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的太監宮女身子皆是一怔,心裏卻想軒王平日的作風就是流連風月場所,狹妓遊玩。
今年做的最轟動的就是將豔冠羣芳的張麗卿氣到臥病在牀躺了好些日子。
實在是找不出應該被記住的價值,對了,那張臉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那些宮女還會因他的一瞥而臉紅心跳半天。
皇帝開口制止了蕭宇的問話,“好好的家宴,你少把平日裏的作風擺起來。”
蕭宇見好就收,“是,父皇,兒臣遵旨。”
“開始吧!”皇帝對身後的劉公公道。
隨着那句“晚宴開始。”兩列粉紫色裹胸長裙宮服的宮女端着美酒佳餚款款而入。
四名宮女爲皇帝皇后放置酒菜,放置好後再步態輕盈的離去。
皇帝左右兩邊各一列,左邊是蕭墨,南宮若,蕭雨溪;右邊是蕭旭,蕭宇,蕭瑾。
皇帝爽朗一笑:“今日晚宴是爲辰王與辰王妃婚宴的彌補,朕在此祝福你們二人百年好合。”端起玉樽杯,看向他們。
蕭墨,南宮若起身端起酒杯,齊聲道:“多謝父皇。”南宮若的左手腕雖接起來了,但舉起手時,又加深了疼痛。
“等等。”蕭宇連忙制止道。
衆人全部看向他,蕭宇一本正經的說:“墨王兄與王妃嫂嫂成親之日合巹酒都沒喝成,既然父皇祝酒,那就彌補一下當日之憾了。”
蕭墨,南宮若並沒有當蕭宇的話一回事,各自飲了杯中的酒。
蕭宇幽怨的說:“墨王兄,王妃嫂嫂,你們太傷我的心了。”
皇帝看了眼他們兩人,再看看蕭宇故作幽怨實則戲謔的表情,很是頭疼這個兒子。
想起什麼似的對皇后道:“朕記得,你姐姐留下了一對翡翠玉鐲,是要留給未來墨兒的王妃,在你那兒對嗎?”
皇帝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皇后淺笑道:“陛下說的沒錯,翡翠玉鐲在臣妾這裏。”
然後對身旁的侍女說:“慕菡,去本宮首飾箱裏將羊脂玉盒取出來。”身旁的慕菡應聲輕盈離去。
蕭墨在得知是自己母親的東西后,神情複雜地看着皇帝。
蕭旭,蕭瑾對視一眼,自是在暗暗觀察這兩人之間的互動。
南宮若淡淡地像沒聽說過一樣看着酒杯。
身旁傳來一聲輕咳聲,南宮若看向右邊,蕭雨溪也在看她。
蕭雨溪淡淡的問:“有事嗎?”
南宮若搖搖頭沒有說話,雖是淡漠疏離的表情,眼睛卻如星辰熠熠生輝,看得人移不開眼。
慕涵很快就將玉盒拿來了,南宮若視線落在慕菡身上,步態輕盈,舉止從容,這個侍女應該會點武功。
皇后接過羊脂玉盒看向南宮若,“若兒,這鐲子本宮就交於你了,你可要好生愛惜。”
南宮若起身神色淡然的走至皇后座位前,跪下,面上是一片虔誠,伸出雙手接過羊脂玉盒,“謝母后。”
南宮若起身,隱藏在袖裏的左手手腕紅腫起來,若不是她的意志力,剛剛根本就無法接住羊脂玉盒。
蕭墨神色淡漠的看着南宮若,就她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她的手腕正劇烈的疼痛着,僞裝的如此的好,還是這個女人的心冰冷無情,對疼痛可以視之爲無。
這樣的存在是危險的,如若長久下去,她必然會威脅到他,這個女人不能久留,這也是皇帝會將她指婚於他的原因嗎?
南宮若坐回原位,對蕭墨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漠然無視。
皇帝和善的說:“用膳吧!飯菜都要涼了。”對劉公公點頭示意。
劉公公朝一旁的樂官做了一個手勢。
一羣粉色紗裙的曼妙舞姬款款進來,右手各持一條絲帕,柔弱無骨的身姿媚態百生,兩名翠綠紗裙的歌姬抱了琵琶,撥弄着琴絃,彈着她未聽過的曲子。
南宮若視線掃向門外,得想辦法去盜藥纔行,毫無心思的動動筷子,卻並沒有喫,就氣味而言,這羣舞姬的脂粉香味蓋住了飯菜的香味,令她沒有絲毫食慾。
忽然一個小太監自殿後走出,在劉公公耳邊說了些什麼,劉公公聽後神色緊張向皇帝低聲彙報。
皇帝面上並沒有太多情緒,只是瞳孔在那一刻縮緊,身邊的皇后擔憂的看着皇帝,皇后喚了聲:“陛下。”
皇帝搖頭示意沒事,看向已經都在看他的幾個兒子,“朕不在這裏,你們會沒有那麼拘謹,今日朕便不陪你們了。”
南宮若心中暗喜:這狗皇帝可算是要走了,否則還真的很難找藉口離席。
蕭墨等人起身,躬身道:“是,父皇。”皇帝、皇后起身,“你們繼續用膳吧!”
“恭送父皇。”蕭墨等人躬身道。
皇帝經過蕭雨溪身邊停了下來,“溪兒,若是累了就早點休息,今日見面以後也常有機會,不必太過勞累……。”
蕭雨溪粉脣微啓,說了四個字堵了皇帝的叮嚀。“恭送父皇。”神色淡漠,眼裏沒有半絲情緒,彷彿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皇帝沒有再說,有些落寞的走了,皇后看了眼蕭雨溪,蕭雨溪視線卻看向舞姬,漫不經心間又似乎若有所思。
皇后輕嘆一聲便隨着皇帝出去了。“恭送母后。(皇后)”
蕭宇並沒有坐下,而是端着酒杯討好地踱步到南宮若旁邊,衝蕭雨溪友好的笑笑,希望能讓他一席之地。
蕭雨溪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伸出右手向右一揮,身後的侍女將輪椅向右邊輕推了一下。
蕭宇感激的說:“雨溪妹妹果然最好了。”
蕭宇殷勤的道:“嫂嫂,宇敬酒你總得喝吧!”笑的人畜無害的俊顏看起來格外魅惑。
南宮若淡漠的說:“敬酒這種事不是你們兄弟之間應該做的嗎?牽連我做什麼?”
蕭宇無辜的道:“嫂嫂,你同墨王兄成親了就是一體的了,這是你們的事,怎麼能說是牽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