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敏銳發現。
這種戰術是劃時代的。
只要報道出來。
別說整個龍國。
哪怕是在整個世界，也會掀起軒然大波。
可以這麼說。
只有哪家報紙能夠拿到第一條資料，或是寫出有獨家觀點的相關內容。
那這家報紙，想不出名都難！
面對一衆記者的提問。
克魯伊夫笑笑，坦然道：“遼東隊的傳控戰術，是秦風董事長提出的，我只是加以應用而已。”
“要問，你們就問秦風吧！”
秦風？
話音未落。
所有記者嚇得沒了聲。
剛剛遼東隊利用傳球跑位，踢得甲a冠軍濱城天達連球都摸不到。
這麼厲害的戰術……
是秦風發明的？
一個龍國人？
又只有18歲！
不可能！
“克魯伊夫先生，不要開玩笑了！”
一名記者回過神，狐疑道：“您不必謙虛，秦風董事長是在足球上有一定造詣。”
“但要說能發明如此超越時代的戰術，我是不相信的！”
“這一定是您的傑作！”
他的話也代表了大多數記者的心聲。
秦風？
太年輕了！
說他會踢球，能帶隊，這大家都承認。
可要說創造出一種能用於實戰的足球戰術？
別開玩笑了！
“不可能是秦風。”
“就是，他太年輕了。”
“咱們龍國人，可能發明這麼厲害的戰術嗎？”
“就龍國的足球水平，不可能！”
“沒錯，這太不合理了！”
“……”
見到記者反應。
克魯伊夫皺起了眉頭，“我沒理由說謊……”
“另外，你們的反應，讓我不知所措。”
“本國人，在某一領域做出了突出成績，你們……”
“不是該欣喜若狂嗎……”
克魯伊夫是真看不明白，順嘴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是啊！
知道是一個18歲的龍國人，創造出新的足球戰術。
這應該是整個國家的驕傲！
第一反應，怎麼也不應該是質疑。
旁邊。
秦風臉色早沉了下來。
有些人跪久了，想站起太難。
什麼事都是這樣。
如果是外國人做的，就順理成章。
如果是龍國人，則質疑合理性，宣稱根本不可能。
這早不是八國聯軍的時候了！
外國人，在龍國享受的特權，不少了。
沒必要什麼好事兒，都要往人家都頭上放。
真以爲人家領你情嗎？
卑躬屈膝，換不來尊重，只會讓人看不起！
確實。
自己是靠着系統的幫助，提前把“tikitaka”戰術搬了出來。
可只要龍國足球改革成功。
若干年後。
怎麼就不能有一個龍國人，發明出一種超越整個世界的足球戰術？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還要指望別人看得起嗎？
越想越氣。
秦風拍了拍克魯伊夫手臂，“約翰，別說了，就這樣吧！”
說完不等臺下記者反應。
他起身就走。
徐力恆第二個跟上。
在更衣室裏，克魯伊夫就說過，新戰術，是“秦風的戰術“！
對此遼東球員都沒有太過意外。
秦董的厲害。
他們都瞭解。
可剛剛一幫記者的反應。
等於是當衆打秦董的臉！
秦董的臉面，就是整個遼東隊的臉面，就是他們所有遼東球員的臉面。
這麼幹就不行！
狠瞪了眼臺下記者。
許力恆按住想要破口罵孃的衝動，跟着秦風屁股後面離開。
克魯伊夫也跟着起身。
現場這種情況，他也沒了回答問題的興致。
眼看三人離開發布席。
臺下記者傻眼了。
遼東隊的新戰術，一點兒消息也沒問出來。
這回去，怎麼跟領導交差？
“等等，克魯伊夫先生，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們媒體有采訪權，大衆有知情權！”
“秦董，遼東隊的新戰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請您正面回答……”
“……”
一片喧囂忙亂中。
秦風停下腳步，緩緩回頭，“國之強大，應是民之驕傲！”
“民之驕傲，應是自豪自信，自立自強！”
“今天，我無話可說！”
撂下這麼一句。
秦風撐拐離開，看都不看臺下記者一眼。
偌大的新聞發佈廳內，鴉雀無聲。
發佈席另一邊。
王千林也面色不愉。
他對着於根寶使了個眼色，兩人也起身離開。
發佈會的主角都走了。
臺下記者才如夢方醒。
秦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
教訓誰呢！
“秦風太過份了！”
“就是，咱們哪個不是正規大學畢業，喝過的墨水比他踢飛的足球還多！”
“他一個體育棒子，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
“簡直是有辱斯文！”
“等着，明天見報，讓他秦風和遼東隊好看！”
“對……”
“……”
一幫記者，陰沉着臉，罵罵咧咧擠出了新聞發佈廳。
秦風並不知道，他離開後記者的反應。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
婉拒王千林約飯。
秦風跟着遼東大巴，連夜趕回盛京。
車程過半。
錢智松的手機忽然響起。
說了幾句。
他舉着電話，從後面晃到車前，叫醒了正窩在副駕駛打呼嚕的秦風。
“秦董，龍視，劉千鴻。”
錢智松捂着手機話筒，輕聲道。
劉千鴻？
看了眼時間。
已經快到半夜11點。
秦風迷迷糊糊拿過電話，“劉哥，大半夜的，啥事兒？
”啥事兒？”
聽筒裏，劉千鴻驚詫道：“遼東隊打出了新的足球戰術。”
“你小子在新聞發佈會上，甩袖子就走。”
“還大放豪言，教訓了記者一頓。”
“現在這事兒都在媒體記者圈傳遍了，你還問我啥事兒？”
“我告訴你，這幫人都在辦公室加班，憋着勁寫文章埋汰你呢！”
“這你還能睡得着？”
原來是爲了這個……
秦風打了個哈欠，嗤笑道：“劉哥，這可不怪我。”
“你是沒在現場，那幫記者太氣人了。”
“看不起龍國人能創造出足球戰術，什麼素質吧……”
抱怨一番。
秦風話風一轉，”劉哥，你半夜打電話，是爲了讓我注意新聞輿論吧？”
“太感謝了，不過無所謂，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我懶得跟他們計較！”
聽到秦風這話。
電話那頭的劉千鴻哈哈一笑，“行，你小子心態見漲！”
“我打電話，主要是想給你做個專訪。”
“咱們龍國18歲的天才，遼東隊董事長秦風創造出一種劃新代的足球戰術，還幾乎橫掃甲a冠軍。”
“這可是個大新聞。”
“秦董，你不會拂哥哥面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