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要喝茶嗎?”芷卉小心翼翼問道。
蕭雨溪回到玄羽宮後,就看着門口愣愣出神,雪鷺神色如常的去做她的事,芷卉則是擔憂的看着蕭雨溪。
蕭雨溪雖聽到了,卻不想理會,乾脆閉上眼,拒絕一切干擾。
芷卉自覺的閉上嘴,只是在心裏更恨南宮若了,她清楚,是因爲南宮若,蕭雨溪纔會這樣。
芷卉氣憤之餘,悄悄退了出去。
雪鷺剛安排完事情,準備回蕭雨溪身邊伺候,就看到芷卉神色鬱悶的退了出來。
“芷卉,你跟我來。”雪鷺開口。
芷卉驚訝的看着雪鷺,“是,雪鷺姐。”
芷卉隨着雪鷺一直走,雪鷺一路上都沒有開口,直到,雪鷺推開自己的寢居。
雪鷺讓她進去後,關上門,神色嚴峻的看着芷卉。
“雪鷺姐,你找我有事嗎?”芷卉問道。
雪鷺的房間是獨立一間的,非常簡潔,只有一張牀,一張梳妝檯,一個衣櫥。
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梳妝檯前的凳子,芷卉當然不敢去坐。
“今日在亭裏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許透露給陛下。”
雪鷺死死的盯着芷卉,神情冷漠。
芷卉慌亂的看着雪鷺,驚呼道:“雪鷺姐,你在說什麼?”
“不用狡辯,你是陛下安排在公主身邊的,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但是,這些事,你不能透露出去。”
雪鷺並不想聽她撒謊,她也不想浪費時間。
芷卉不確定雪鷺是在套她的話,還是真的有所發現。
“公主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以前是因爲你要傳遞的事情對公主而言,無關緊要,所以,也不曾警告你。”
芷卉因雪鷺說的話,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公主早就知道了,早就厭恨自己了嗎?
雪鷺注意到她的臉色變得難看,伸手拍拍她的肩,“你記住,謹言慎行,在陛下那裏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是公主讓你告訴我的嗎?”芷卉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雪鷺冷冷一笑,“身爲公主的臂膀,自然一切以公主切身利益爲首要考量,任何有損公主名譽的事情,我都會扼殺掉。”
芷卉不甘心的看着雪鷺,“辰王妃的出現,讓公主多次壞了原則去袒護維護她,她是會讓公主……。”
“公主很看重她,對辰王妃不利,就是與公主爲敵,你想好是要爲陛下效命,還是與公主爲敵?”雪鷺冷聲警告。
她的立場永遠是以公主爲第一,至於其他人,她纔不會在乎她們會不會難過。
芷卉低頭不語,皇上那裏她很久沒有傳遞消息了,最近公主的事,她早就打算挑個時機跟皇上透露。
雪鷺這番警告,讓她進退兩難,公主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她透露出去,想必玄羽宮是不會留她了。
蕭旭府內很忙碌,下人們都張燈結綵的爲逸王大婚做準備,府內每個角落都在仔細打掃着。
蘇慕楓坐在屋頂百無聊賴的轉着一支珠釵,看向來回忙碌的下人們,但眼神更像是透過他們而神遊天外去了。
蘇慕楓手指一頓,兩指夾着的珠釵也停止了旋轉,蘇慕楓並沒有去看蕭旭,而是指尖一個旋轉,珠釵輕輕鬆鬆地隱入袖中。
蕭旭看清楚蘇慕楓手中之物是珠釵,微微側目而笑,“師兄,那支珠釵有些眼熟呢!”
“眼熟只能說明你眼睛沒問題,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慕楓懶得看他。
“師兄,你方纔在想什麼?”蕭旭也不兜圈子,直接問了出來。
“她的手傷是否能在你大婚之後痊癒,我想與她比試。”
蘇慕楓也不隱瞞,說出了自己心中想法。
“所以,那支珠釵是辰王妃的?”蕭旭繞回這個話題。
蘇慕楓點頭,“我給了她治療手傷的藥,她給了珠釵抵藥錢,僅此而已。”
蕭旭雖知珠釵之物還有別的意思,但想到辰王妃的清冷模樣,還有蘇慕楓此時情形,也覺得自己的胡亂猜測有些站不住腳。
闕衣坐立不安的時時看着月苑門口,隨時擔心着蕭墨派人來殺南宮若。
南宮若瞧她那麼緊張,開口安慰,“你別這麼緊張,他若殺我,也是自己動手,別人動手,他會喪失樂趣。”
闕衣本就緊張擔憂,聽她這麼說,一點也沒緩解,聲音都帶了絲哭腔。
“王妃,您去給王爺賠不是吧!去看看王爺吧!您低低頭,王爺他不會計較的。”
闕衣想的是南宮若如果肯低頭,蕭墨可能會放過她。
“他方纔第一時間沒有動手殺我,應該暫時就不會殺我了,最多不會讓我太好過罷了。”南宮若並不贊同闕衣的說法。
“可是,王爺他,很生氣啊!”闕衣怕極了蕭墨。
“他哪次見我,沒有生氣?”南宮若反問。
闕衣細想,似乎自她到王妃身邊伺候,王爺似乎每次都與王妃會衝突幾句。
“王爺其實是一個很剋制情緒的人,在雅閣,極少見到王爺生氣。”
闕衣聲音低低的,是呢,在雅閣,王爺都沒爲什麼事情動怒過。
自打在王妃身邊伺候,她都覺得王爺似乎變得很不一樣,那暴怒的模樣,看的她膽戰心驚,這幾日她都沒有睡好覺。
“小氣,霸道,蠻橫,不講理,他是我見過最差勁的男人了。”南宮若毫不留情的點評。
話音剛落,齊巖一臉不知所措的出現在迴廊處,氣氛有些尷尬。
他原本是打算來告訴南宮若,藉此機會去王爺面前低頭認錯,畢竟,王爺被她咬了都沒動殺她的心思。
也許他們之間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的,卻不想聽到南宮若對蕭墨如此評價。
闕衣趕緊迎上去,心中怕的是齊巖是來取南宮若性命的。
但她哪裏知道,齊巖根本不是南宮若對手。
齊巖緩緩朝這邊走來,闕衣忙不迭地問,“齊巖,你來這裏做什麼?”
齊巖看向南宮若,他打心底敬重自家王爺的,被南宮若說的如此不堪一擊,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沒什麼。”齊巖語氣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