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只是象徵性阻擋，就被白色人潮淹沒。
遼東球迷徹底瘋狂了。
他們衝進場內，撲向遼東球員一方。
這可嚇壞了秦風。
他從周小純身下鑽出，緊張看向滾滾而來的白色大軍。
人太多了，他什麼都做不了！
很快球迷衝到近前。
他們將秦風團團圍住，有上來握手的，有激動擁抱的，還有不停鞠躬的……
最後人太多擠不進來。
一幫遼東球迷乾脆舉起秦風到衆人頭頂，滿場遊行。
“我們贏了！”
“遼東昇級了！”
“秦董，真有您的！”
“您剛到遼東，我還質疑你來的，現在一看，我就是缺心眼兒！”
“秦董，您說過，我們永遠不會再低頭，我信你，我信你啊！”
“……”
所有球迷都用力托起秦風，實在上不去手的，也奮力拉住秦風一塊衣角。
這其中就有李問康，他就在秦風屁股下面。
“秦董，秦董……”挺大個老爺們，泣不成聲，根本說不出一句整話。
被無數雙手托起，秦風緊咬住嘴脣，心裏沉甸甸的。
轉眼看去。
老帥商印，錢智松，克魯伊夫、範巴斯滕……
遼東隊不分主力替補，所有球員……
所有人，都被球迷舉了起來。
他們在球迷頭頂振臂歡呼，在他們身下，是無數興奮笑臉，以及萬千有力臂膀。
“那年你決定朝北而去……”
身下，李問康帶着哭腔，扯着嗓子大吼。
蒼涼的聲音感染了所有人。
全體遼東球迷開始跟着合唱。
“經過多少年，一切都已無法找回……”
8000道吼聲匯到一處，幾乎所有人都熱淚盈眶。
人羣中，周小純、梅西、陳滔，他們和普通遼東球迷一樣，紅着眼眶，吼得面紅耳赤。
迪馬利亞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他不知道大家在唱什麼，可他能感到球迷歌聲中的力量。
“別忘了當年你我的約定。”
“希望能總有一天再次相聚。”
“共同分享彼此過去的經歷。”
“再從頭展現當年的豪氣！”
“……”
《你我的約定》這首歌，在遼東隊降級時響起，在遼東隊重現希望，回到盛京五里河時響起。
今天，遼東提前奪冠，這首歌又響徹山城大田灣。
“別忘了當年你我的約定。”
“希望能總有一天再次相聚。”
“共同分享彼此過去的經歷。”
“再從頭展現當年的豪氣！”
“……”
商印、錢智松，也跟着吼得臉紅脖子粗，特別是對遼東傾注了全部心血的商印，渾濁的淚水已經流了滿臉。
秦風同樣唱得聲嘶力竭。
只是他這一邊包括身下球迷的歌聲，似乎總也跟不上調子……
歌聲豪邁，驚呆了看臺上的山城球迷。
再看遼東球迷和球員不分彼此，縱情慶祝，所有人都羨慕得唏噓不已。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遼東球迷一樣……
不知是誰先拍起了巴掌。
掌聲一傳十，十傳百……
全場30000多山城球迷掌聲雷動，有不少人還加入了遼東隊的合唱行列。
秦風整理整理情緒，剛想和身下的球迷說些什麼……
“我的衣服！”
不遠處忽然傳來慘叫。
是莫德里奇！
秦風愕然轉頭。
莫德里奇球衣已經不見了，露出白花花精壯上半身。
在他身下，球迷紛紛上手……
不大一會，莫德里奇連球襪都沒了，渾身上下只剩一條白色四角短褲。
“我告訴你們，偉大的茲拉坦，球褲必須在他屁股上！”
這次是伊布！
秦風再轉頭，伊布的球褲已經到了腳踝，他球鞋也不見了，襪子少了一隻，另一頭還有好幾雙手在拽他的球衣。
再一眨眼。
伊布也清潔溜溜，只留下一條短褲。
其他區域球迷也注意到了兩人情況。
一幫人互相看了看，又擡頭望向被舉在頭頂的遼東球員……
“動手！”
“趕緊的！”
“手快有手慢無啊！”
“遼東提前奪冠升級的球衣球褲，拿回家我非得供起來不可！”
“三年了，三年，遼東隊你總算回來了，別動，徐波的襪子是我的！”
“……”
幾乎就是瞬間，遼東球員有一號算一號，都沒能倖免。
老帥商印，錢智松兩人到底是年紀大了，球迷沒好意思上手。
克魯伊夫幾個老外，又都是世界足壇響噹噹的人物，球迷也給他們面子。
但是秦風可不同了。
“那個康哥……”秦風嚥了口口水，目光從基本沒剩什麼的遼東球員身上收回，可憐兮兮看向下方的李問康。
“再怎麼說我也是董事長，給個面子！”
李問康的手已經摸到了秦風的皮帶。
聽到這話，他猶豫了，其他舉着秦風的球迷也停下動作，看向李問康，一臉希冀。
你動手啊！
我們好跟上。
秦董的衣服，可比球員的更有紀念價值！
李問康想想，雖然不甘心，還是慢慢縮回手，秦風畢竟是董事長，大庭廣衆被扒了衣服，確實有損顏面。
而且他也不敢帶這個頭兒。
萬一秦董找後賬的話……
其餘球迷一看，都面露失望，伸上去的手也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喊聲響起，“董事長怎麼了，秦董的衣服更有紀念意義，動手啊大家！”
這道聲音對於球迷無異於天籟之音。
誰家的小姑娘這麼懂事！
衆球迷本就不想放過秦風，現在有人牽頭，呼啦一聲，秦風的皮鞋外套已經不見蹤影。
“周小純，我跟你沒完！”
聽到秦風慘叫。
周小純壞笑一聲，隱進人羣之中……
龍視演播廳內。
直播還在繼續。
大屏幕上，遼東衆球員以及秦風，都成了“光桿司令”。
孫勝平、章路兩人拍桌大笑。
韓橋正倒是羨慕不已，一直嚷着要向臺領導請示，下賽季，要到遼東比賽現場解說。
無數龍國球迷，也通過電視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同樣無比羨慕。
這樣的觀賽氛圍，到哪去找？
有時間還是要到現場看比賽才過癮。
說不定就能搶到某個球星的褲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