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撥號找到龍視體育欄目負責人。
《足球之夜》以後的播出形式,還是要注意。
總是這麼胡搞亂搞可不行……
另一邊。
各大媒體報刊負責人睡意全無。
上級一句“誣陷”壓下來。
算是給這次事件定了性。
秦風怎麼有這麼大的能量?
連上面都驚動了?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下報紙關於秦風和遼東隊的不實報道,已經犯了衆怒。
琢磨幾秒。
一幫人不約而同拿起電話,找到手下相關負責人。
明天在報紙中縫找個不起眼地方,登個道歉啓事。
就推說負責採訪的記者是臨時工,已經嚴肅處理。
掛斷電話。
高枕無憂!
半夜。
秦風在病房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
克魯伊夫睡了一天,這陣兒正精神。
他叼着棒棒糖,捧着錢智松送來的戰術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這時寂靜的走廊忽然響起腳步聲。
病房門從外撞開。
錢智松去而復返。
和一臉錯愕的克魯伊夫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衝到沙發邊,上手就推。
“秦董,醒醒,出事兒了!”
推了半天。
秦風才眯縫眼睛回過神。
“幹啥老錢,天塌了,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天沒塌,不過也快了!”
錢智松一屁股坐下,擦了把頭上細汗。
“龍視劉千鴻打電話來,這期《足球之夜》播出後。”
“大量了解真相的羣衆,爲了替咱們出氣,把舉報電話打到了上級新聞主管部門。”
“上級部門震怒。”
“責令發佈不實報道的媒體,平息民衆怒火,令當事人,也就是秦董您,滿意!”
讓我滿意?
秦風來了精神,一軲轆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這不是好事兒嗎?”
“讓他們崇洋媚外!”
“純純就是活該!”
“老錢你擔心個啥?”
錢智松嘆了口氣,“好事兒是好事兒。”
“可這裏面的尺度,咱們可得把握好了!”
看秦風似乎不太明白。
錢智松繼續解釋道:“劉千鴻電話裏說了,他們欄目組,包括他本人,已經接到龍視領導警告。”
“以後在節目中,不允許出現過於尖銳,可能煽動民衆情緒的話題。”
“劉千鴻還說,各家發表過不實消息的報紙,明天百分之一百,都會登報道歉。”
“他特意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秦風這下聽明白了。
現在上面的意思,明顯是想盡快平息輿情。
劉千鴻怕自己把事兒鬧大,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撇撇嘴,秦風皺眉合計起來。
一旁,克魯伊夫費了半天勁,才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秦,大家的忠告,你該考慮。”
“一支球隊,需要的是平穩,而不是總搞在輿論旋渦裏,這對球員的狀態,也不是好事兒……”
秦風輕輕點頭。
克魯伊夫是從球隊本身考慮,這沒錯。
可秦風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抹黑自己,真沒什麼,反正公道自在人心,誰是誰非,大家都看得明白。
可是這些媒體,看不起自己國人那副嘴臉。
秦風想起來就膩歪。
合計來合計去。
秦風長出一口氣。
現在無論是甲b聯賽,還是足協盃的比賽。
遼東隊都處於最重要關口。
算了!
只要他們明天能誠懇認錯,自己就不再過多追究。
希望這次能他們能記住教訓!
但是……
萬一這幫玩文字的,避重就輕打太極呢?
得想個辦法。
這次的事兒,沒有個正式說法,絕對不行!
必須按住這幫人奴顏婢膝的邪氣!
既然想到對方可能出的陰招。
不準備後手不是秦風的性格。
瞄了眼一身病號服的克魯伊夫。
秦風不懷好意嘿嘿一笑,看向錢智松。
“趕緊聯繫《足球從業者》在盛京的負責人。”
“他們是唯一沒在報紙上罵咱們的,和他們的主編說,我這有大新聞,讓他們儘快派人來醫院。”
“另外告訴他們主編……”
“就說我遼東秦風,欠他一個人情!”
……
第二天。
和劉千鴻說得一樣。
凡是參與抹黑秦風的報紙,都在版面不起眼位置,刊登了一則豆腐塊大小的“道歉信。”
內容也大同小異。
都是因個別工作人員工作失誤,造成信息掌握不實,相關人員已經按規定處理,本報將做好今後的監督管理……
看到報紙做法。
球迷仍然憤憤不平,但也無可奈何。
反正某些人的做法一向如此。
道個歉又不會少二兩肉。
錯了就改,改了再犯,千錘百煉的臉皮,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醫大一院病房內。
秦風洗漱完畢,翻着報紙,臉色鐵青。
真讓自己猜對了!
這幫人又來這套。
什麼都拿臨時工頂雷,臨時工欠你們的啊!
這些道歉啓事,只說在新聞採集工作中,掌握信息不夠準確。
對他們惡意歪曲事實,崇洋媚外,胡亂抹黑自己和遼東隊的整個過程毫不提及。
這哪是道歉?
這特麼的是洗白!
“秦董!”
錢智松坐在一旁,滿臉擔憂,“昨天劉千鴻讓咱們見好就收!”
他是真的擔心,自家秦董太年輕。
是年輕人,就難免意氣用事。
昨晚拍的那些照片,要是發在報紙上。
外面非亂套不可!
現在遼東隊發展正好,可別惹出什麼大亂子!
“見好就收?”
一聽錢智松這話,秦風的脾氣反倒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