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搭理秦風的胡言亂語。
周川穹繃起臉，叼着捲菸問道。
聽到又是這個問題。
秦風咂吧咂吧嘴，“周叔，我真不知道您老說什麼，早點睡，明天趕飛機呢……”
不等話音落地。
秦風撐拐一溜煙跑上樓梯。
“小子跑得還挺快。”
秦風背後。
周川穹冷臉變成笑臉。
看來明石沒和秦風多說什麼，不然以秦風這小子的油滑性子，一定會奉承自己，說是明石做的不對……
想清楚後周川穹笑容更勝。
挺好，這小子心性不錯，就看有沒有這個緣分吧……
收起思緒。
周川穹扶了扶頭上道髻，轉身下樓。
很快樓梯間裏傳出不知名戲腔。
“九年採煉如紅玉，一日圓成似紫金。”
“得了永祛寒暑逼，服之應免死生侵。”
“杳杳冥冥莫問涯，真個夫妻一處收。”
“自有物如黃菊蕊，更無色似碧桃花。”
“休將心地虛勞用……”
“且向人間度有緣！”
聲音漸小，慢慢消失不見。
上層樓梯間的黑暗中。
秦風撇嘴摳了摳耳朵，越發覺得周川穹神神叨叨……
第二天一早。
秦風帶領遼東全隊，趕到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機場。
中午時分。
一行人搭乘的東航航班斜斜衝破雲層，轉瞬消失天際。
中途轉機一次。
幾近24個小時。
第二天。
2月1日，中午11：15分。
遠赴歐洲近2個月的遼東隊，降落在龍國，彩雲省省會滇城，長水國際機場。
現在正是海埂冬訓最後幾天，足管部針對各隊球員體能測試。
正好遼東隊剛完成體能儲備。
秦風想着趁熱打鐵，到海埂基地休整兩天，直接完成體測，
以免春節後三月份體能補測時，遼東球員剛結束春節假期，還得重新進行體能訓練找狀態。
一行人取了行李。
走出國際到達通道。
“哎呦，秦董！”
“伊布啊，那是伊布！”
“張雨霖，他也回來了……”
“……”
機場不少旅客眼睛一亮。
瞬間把遼東隊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戰勝德國，打平拜仁，贏了巴塞羅那、阿賈克斯，厲害，遼東隊！”
“真給咱們龍國足球漲臉！”
“太厲害了秦董，可不能驕傲，跟足管部似的，亞運會得個第3還樂得夠嗆！”
“……”
四面八方都是遞過來的紙筆。
照相機閃光燈把機場大廳照成白晝。
秦風走在最後面，一邊盡力滿足球迷簽名合影要求，一邊跟着前方衆人奮力向外擠去。
挑眉望了望。
挺好。
雖然舟車勞頓。
但遼東隊衆人沒有一個不耐煩的。
不算熱情，可累成這樣還能擠出笑臉，也算難能可貴。
從到達通道，到機場大門。
短短几十米。
遼東隊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出了機場。
海埂基地派出的大巴早已等在門口。
遼東衆人依次上車。
秦風最後到了車門口，轉身向周圍球迷四面拱手，笑道：
“謝謝大家，今天遼東隊確實累了，回頭歡迎大家在遼東球迷開放日時，光臨指導！”
人羣中有好事兒的球迷大叫道：“秦董，好不容易在這逮着你們，讓大夥下車再跟我們合幾張影吧！”
有人帶頭。
不少沒拿到簽名合照的球迷都大聲請求遼東隊下車。
秦風聽得哈哈一樂。
“盛京遠？”
“你們要去，遼東隊給你們報銷路費！”
龍國式的客套話。
當不得真卻也極暖人心。
人羣爆發笑聲，跟着起鬨。
秦風藉機揮手上車。
車門隨即關閉，緩緩駛離機場。
機場門口。
數不清的龍國球迷翹腳揮手，目送遼東隊大巴離開。
車上。
周川穹看得直點頭。
第二次到龍國的雷克薩奇也回過頭。
望着久久不願散開的龍國球迷，一臉震驚。
直到人羣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他才轉回頭，看向身側的克魯伊夫，“約翰，遼東隊，在龍國這麼受歡迎？”
“我可是研究過龍國地圖的。”
“這裏是彩雲省，距離遼東省盛京同，幾千公里！”
“我很難想象，要是巴塞羅那到了幾千公里外的陌生城市，會不會有這麼多擁躉。”
“很奇怪嗎？”
克魯伊夫見怪不怪道：“你當在巴塞羅那，秦說遼東隊有500萬球迷，是假的？”
“要我說，這個數字，只會更多！”
聽到克魯伊夫的話。
雷克薩奇不禁咂舌，看向秦風目光中，又多了幾分崇拜。
長水機場距離海梗冬訓基地30多公里。
40分鐘後。
大巴車繞過一片高爾夫球場，左轉進入匝道。
前方海埂基地大門高高佇立。
上面“彩雲省滇城海埂體育訓練基地”和巨大牌匾清晰可見。
基地門口全是人。
把進門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大巴不得不在門口停車。
秦風好奇起身望向車下。
濱城石德的於明，燕京國安的章路、前衛環島的黃福生、成朋輝……
不少甲a甲b球隊老總。
都等在門口。
他們身後，是各隊球員，有秦風認識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
這幫人在後面滿臉期待，一副看好戲模樣。
擺手讓司機打開車門。
秦風疑惑下車，“老幾位，幹嘛，在門口堵我，下馬威？”
“哈哈，現在龍國足壇，誰敢給你秦董下馬威！”
和秦風關係最好的章路當先開口，“遼東隊王者歸來，咱們一幫人不得巴巴和迎接？”
“哦？”
秦風眯起眼睛，挨個從衆人臉上掃過，“少扯淡，你們能這麼好心？”
“有何圖謀，快快道來！”
話沒說完。
秦風先笑出了聲，在國外時間久了，再一回國就見到一幫好友，誰能不開心！？
“哈哈……”
看秦風發笑，章路等人也大笑出場。
“秦風，我們還真有圖謀。”
德高望重的黃福生站了出來，“你們遼東在歐洲，又是贏德國，又是勝巴塞羅那的，我們環島佩服。”
“上次在盛京輸給你們，我手下球員不太服氣。”
“正好你們過來了，怎麼樣，咱們兩隊，再打一場？”
秦風一怔。
剛想回話。
其餘球隊老總也一窩蜂涌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