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笑了，“成總，我可以喊幾句類似‘遼東永遠爭第一’的口號，或是說些感人肺腑的熱血雞湯。”
“但那些是玄學，不是科學。”
“你問題的答案，我暫且賣個關子。”
“等你們要離開時，你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吧，到時候我回答你。”
成朋輝眨麼兩下眼睛，疑惑皺起眉頭，秦風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又或者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
遼東隊現在是不錯，可要想長久站在龍國足壇頂端，可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遼東現在只是次級聯賽冠軍而已。
下賽季到了甲a，他們別說是保持競爭力，就連能不能成功保級都要打個問號。
誠然，遼東隊在足協盃淘汰了燕京國安和濱城天達兩大強隊，但盃賽畢竟不是聯賽。
在成朋輝看來，足協盃，可不算是真正的考驗。
現在遼東隊順風順水，一切看起來當然是紅紅火火。
但等到他們成績下滑，球迷流失，各種問題就會立刻暴露，遼東隊也立時會被打回原型。
曇花一現……
成朋輝心中輕嘆，對於這次到遼東考察學習，也沒那麼期待了。
他都如此，之前就不態度不屑的幾個中層領導更是不堪，但秦風在龍國足壇可不是白給的。
他們明面上不敢多說什麼，但從眼神中就能看出。
這幫人已經認定遼東隊就是在吹牛而已。
秦風瞥了幾人一眼，又看向成朋輝，“多說無益，讓錢總和商指導帶你們去各處看看吧。”
環島隊衆人的狀態，讓秦風意興闌珊。
他看也不看環島其餘衆人，轉身離開。
“秦董……”成朋輝欲言又止，他有些後悔剛剛的態度，生怕惹惱了秦風。
當然，他是怕黃福生得知怪罪……
聽到背後聲音，秦風腳步頓住，半秒後，他的身影消失在衆人視線內。
“成總喊他頭都不回頭嗎？”
“還挺牛。”
“不就是拿了個甲b冠軍，年紀不大，裝什麼裝！”
“噓，小聲點……”
一幫中層領導聚在一邊竊竊私語，看錢智松過來，他們趕忙收聲，紛紛露出笑臉。
“錢總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錢智松皮笑肉不笑，這幫人的嘴臉他也極其膩歪，要不是秦風交代要領着他們參觀遼東基地，他都想甩袖子走人。
老帥商印也是如此。
他是搞體育的，脾氣更直，這會兒黑着臉站在一旁，想了想他快步走出會議室，追上了正準備上樓的秦風。
“秦董，讓這幫人滾蛋得了。”
商印氣道：“咱們的賺錢法子，憑什麼教給他們，還一個個在這裝叉！”
“去我辦公室說……”秦風瞥了眼會議室方向，轉身向行。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秦風辦公室。
“商指導，消消氣。”按着氣哼哼的老頭兒坐到沙發上，秦風接了杯水遞過去，“錢是賺不完的，起碼遼東隊一家不行。”
“龍國足球要想發展，得大家一起努力。”
“那就任由他們在橫挑鼻子豎挑眼？”商印還是想不通，“都跟大爺似的，遼東隊可還由不得他們質疑。”
秦風心裏也煩，但小不忍亂大謀。
環島隊一幫人確實眼高手低，可他們的總裁黃福生是個真正憂心龍國足球的，背景又足夠雄厚。
秦風不想好不容易拉過來的盟友，就因爲樓下那幾個山貓野獸告吹。
大略跟商印解釋幾句，秦風又說了不少好話，這才勸得商印暫時壓下火氣。
“你下去和老錢一起吧，商指導。”
秦風道：“去給環島那幫人好好看看，遼東的真正實力。”
說實話遼東隊是需要盟友，但必須是站在平等互助的基礎上。
不給環島隊衆人點“厲害”瞧瞧，他們還真容易看輕了遼東。
“包括小梅西他們的實力！”想到這秦風又強調了一句。
商印已經明白秦風想法，再聽秦風這樣說，老頭瞪起了眼睛。
“瞧好吧秦董，我肯定讓這幫土包子漲漲見識！”
等到商印離開，秦風輕嘆一聲。
如果龍國足壇，盡是像環島隊這些短視之輩，那龍國足球要崛起，路還是真的長。
看來不只是教練裁判，包括俱樂部的運營人員在內，龍國足球人才的缺乏，是全方位的……
慢步走到窗前向下觀望。
錢智松引着環島衆人已經出了大樓，正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前駐足。
老帥商印也從後面跟了上來。
一幫人在那指指點點。
“錢總，大上午的，怎麼沒有球員訓練？”
“你們遼東隊就這麼保持競爭力？”
“不是我說，那些乙級球隊練的可比你們辛苦，可別被人家超過了。”
“哈哈……”
“……”
錢智松默然不語，看錶情就在發作的邊緣。
成朋輝看不下去了，趕忙上來約束手下。
但他畢竟剛接任環島總經理不久，威懾力不足。
幾個中層領導表面上不多說什麼，但臉上的不屑沒有一絲減輕。
“成總，要不就……”錢智松冷着臉看向成朋輝，他想說要不就算了，環島衆人這種態度，調研觀摩，真沒必要繼續下去。
“老錢……”這時商印忽然走上來拉了錢智松一把，“秦董說，領着成總他們‘好好’參觀參觀！”
商印在好好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錢智松眉頭一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成總，球隊今天休息，明天歸隊。”
商印趁機接過話茬，“而且我們遼東不搞封閉軍事化管理，除了家遠又不想租房子的，大部分球員都是走訓。”
走訓？
也就是說和上下班一樣？
那不是散羊嗎？
這種球隊能出成績，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不是跟過家家一樣嗎？”
“遼東管理也太不嚴格了！”
“球員離了隊，還不得喝大酒？”
“他們怎麼保持狀態，簡直是開玩笑！”
“……”
這次就連成朋輝也滿臉疑惑，要知道在環島隊，他可是每晚就堵在球員宿舍。
就這樣，都擋不住隊內一幫老隊員喝酒。
遼東隊對球員管理這麼鬆懈……
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