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王迅生笑得心虛，“最近怎麼樣，沒什麼大事兒吧？”
“秦董啊，我也在！”孫麟奉的聲音也跟着響起，“我最近工作忙，都沒空去管管未來公司的派駐人員！”
這……
秦風愣了半秒，差點沒笑出聲。
兩個老登。
聽說衛少輝和王宣落馬。
生怕受到牽連。
這是在探自己口風。
“行了兩位大部長！”
秦風嘿嘿一笑，：“沒做虧心事，就不用心虛。”
“但就是有一樣！”
“我聽說國奧比賽，你們十多個官員跟過去，賽前只是開會就開了3個小時，有這事嗎？”
“有有有，國字號球隊，我們足管部各級領導都會過去督戰，老傳統了！”
王迅生回答的極快。
“放心秦董，以後，這個傳統取消！”孫奉麟直接在一邊拍了板。
“取消好。”秦風嘴角緩緩翹起，“該放權就放，咱們足管部，就該做好服務工作。”
“是是是，爲球隊服務，就是爲人民服務嘛！”
“早就該樹立服務意識了，我馬上就開會落實！”
話筒中。
兩人連聲保證。
秦風呵呵一笑，接着說出衛少輝和王宣的事兒，足管部不要四處亂說，否則可能追究刑事責任。
王迅生兩人又是一陣保證。
又問了幾句規劃業餘聯賽進程，秦風放心掛斷電話。
剛還等他喝口水。
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黃福生打來電話，說王宣同意迷惑韓國人，但要求和秦風見面。
見我？
秦風面露疑惑。
傍晚。
秦風趕到了申城。
紀檢監察院問訊室內。
王宣一臉胡茬，木然坐在包滿海綿的座椅上，桌上白熾燈光打在臉上，顯得他消瘦憔悴。
手上是冰涼手銬，一頭銬在座椅。
王宣擡手都難。
門響，有人進來。
王宣偏頭避過燈光，眯眼看向來人。
“秦風，你終於如願了！”他聲音發冷。
“呃……”秦風都懵了，“那個王宣，我跟你不是很熟吧？”
“少來，從遼東還在甲B時，我們第一次在賽後新聞發佈會見面，你就一直處心積慮想搞掉我是不是！”
王宣紅了眼睛，大叫道：“笑吧，你成功了！”
這人……
是不是有病！
秦風撇着嘴，眨麼眨麼眼睛，轉身就走。
“走吧，但你別得意！”
秦風背後，王宣瘋狂掙扎，手銬勒緊手腕，滲出血絲都不停下，“我要是早知道，你知道我是王科的弟弟，我一定會盡早提防！”
“你抓不住我！”
秦風停下腳步，轉身。
皺眉盯着王宣上下打量，“不太像啊！”
“不會是小時候抱錯了吧？”
搖搖頭，口中嘖嘖連聲。
秦風走出問迅室。
在他背後。
王宣僵住，瞪大雙眼，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神情。
晚上。
請黃福生吃了頓飯，研究了下如何迷惑鄭夢準。
隔天10月7日。
秦風趕到申城。
三天後。
就是奧運會預選賽第二場。
龍國國奧主場對陣巴林國奧的比賽。
解決了內部問題。
秦風擔心的是。
龍國國奧要是贏得巴林太慘，會讓鄭夢準心生警惕。
現在秦風的想法是。
哪怕龍國國奧擠掉韓國出線，但不驚掉鄭夢準褲衩，總是不爽。
敢跟龍國叫囂，就要有被打臉的覺悟！
在國奧駐地找到老帥商印。
秦風先講述了衛少輝和王宣落網後的大致細節。
又說出了要商印和龍國國奧全隊配合，給鄭夢準灌“迷魂湯”的想法。
“秦董，現在外面罵咱倆的可還不少。”
商印先是振奮。
很快又一臉苦色，“再讓國奧放水，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再堅持一個月！”秦風也無奈。
“得……”
商印用力揉搓老臉，臉上褶子更多了。
當晚秦風就住在國奧駐地酒店。
接下來兩天。
有足管部官員陸續被從國奧駐地帶走。
不用說。
都是得了衛少輝好處的。
秦風從窗品看着警車呼嘯而來，拉人上車，又呼嘯而去，嗤笑一聲，悠閒躺回酒店大牀。
老帥商印也在加緊制定計劃。
10號和巴林國奧的比賽。
即要贏，還要假裝贏得艱難。
這可不是個簡單任務。
龍國國奧的實力，能達到這個地步嗎？
聽到商印憂慮。
秦風嗤之以鼻，“商指導，拿出信心！”
“龍國國奧的實力，比你想象的更強！”
“是，反正出了問題，被罵三流教練的又不是秦董您……”
小聲嘀咕一句。
老帥商印拖着沉重步伐走遠。
隔天。
10月10日。
申城虹口專業球場人聲鼎沸。
所以35000張門票，一個月就已經全部售罄，距離比賽開始還有3個小時，無數身穿龍國主場紅色球衣的球迷，揮舞國旗，從四面八方匯聚。
龍國國奧首場失利。
不少人破口大罵。
但真到了比賽日。
一幫人又比誰來得都早。
進場上到看臺。
龍國球迷歌聲加油聲不斷。
等到龍國國奧出場熱身，現場氣氛更是達到高潮，所有人都在期待，龍國國奧回到主場能打一場翻身仗。
但等到雙方球員上場。
現場解說開始介紹兩隊首發陣容。
所有龍國球迷都傻眼了。
龍國國奧雖然陣容和上場對陣韓國大不相同。
但中前場怎麼全是替補？
張雨霖呢？
徐波呢？
章蕭銳呢？
上場對陣韓國，就是因爲張雨霖等人上場過晚，龍國反擊時間有限，不得不吞下失利苦果。
商印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質疑聲出現，如瘟疫般迅速席捲全場。
不少人都罵出了聲。
“三流教練”的吼聲也越來越大。
不少人還在喊着秦風用人昏庸，秦風親信滾出國奧。
龍國國奧教練席。
商印本就黑黢黢的臉色能滴出墨來。
他回頭狠瞪了眼坐在教練席一側，被兩名身穿運動裝的紀檢監察工作人員夾在中間的衛少輝。
西看臺角落。
秦風壓了壓頭上棒球帽，又將墨鏡向上擡了擡。
也跟着身邊球迷大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