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站在窗邊，望着下方訓練場，目光深邃。
電話突然響起。
韓橋正？
秦風深吸口氣，換上笑臉，接起電話……
球迷羣情激憤？
有領導過問，還有上頭首長的事？
“秦風，你得謝謝我，要不是我把龍視辦公電話告訴你們燕京遼東球迷協會，球迷人想罵都找不到正主！”
話筒裏，韓橋正聲音不大，而且發悶，“我告訴你，不只是我們競賽部，全龍視的電話號碼本我都交出去了。”
“據說今天整個龍視，電話就沒消停過，你們球迷夠狠啊，連臺長辦公室電話都沒放過！”
秦風聽得哈哈大笑，“什麼叫我們球迷，那是全國球迷的意願！”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壞水！”
韓橋正撇撇嘴，“陳傳理已經被叫去開會了，我估計不出三天，聯賽轉播的事兒準有轉機。”
說到這他停下來，又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捂着話筒悄聲道：“得，不說了，反正你欠我頓飯……”
電話掛斷。
秦風臉上笑容收不住。
他打開窗，微風撲面，溫暖溼潤，帶着春天特有的泥土解凍味道……
到了傍晚。
王迅生和孫奉麟過來。
兩人明天要趕回燕京。
但在這之前還有件事要解決，就是得到的鉅額贊助費怎麼花！
對此秦風早有想法。
98賽季分紅和獎金，按照足管部早已公佈的分紅獎勵辦法，甲A14支球隊，平均分紅獎金爲400萬，甲B12支球他則縮水一半，每家只有200萬。
這項費用合計8000萬。
“除了這些，足管部本來要發的啤酒和打印機也一起到位！”秦風揶揄道。
王迅生和孫奉麟鬧了個大紅臉。
但現在上賽季分紅有了着落，足管部不用被千夫所指，兩人也沒多說話，只是批評秦風不該拿“老同志”開玩笑。
秦風也沒太過分，接着道：“再就是本賽季的分紅獎金，我們得拿出個新章程。”
“新章程？”
王迅生一怔，“沿用老辦法就行，甲A400萬，甲B200萬，錢不少了！”
王迅生爲人守舊，現在的分紅獎勵辦法，是98年初，足球工作會議剛剛確定下來的。
“只是一個賽季就變政策，難免讓人說足管部朝令夕改。”
這是什麼道理！
秦風啞然失笑，“王部長，話不是這麼說……”
剛想出言反駁。
一旁孫奉麟卻搶先開口道，“王部長，秦風說得有道理。”
“形勢變化快，我們也得與時俱進，拿出新辦法來應對！”
“要不這樣，甲A球隊漲到600萬，甲B漲到300萬，相當於浮動了50%，不算低，各家也該滿意！”
這些錢差不多1億多。
滿意個屁！
秦風氣得直翻白眼，利用龍國足球的發展潛力，得了十億贊助，結果只拿出十分之一給球隊分紅，簡直堪比舊社會周扒皮。
看出秦風不滿。
孫奉麟繃起了臉，“秦風，我知道你是俱樂部老闆，總想着球隊利益，可龍國足球攤子大，到處都要花錢。”
“是啊秦風！”
王迅生也站出來幫腔道：“你現在位置不同了，考慮事情要全面！”
“我看這樣，球隊分紅的事，按老孫說的數額，比上年增長50%，足管部工作有了成績，各家球隊那也說得過去。”
“其他就還按老辦法。”
“足管部拿贊助金額35%，用以支撐足管部運作、其他賽事花銷和各級國家隊費用。”
“再拿出50%，同樣劃歸足管部專項賬戶，用以構架青訓和低級別聯賽。”
“這樣加上分給各家球隊的10%，還剩5%，歸你們未來公司。”
孫奉麟聽得雙眼放光。
“王部長，這樣皆大歡喜，還是您考慮周全！”
“客氣了奉麟常務，你也功不可沒！”
“哈哈……”
“……”
兩人撫掌大笑，得意非凡。
秦風都想關門放狗。
贊助商是看在龍國甲級聯賽潛力巨大掏的錢。
結果本應拿大頭的各家球隊，只得了10%.
足管部除了拖龍國足球后腿屁正事沒幹出來，反倒要拿35%！
這種分配方式純屬本末倒置！
本賽季龍國各家球隊加大投入，假若沒有成正比的收入，只靠球隊背後金主供血，根本維持不了幾年。
就以甲A球隊爲例。
申花的羅馬裏奧、石德的卡尼吉亞，足管部給的600萬，還不夠付這兩人薪水！
一旦球隊失去資金支持。
球星出走，聯賽精彩程度下降，引發的就是一系列連鎖反應。
到時候龍國足球又會像原未來一樣，被贊助商拋棄，徹底成爲“狗不理”!
至於那50%用於發展龍國青訓和各級聯賽架構的錢……天知道最後有多少會進了足管部的腰包。
再說靠他們發展，能發展出個鳥！
足管部這不單是要拖龍國足球后腿，還要扯龍國足球的淡！
要是一個月前。
秦風還只是遼東隊老闆，面對這種局面，毫無辦法。
但現在……
此一時彼一時！
狠瞪了得意大笑的王迅生和孫奉麟一眼。
秦風深吸口氣，露出人畜無害笑容。
“兩位部長真是深謀遠慮，秦風佩服！”
“可以，分配比例，就按這麼來！”
聽到秦風毫不猶豫答應。
王迅生和孫奉麟先是一愣，隨即看向秦風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那行秦風，我和老孫明天就回燕京，把這事落實到紙面上。”王迅生點頭道。
“是，時間不多，趕緊落實。”孫奉麟也點頭道：“下月初足球工作會議上，就公佈出來！”
說完，孫奉麟看向秦風，“到時候會上好好表揚表揚你，這可是大功一件！
話音沒落。
兩人擡腳就走。
剛到門口……
身後秦風突然叫道：
“稍等，我話還沒說完！”
等兩人回頭。
秦風悠悠開口，“我是說分配比例沒問題，只是這個分配順序，要倒過來！”
“倒過來？”
“秦風你什麼意思？”
王迅生和孫奉麟瞪起眼睛，異口同聲質問。
“沒聽明白？”
秦風笑道：“分配順序倒過來就是……”
“10%爲未來公司運營經費，50%爲龍國足球發展資金，包括各級國家隊費用，甲A甲B球隊拿35%，至於你們足管部，拿5%，足夠！”
“哦對了！”
不管目瞪口呆的王迅生和孫奉麟。
秦風自顧自繼續道：“那50%龍國足球發展資金，要放在未來公司專項賬戶裏！”
話音未落。
王迅生和孫奉麟一步衝回秦風面前。
“這可不能！”
“想都別秦風！”
“我告訴你……”
“……”
秦風后退幾步躲開兩人口水，慢悠悠坐到辦公桌後同，眯眼看着兩人發飆。
等兩人聲音漸小。
他才擡起眼皮，慢條斯理道：“怎麼不可能？”
“兩位領導是不是忘了？”
“錢……”
“可是在我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