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再次成爲全場焦點。
他笑笑，對着王千林比了個大拇指，也不知是在誇獎濱城天達，還是在說自己預言一定準確。
王千林下臺。
王迅生再次上臺。
又是一番激動人心的講話，1998賽季，萬寶路龍國聯賽頒獎典禮，宣告結束。
濱城天達成了最大贏家。
除了最佳教練外，他們幾乎包攬了全部獎項。
其次就是遼東隊。
雖然身處甲b，但他們得到的個人獎項一點兒不比天達少。
只是在獎項分量和團隊榮譽上差些。
對此秦風無可奈何。
本賽季濱城天達，在各項賽事，確實打出了統治級別表現。
除了足協盃……
臨出宴會廳大門，王迅生和孫奉麟都瞟過來，似乎暗含深意。
秦風微笑以對。
第二天上午10點……
龍國足管總部，孫奉麟面無表情坐在寬大辦公桌後，桌上放着和他形影不離的黑皮本子。
他好像在等待什麼。
咚咚咚三聲門響。
孫奉麟嘴角勾起，“進來……”
錢智松笑着進門，“孫常務，來跟您彙報工作了，咱們遼東有出國拉練計劃……”
孫奉麟眯起眼睛，下意識瞥向錢智松身後。
沒人……
“我們秦董特意讓我向您告罪，他有急事，先回盛京……”錢智松的解釋立馬跟上。
“哦。”
孫奉麟收回目光，隱晦瞄了眼頭頂。
孫奉麟辦公室正上方。
王迅生站在落地窗前，向樓下觀望。
大街上行人車輛密如螻蟻。
但足管部大門前，除了保安，人跡皆無。
看看錶，他呵呵一笑，怕是秦風不會來了。
轉身拿起電話撥號，“喂，遼東隊的秦風，有去樓下嗎？”
而此時。
秦風正在飛機上呼呼大睡。
等午後落地盛京，他跟隨球隊回到遼東訓練基地。
剛進辦公室，他打開電視。
昨天晚上，“專家”類型足球廣告在盛京電視頻首播，但由於盛京電視臺覆蓋率只在盛京一地，影響力實在有限。
秦風在燕京也收看不到。
今天下午是“專家”類型足球廣告，在遼東電視臺午後電視劇間首播的日子。
遼東電視臺，畢竟是上衛星覆蓋全國的省級電視臺。
秦風想看看在廣告播出情況如何。
正播出的看起來是總外國電視劇，幾個金髮碧眼的孩子在一起搞笑，電視機中不時傳出悶悶的“罐頭”笑聲。
秦風看了眼右下角電視劇名。
《成長的煩惱》？
瞄了幾眼，秦風呵呵直樂，還挺有意思。
很快一集電視劇結束。
畫面一轉，德國專家，“德蒂裏希博士”出現。
“經過我多年研究，青少年大腦發育，需要大量生長激素……”
和前幾天在會議室看到的一樣。
“德蒂裏希博士”煞有介事講解了青少年參加足球運動，對於腦部發育的促進作用。
接下來是老中醫、教育專家、隱世高人……
整整10分鐘，七、八個廣告輪番轟炸，都在宣傳踢足球的好處。
秦風看的直迷糊。
廣告效果真是“槓槓的”，就連他本人看完全套，都覺得不送孩子踢足球，簡直就是誇大了！
無數家庭看到了秦風的足球廣告。
電視機前衆家長對此不屑一顧。
踢什麼足球，不學習了？
再說踢足球多危險，孩子要是受傷了找誰去！
很快下一集電視劇開始。
家長們也把廣告內容拋到腦後。
可電視劇結束，“德蒂裏希博士”再次出現……
家長們耐着性子看完。
當“德蒂裏希博士”每三次、第四次出現時。
電視機前所有家長都傻眼了。
踢足球有這麼多好處？
難道以前不讓孩子踢球都錯了？
更有甚者對號入座，將自家孩子學習上、身體上的諸多問題，歸咎到沒有從小踢足球上。
不少人還拿起電話，到處打聽，哪裏有球場可以踢球。
傍晚，晚飯後。
一家人再次坐到電視機前。
“德蒂裏希博士”仍然在裏面侃侃而談，教育專家仍然在“危言聳聽”，老中醫和隱世高人仍然一副神神叨叨模樣。
“兒子，喫完飯就坐着不利於大腦發育！”
羊城一戶普通家庭，當媽的從電視上收回目光，對孩子抱怨。
“作業寫完了，你出去踢會足球吧！”
“你瞅瞅你瞅瞅，我早說讓孩子踢足球，你就是不讓，現在專家都說踢球好了吧？”
盛京，兩口子正在爭論。
男主人總算佔得上風，趾高氣揚。
女主人啞口無言，想了想……
她一咬牙一跺腳，將10歲的兒子和足球，還有孩他爹一起趕出家門。
近似場景在龍國千家萬戶上演。
大家驚奇發現，今天居民樓下的孩子，比平時多了三、四倍不止，還幾乎都在踢足球。
哪怕是天黑得早的北方也是如此。
秦風回到河畔花園，接近晚上7點。
一進大門就是小區廣場，廣場上一片喧鬧。
白亮燈光下，不少孩子滿場飛跑，好幾個足球在天上亂飛。
廣告果然有效。
秦風嘿嘿一樂來了興致，他撐拐上前，嗖地搶下一顆足球。
踩在腳下，他向着對面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勾了勾手指。
見到秦風，一幫孩子目瞪口呆。
但初生牛犢不怕虎，管你什麼董事長大球星，敢搶足球，“殺無赦”！
十幾個孩子呼啦一下同時衝了上去。
秦風帶球就跑。
連盤帶突好幾分鐘，秦風終於敗陣丟球，笑呵呵跑向自家別墅。
路過趙半山家。
秦風挑眉向內觀望，別墅漆黑一片，人跡皆無。
想來這個時間，趙半山早就到了春晚節目組。
到了自家門口，秦風一愣。
周小純在那彎腰掃地，老媽林穎站在一旁唉聲嘆氣。
“出什麼事兒了？”秦風心裏咯噔一下。
不會是柳涌來找茬吧？
自己要對付他的消息走漏了風聲？
是馬克嗎？
秦風咬牙快步上前，“你們沒事兒吧？”
“沒大事兒，不知道誰家孩子，踢足球砸碎了咱家玻璃……”
林穎掐腰又重重嘆了口氣。
“你說這大冷天的，這麼晚也找不到工人，咋整……”
秦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