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大巴緩緩停下。
“遼東隊來了！”
“秦風秦董！”
“克魯伊夫教練！”
“是伊布和小莫子啊！”
“趙佳一，趙佳一！”
“……”
球迷呼喊着各自偶像的名字，現場不少記者舉起相機，閃光燈和咔嚓快門聲連成一片。
大巴車門滑向一側。
秦風撐拐打頭下車。
人羣呼啦一下圍上去，送花的，送小禮物的，遞小本子和筆要簽名的，舉着相機要合影的……
所有人喊着秦風名字，之間雜夾女球迷尖叫，震耳欲聾。
秦風面帶微笑，在人羣中擠着前行，不時滿足球迷簽字合影要求。
在他身後，克魯伊夫、隊長莫德里奇、伊布、徐勝勤等人依次下車，跟着秦風嵌入人堆。
他們也受到和秦風相同待遇。
酒店大堂內。
王千林一羣人齊齊苦笑。
“遼東隊這人氣，也是沒誰了。”
“是啊，真讓人羨慕。”
“羨慕，是嫉妒吧？”
“話可不能亂說！”
鬱之飛立起眼睛，挑眉望向球迷圍住的遼東隊衆人。
“遼東隊，這是全來了？”
聽到鬱之飛這話，大家這才發現，大巴上人下個沒完，眼見是遼東隊全員到達。
“喲，這麼熱鬧！”
這時秦風從打開的自動門鑽了進來，“都是熟人，不用在門口迎接我，太客氣了！”
“你小子！”王千林都氣樂了，“誰迎接你了！”
一旁黃福生也笑道：“秦風，你們遼東這麼大動靜，這是全隊都來了？”
“跟前輩們競爭，又是第一次參加頒獎典禮，當然要搞得隆重些。”
秦風笑得開心。
“秦董，明眼人都知道，今年最佳教練、最佳球隊兩個大大獎，就是你們遼東和天達的競爭。”
“我看你是帶人，來給足管部施壓的吧？”
這話說得誅心……
秦風眯眼轉頭。
大肚子，大圓臉，雙下頦，腫眼泡……
看起來長想憨厚。
龍國足球圈就這麼大點兒，就算沒打過交道，秦風也認識眼前這人。
申城申花董事長兼總經理，鬱之飛！
陰陽怪氣，怕是吳成英下賽季轉會遼東的事兒已經開始發酵。
秦風沒有馬上答話，而是看向對面於根寶和王千林。
說好的替哥們扛雷呢？
於根寶和笑得跟沒事兒人一樣。
王千林則隱晦的搖了搖頭。
秦風瞬間明白了王千林意思。
鬱之飛就是痛快痛快嘴，說就說兩句吧，又不會少塊肉。
是不會少塊肉，可秦風心裏不爽。
“鬱董，申花，聯賽第二，足協盃每二，你在家排老二，還真是巧！”
現場驟然一靜，周圍幾人笑容僵在臉上。
沒人想到秦風膽子這麼大，竟然當面就懟了回去。
“秦董這話什麼意思？”
鬱之飛臉上笑容緩緩收斂。
“凡事說明了就沒意思了。”秦風微笑道：“還沒請問，龍國足管部一向公平公正，施壓有用嗎？”
“也不知道剛剛鬱董的話，是在埋汰誰……”
“你……”鬱之飛瞪向秦風。
秦風歪着脖子反瞪回去。
空氣沉得像灌了鉛。
申思在一旁嚥了口口水，下意識後退兩步。
笑聲沖淡了現場凝重氣氛。
鬱之飛瞄了遼東衆人一眼，指指秦風，甩袖就走。
申斯長出口氣，秦風氣場強大，他連話都沒敢說。
看鬱之飛離開，他趕忙小跑跟上。
“清淨了……”
秦風深呼吸，順手還給鬱之飛背影一記中指。
“你啊！”對面王千林搖頭道：“秦風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是啊秦董。”
於根寶也跟着開口“有千林董事長面子在，鬱之飛只是過過嘴癮罷了。”
“說兩句就說兩句，反正吳成英到遼東，你得了便宜，現在可好……”
“什麼叫我得了便宜！”
秦風一下梗起脖子，“我的於指導，便宜我還沒得着呢，人家對着我就吠。”
“這要是真得了便宜，非得把我活剮了不可！”
“反正我回不回擊，對方也恨上我了，好漢不喫眼前虧，不馬上懟回去我睡不着覺！”
“好漢不喫眼前虧是你這麼理解嗎……”
王千林哭笑不得，於根寶也直搖頭。
倒是一直沒有做聲的黃福生站出來道：“我看秦風這樣挺好！”
“有些人就是活人慣的！”
“還是黃老明鑑！”有人支持，秦風立時抖擻起來。
“怎麼樣黃老，這次出國，有收穫吧！”
說起出國引援，黃福生來了精神。
“哈哈，秦風，這次保管讓你大喫一驚！”
“這兩天我就帶隊去你們遼東，咱們兩隊打場友誼賽，秦風你可別跑！”
這是要帶人去遼東隊顯擺？
秦風嘿嘿一笑，“球隊3天后11號放假，過時不候！”
說完他擡手一招，“大夥辦入住了！”
遼東隊衆人呼啦一下跟上，簇擁秦風到了前臺。
“少年得意，不是好事。”後面，於根寶搖頭道。
黃福生聞言笑而不語。
“根寶，你錯了。”王千林看了黃福生一眼道：“秦風這麼做是故意的。”
“周圍不少足管部的人。”
“剛纔鬱之飛的話殺人誅心，秦風要是不反擊，怕是要惹禍上身。”
“現在好了，沒喫眼前虧，也把自己摘得乾淨，還反將對方一軍。”
“是啊！”黃福生笑着望向秦風背影，“咱們老了，沒有年輕人的銳氣嘍！”
“黃總裁，您先到啦……”這時和遼東隊一起來到燕京的成朋輝跑了過來。
“朋輝，在遼東學的怎麼樣……”
黃福生成朋輝兩人走遠。
剩下王千林和於根寶大眼瞪小眼。
“黃老剛剛是說……去遼東隊學習？”於根寶愕然問道。
“是。”
王千林擡頭深吸口氣，“下賽季甲a，怕是要變天！”
兩人各自唏噓，也相攜走向電梯。
辦理完入住，秦風到了自己房間。
剛喝口水，門鈴響。
是錢智松。
他進門遞過一份文件。
“秦董，咱們帶隊去歐洲拉練的申請報告準備好了。”
接過文件，翻開快速看了一遍。
秦風瞄了眼牀頭鬧鐘。
剛過11點。
足管部就在酒店鄰街，應該來得及。
“走，咱們去看看孫奉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