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絕不會在他眼前所展現的,莫名的有些煩躁。
“對,就這樣,很不錯,這顆藥你現在吞下,一邊運功一邊繼續走。”南宮若取出藥瓶,倒出一粒白色藥丸在南宮心的手掌。
蕭墨一步步朝她們走去,南宮若跟南宮心視線相對,都沒有側身去看他。
“現在進宮。”他薄涼的開口。
“不會太久,晚點再去給你母后請安。”南宮心在她面前,她儘量緩和語氣跟他說。
蕭墨心裏不置可否,如果她不是考慮到他會再次對南宮心出手,她不會這麼和氣的跟他說話,沉聲道:“現在,馬車已經備好。”
南宮若對他的一手包辦感到不悅,“可以候着不是嗎?你母后也沒這麼早起來纔對。”
“去那裏候着,她醒來後便給她請安。”蕭墨冰冷的回絕道。
“阿若,接下來該做什麼康復訓練,你告訴我就好了。我慢慢來,你就進宮去吧!”南宮心安撫道。
南宮若閉了閉眼,調整了思緒睜開眼回頭看着他,“好。”眼神清澈,彷彿剛剛拒絕的那個人不是她,看不出聽不出她是帶着怎樣的情緒說的。
蕭墨與她對歭着,雖未開口說話,可那佈滿陰霾的臉色,冰冷的眼神無一不在透露他心情很壞的訊息。
在南宮心以爲他要大發雷霆的時候他拂袖離去。
“沈小姐,請。”裴靖揚拱手道,帶着她左轉右拐地走向裴易的書房。
沈語芹一身黃色錦繡衣裙,裁剪得體的衣裙緊貼玲瓏身軀,柳眉微微一彎,杏目帶着一絲輕蔑,小巧的鼻子輕輕地皺着,塗抹紅豔的櫻脣輕嚀道:“裴莊主很忙嗎?”
“是的,莊主命屬下帶沈小姐去書房。”裴靖揚答道。
“書房?”沈語芹重複了這兩個字,臉上浮現了一絲驕傲,看來這個裴莊主還是很看重她的。
她臨行前,沈傳便告訴她,到了烈雲山莊不可以亂走,更不要擅自去書房。
一般都是在書房處理所有事務,不可給人無禮的感覺,這次來烈雲山莊就是要想辦法嫁給裴易,解決沈莊的燃眉之急。
裴易一身紫色緞繡錦袍,袖口用金絲線勾勒了幾朵祥雲,腰間紫色腰帶上鑲了幾顆白寶石,左側佩戴了一枚做工精巧的極品白玉君子佩,顯得儒雅溫和,使得原本看起來不易近人的他似乎又給了人一種可以去接近的錯覺。
沈語芹走進書房的第一步便呆在正門內不再移動。
不爲那書房內高雅的陳設擺列,不爲那在他爹珍貴收藏中的古董瓷器裏都沒見過的上好瓷器卻被隨意擱置在茶几上,更不爲那牆上掛着連名字都說不出的名貴字畫,而是爲眼前男色所迷。
漆黑如墨的發用一頂紫色輕巧的白玉冠束起,濃密的眉,深不見底的眼眸透着淡然薄涼之色。
裴靖揚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沈語芹,再看了看裴易冷漠的神情,走到裴易左手斜前方站着,準備隔岸觀火。
“沈小姐,不坐下嗎?”裴易放下手上的書,緩緩開口道。
低沉的嗓音彷彿有着極強的蠱惑力,沈語芹臉一紅,害羞地低下頭,走了兩步靠右坐了下來。
裴靖揚上前爲她倒了杯茶,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站着。
沈語芹舉止優雅得體的小啜了口茶,並不開口說話,禮儀,一定要注意,否則會被看輕。
“沈小姐今日來所爲何事請直言,裴易事務纏身,恐無暇揣測沈小姐的心思。”裴易冷淡開口。
沈語芹紅着臉柔弱開口道:“莊,莊主,語芹可以叫你裴大哥嗎?”明明是請求,裴靖揚卻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裴易聽不出意味的道:“沒記錯的話,你上面兄長有三位,你讓本莊主當你的大哥,你父親兄長知曉嗎?”
裴靖揚心中暗笑:他們的這個莊主,嘴巴可毒的很!
沈語芹臉白了白,聲音更加低了,“語芹自知身份卑微,請莊主原諒,今日語芹來是爲了兩家的合作,不知莊主可有意願與沈莊合作?”
裴易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烈雲山莊目前無意與別莊合作的意願。”
沈語芹臉色難看的咬了咬嘴脣,想了想成功就能成爲烈雲山莊的女主人。
這麼大的誘惑促使她再度開口:“生意上的人脈自然是越多越好,莊主何不借此與沈莊合作,消除外界對烈雲山莊與沈莊不和的謠言呢?如此一舉兩得的方法,莊主何不再考慮考慮?”
“第一,烈雲山莊的人脈不需要與沈莊合作纔會產生。”
“第二,外界的謠言無法改變烈雲山莊的利益,所以我不會介意這種謠言的存在。”
“第三,烈雲山莊不需要與沈莊合作。”裴易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神情冷酷,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
沈語芹低頭不語,的確以烈雲山莊的財力勢力完全不需要與沈莊合作,只是,沈莊卻有必要與烈雲山莊合作,而且,已經迫在眉睫。
思量之下,開口道:“莊主,沈莊此次出了些問題,若能與烈雲山莊合作便能解決沈莊目前的問題,莊主,您平日裏賑災救難,救助那麼多人,這次就不能出手救沈莊的人嗎?”
裴易冷笑道:“烈雲山莊會救那些人是因爲他們沒有第二條生路,且無過節。”
“沈莊與烈雲山莊有過節嗎?”沈語芹問道。
裴易眼神更加冷酷,“你爹沒告訴你,你姑媽是怎麼死的嗎?”
沈語芹愣了,她不知情,完全沒聽說過,好像是很大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怎麼辦?她在心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