“誰知道，也許人家看我遼東隊順眼說不定。”
有些事兒說穿了，也就沒勁了。
秦風當然不會告訴孫奉麟。
本來雷子和巴塞羅那隊，看重龍國龐大的市場，想要喫獨食。
但情報不知怎麼走漏。
被皇馬隊長耶羅得知。
消息傳回馬德里。
細一打聽，龍國遼東隊秦風，戰勝日韓。
在龍國人氣如日中天。
都眼饞龍國市場，憑什麼讓巴塞羅那佔先？
皇馬主席立時殺奔西班牙足協。
據說差點掀了足協主席安赫爾的桌子。
誰都不好得罪。
乾脆誰也別去。
安赫爾最後敲定。
由西班牙國家隊出訪龍國。
反正隊內皇馬、巴賽羅那球員都有，也算不偏不向。
至於西班牙隊不要錢……
則全靠秦風一張嘴。
一句“龍國這麼大的市場，我遼東隊這麼大人氣，甘當你們陪襯，還好意思要錢”？
頂的雷克薩奇差點沒上來氣。
重點是秦風專門強調。
龍國水災嚴重。
用一點差旅費、出場費，換來龍國10億人的好感度。
不跟你們要錢就不錯了！
孫奉麟看出了秦風不想說。
乾脆也不再追問。
他只是覺得秦風神祕，似乎能量無邊。
這正是秦風想要的效果。
人要是露了底，就不值錢了！
在孫奉麟面前保持神祕，讓他心裏沒底。
這纔算是合作。
不然總是讓他拿領導架子壓半頭。
秦風可受不了。
又商量半天細節，敲定三天過召開新聞發佈會。
秦風起身離開。
孫奉麟派祕書恭敬送出。
“老錢，回去可有得忙了。”
車上。
秦風目光悠遠。
半天錢智松沒吭聲。
秦風轉頭，看錢智松還抱着茶葉罐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錢，你抱個這玩意，跟骨灰罈子似的，太不吉利！”
“你就那麼愛喝茶？”
“人家讓你拿，你還真拿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