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拍了個空。
還好是右腿，不然讓老校長得逞了！
旁邊錢智松嚇了一跳。
他剛剛一直在琢磨秦風提出的“培訓費”計劃，羅選寧這一巴掌下來，錢智松恍然大悟看過去。
秦董總拍別人大腿，鬧了半天根兒在這呢！
羅選寧沒注意錢智松目光。
他欣慰大笑。
“好，說得好小風子！”
“你是我的學生，有如此見識，老頭我與有榮焉，與有榮焉啊……”
錢智松也回過神來。
到底是一直從事俱樂部運營工作。
這一會兒他已經琢磨明白了。
秦風提出的計劃，說穿了和世界足壇上的球員培訓費體系異曲同工。
放到龍國，完全可行！
“秦董，等回去，我就研究出個具體方案，然後再和羅校長碰一碰！”
“沒錯，我們學校也要加緊出個計劃。”羅選寧聞言點頭道：“這件事刻不容緩，越早施行越好。”
“越早施行，才能越早發現問題，我們整改起來，效率才高！”
自己的想法得到認同。
秦風大爲振奮。
三人又一起完善了部分細節，龍國青訓晉級培訓費體系，自此敲定。
當然，要形成具體細則，不是一天兩天功夫能搞定的。
這些東西自有專業人士去完善。
秦風只是負責提出設想。
他也明白，等到具體實施時，一定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
不過就和羅選寧說的一樣。
早一天實施，就能早一天發現問題。
秦風相信，只要這個計劃能落到實處，並且常年施行下去。
龍國足球底層青訓，不論從氛圍還是環境上，都能大爲改觀。
解決一件大事兒。
秦風順勢提出。
要帶走黃大雷、董房碩、於涵朝、楊山屏、馮笑亭、邵旭日……
長長一串名單，足有二十多人，聽得羅選寧直心驚。
這些人，大部分他都知道，是西南路小學的球員精華。
不過他明白。
秦風這麼做，是要提前把這批人保護起來。
這樣也好……
羅選寧沒有異議，同意了秦風的做法。
事情全部搞定。
幾人心情都不錯。
又閒聊幾句。
晚飯時分，秦風提議，三人乾脆又回到了黃大雷家的燒烤店。
老黃兩口子看羅選寧到了，誠惶誠恐，又是好一頓安排。
黃大雷就更是不堪。
學校校長來了，小傢伙一屁股鑽進房間，一晚上都沒敢露面。
羅選寧倒是沒有一點校長架子。
他先誠懇和老黃夫婦道歉，學校出了馮教練之流，他做爲校長，怎麼都難逃失查之責。
微微欠身鞠躬，老頭兒搬了個小板凳坐到桌邊，大呼上酒。
這可樂壞了老黃。
又能找藉口痛快喝酒了！
錢智松也是酒場老手，知道秦風不喝，他自然勇猛上前。
老黃搬了三個扎啤桶過來。
秦風在一旁喝水作陪。
不大一會兒，夜色四垂。
燒烤店熱鬧起來。
不少街坊四鄰、老黃的朋友都來捧場。
見到秦風，哪有人不認識！
剎時間秦風桌旁，人羣越聚越多，都是來敬酒加菜的，搶着給秦風買單的更是不計其數。
到了自己家，哪能用別人買單。
老黃不樂意了，起身高舉酒杯大吼，“今晚消費，全由老闆買單，給面子的就乾了這杯！”
老闆要盡地主之誼，大夥也知道秦風到來，老黃家兒子要出息了。
全場轟然叫好！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互相亂碰兩下，仰脖乾杯。
喝完杯中酒。
大夥仍然圍在秦風身旁不願散去。
秦風見狀，乾脆拼桌。
大夥再度叫好，趕忙一起動手。
沒用十秒。
老黃家店裏四張桌子拼在一起。
幾十人圍坐。
外面還有不少聞訊趕來，沒有座位的。
他們也不散去，點了些喫食，端着酒杯就坐在門口路邊，跟屋內人羣打成一片。
燒烤店燈光昏黃。
煙火氣帶着肉香碳香，溢滿整條巷子。
一幫人舉杯閒聊足球，嬉笑怒罵間，氣氛溫馨融洽。
這裏面秦風說得最多。
大家都問起遼東隊的建設，問起球員趣事，問起遼東隊和天達隊月底比賽……
秦風事無鉅細，一一作答，引得衆人不時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
秦風又說出自己之前設想。
增加龍國足球人口，休建社區免費球場，引導更多適齡兒童走上球場……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
這下羅選寧也好，老黃也罷，所有人都驚呆了。
秦風他竟然憑一己之力。
謀劃了這麼多大事兒！
要是全能順利實行……
龍國足球，想不騰飛都難啊！
“秦董，你這可是辦了大好事兒啊！”
“這下咱們球迷有盼頭了！”
“下屆世界盃，該有我們了吧！？”
“有秦董在，沒問題！”
“哈哈……”
“……”
羅選寧也老懷大慰，他一把搶下秦風手中水杯，塞進去一杯大扎啤。
“達則兼濟天下，好樣的小風子！”
“今天校長批准了，喝酒！”
見秦風想要推遲，老頭兒眉毛一立，“少跟我裝，就算是職業球員，喝一頓也死不了人！”
話都說到這了。
秦風也不是聖人。
喝就喝，真以爲哥們酒量不行嗎？
舉起杯灌下一大口，微苦回甘，冰涼透心。
秦風打了個嗝，一個字，爽！
周圍人一看。
秦風沒有一點兒董事長的架子，紛紛上來敬酒。
幾十個扎啤杯轟然撞在一起。
橙黃的酒液在杯中跳動。
一如“球娃燒烤店”門頂，那盞在夜風中搖曳的暖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