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着一段距離。
劉世芳和申城足管部長笑着揮手打招呼。
高紅波跟在後面沒有吭聲。
看步伐有些侷促。
“於指導，是你‘出賣’我的？”
秦風開玩笑道：“人民裏面有壞人啊！”
“哈哈，秦董，別鬧！”
於根寶露出笑容，“剛見面時，我叫你小秦，後來叫你秦風，現在，叫你秦董。”
“所以……”
“我出不出賣你，這些人都一定會來！”
“呵呵……”秦風笑笑，起身相迎。
以秦風如今在龍國足壇地位。
他在申城流連。
當地足球圈大佬當然要來作陪。
申城足管部部長，是來盡地主之誼，請秦風喫飯的。
申花總經理劉世芳，是來請秦風觀賽的。
明天。
申城申花，將在申城虹口球場與曼聯打一場熱身賽。
爲此劉世芳可是花了大價錢。
至於高紅波。
他是於根寶76年初出茅廬，在燕京業餘體校當教練時的第一批弟子。
那時高紅波只有10歲。
和現在的吳磊、陸鳴年紀差不多。
高練波到崇明島基地，目的純粹，只是來看望昔日恩師，與秦風只是巧遇。
申花與曼聯比賽。
秦風當然要去。
約翰松明天凌晨就到申城。
想必他也會出現在虹口球場，左右自己都要陪同，不如答應劉世芳，做個順水人情。
至於喫飯……
秦風不願參與這種應酬飯局。
但高紅波的出現。
讓他改變了主意。
這位曾經的龍國一流鋒線殺手，去年32歲正式宣佈退役，之後一直在降到甲b的羊城松日擔任助理教練。
據說。
王迅生有意聘請高紅波，擔任龍國國少主帥。
但這些都不是秦風青睞高紅波的原因。
原未來2009年。
高紅波通過公開競聘，成爲龍國史上最年輕的國足主教練，帶領新組建的龍國國家隊友誼賽1：1戰平德國。
隨後的東亞四強賽。
先是與主力盡出的東道主日本國足打平。
又3：0大勝韓國國家隊，結束了32年逢韓不勝的“恐韓症”，並拿下最終冠軍！
直到2011年高紅波離開國足帥位。
其帶隊在各項賽事中拿下了23勝11平4負的戰績，勝率近60%，不敗率超過90%。
兩年間，龍國國足的國際排名也從108位，升至第69位。
在秦風看來。
高紅波，眼界開闊，學習能力、應變能力極強，是天生的教練材料，更是龍國本土新一代教練中真正的翹楚。
如果高紅波有機會到更高平臺深造。
龍國，說不定也能出一名世界級名帥！
正想着把龍國教練“送出去”。
高紅波就送上門。
秦風心情好了不少。
申城足管部部長親自出馬。
這讓於根寶想留秦風在訓練基地喫晚飯的想法付諸東流。
幾人又在基地裏轉了一圈，簡單喫過午飯，回到於根寶辦公室喝茶聊了會兒天。
臨近晚上飯點兒。
衆人驅車駛離崇明島青訓基地。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車輛停在一條不算寬敞的馬路旁邊。
秦風下車看看。
路上行人稀少，街燈昏暗。
挺大個足管部部長，就請自己到這喫飯？
正疑惑。
於根寶走過來，指了指前方不遠處路口，“在那邊，我們走過去。”
秦風挑眉望去。
街角路牌，寫着黃河路。
從路口有七彩燈光透出，再被黑暗一襯，更顯迷離。
走得近了，人聲、車聲、誇張笑聲……鬧哄哄聲音交雜，讓秦風以爲到了幾萬人的球場。
等轉過街角。
秦風瞳孔一縮。
短短几百米的窄街，人頭攢動，奔馳、寶馬、法拉利……
平日在盛京難得一見的豪車，眼前就停了四、五輛。
頭頂，數不清的飯店招牌高懸，層層疊疊，霓虹閃爍，爭奇鬥豔，晃得秦風眯起了眼睛。
“秦董，只聽說申城黃河路厲害，之前從沒來過，沒想到這裏……”
老帥商印湊過來，大張着嘴道：“像電視劇裏30年代的舊申城。”
“呵呵！”
秦風回過神笑道：“十里洋場的繁華，沒見過，真是想象不到。”
“秦董，黃河路，短短700多米，匯聚上百家飯店酒樓。”
於根寶在一旁笑着介紹，“來這的，都是談生意的。”
秦風撇嘴點頭。
說話間幾人前行，進了拐角一家名爲“苔聖園”的飯店。
酒菜豪華，自不必說。
秦風作爲主角，衆星拱月，讓他不勝其煩。
喫到一半。
衆人胡亂敬酒。
他總算找到機會，坐到高紅波身邊。
“高指導，最近怎麼樣？”
秦風笑着套近乎。
高紅波一晚上沒什麼人搭理，見到秦風過來愣道：“秦董，叫我老高就行，您有什麼指教？”
“別緊張，就是閒聊幾句。”
秦風笑着拍拍高紅波肩膀，“高指導，下賽季你有什麼打算？”
“我可能在羊城松日轉正。”高紅波老實答道。
轉正？
秦風腦子轉了一下才明白，高紅波是說他下賽季將擔任羊城松日的主教練。
1999賽季甲b。
羊城松日發揮不佳，排在積分榜倒數第5。
哪怕由於前衛環島和盛京海獅的假球案，下賽季甲b將有3支球隊升級，也和松日沒什麼關係。
但帶隊征戰甲b，也是不大不小的鍛鍊機會。
秦風有些糾結，要不要說出自己意圖。
“秦董，您有話說？”看出秦風欲言又止，高紅波疑惑發問。
“嗯……”秦風沉吟道：“高指導，如果有機會出國去歐洲五大聯賽深造，你會考慮嗎？”
秦風是想送高洪波到努曼西亞擔任助理教練，和穆里尼奧搭班子。
兩人雖說年紀相仿，但穆里尼奧的戰術思想無疑是先進的。
高紅波學習能力強，思維開拓，估計能在對方身上汲取到不少戰術理念和執教經驗。
但現在的問題是。
穆里尼奧還不是日後的“狂人教練”。
高紅波願不願意放棄松日主教練位置，去和一名年輕教練學習，還真的是未知數。
說出心裏想法。
果然。
聽說能去歐洲深造，高紅波先是眼睛一亮。
等聽到穆里尼奧名字，他眼中光芒又黯淡下去。
“秦董，如果讓我到遼東隊，給克魯伊夫先生當助理教練，我一定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