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賣身,這般緊要你的皮相做什麼?”南宮若瞧都沒瞧他,冷冷的丟下一句,就準備走。
蕭宇愣在原地,南宮若剛出門外,外面傳來太監尖細嗓音,“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屋外瞬間安靜,屋內的人都出門跪拜,“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衆卿平身。”皇帝道。
“謝陛下。”衆人俯首再拜。
皇帝看向蕭旭,笑道:“今日逸王大婚,衆卿不必多禮。”
劉公公躬身道:“陛下,”
皇帝點點頭,朝屋內走去,衆人跟在身後。
“你不進去嗎?”蕭雨溪問道。
南宮若回頭看向蕭雨溪,蕭雨溪今日穿了身淡紫色衣裙,頭上只插了一支淡紫色玉簪,南宮若自認識她以來,蕭雨溪一直就打扮的極爲素雅,首飾什麼的一切從簡。
“你要進去嗎?”南宮若反問道。
蕭雨溪頷首笑道:“嗯,拜堂結束後,父皇與皇后娘娘要回宮,我這會不去,一會父皇回宮時恐怕會要我隨他一起回宮。”
南宮若點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婚宴,雖然她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這會也不能離開,想着就走到蕭雨溪旁邊,跟她一起進屋。
皇帝,皇后位於上座,蕭墨,蕭宇,蕭瑾已經坐在左側早已爲他們備好的檀木椅上,身後站滿了賓客,南宮若與蕭雨溪坐在右側。
“一拜天地。”蕭旭與張麗卿朝着門外天地,深深鞠躬一拜,南宮若朝身後的闕衣看去,闕衣眼神悲痛的看着蕭旭,絲毫不曾察覺到南宮若的目光。
“二拜高堂。”蕭旭,張麗卿朝皇帝皇后一拜,闕衣看着蕭旭,眼裏噙滿了淚花,南宮若眸子閃了閃,看向蕭旭。
南宮若扯了扯闕衣的衣角,闕衣看向南宮若,南宮若目光冷清的看着她,闕衣驚覺自己失態,斂了神色,垂眸不語。
“夫妻對拜。”蕭旭與張麗卿相對而立,蕭旭擡眸的一瞬間,輕瞥一眼闕衣,發現她低着頭看不出神色。
“送入洞房。”張麗卿在侍女喜婆的攙扶下離開。
皇帝朝劉公公使個眼色,劉公公端着酒盞恭身上前。
皇帝站起身來執起酒杯,劉公公又端到皇后面前,皇后站起身執起酒杯,劉公公端到蕭旭身前,蕭旭雙手執杯。
皇帝笑道:“朕與皇后祝你們喜結連理,永結同心。”
然後,向劉公公揚了揚下巴,劉公公朝旁邊一小太監使個眼色,小太監呈上一個硃紅錦布蓋住的的物品。
皇帝送的禮自然不是小禮,蕭旭受寵若驚的道:“多謝父皇,皇后娘娘。”
衆人偷偷瞥了眼蕭墨,又偷偷瞥了眼南宮若,居然都一臉平靜,沒有絲毫嫉妒生氣的模樣。
都不由得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是真的不在意還是隱的深。
南宮若對衆人的目光不以爲然,他們是什麼意思,她明白。
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說有,也是厭倦,她不喜歡待在這鬧哄哄的地方。
兀自想着,一聲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將她思緒拉了回來。
所有人跪拜皇帝,皇后。皇帝看着蕭雨溪,柔聲問道:“溪兒可否隨父皇一起回宮。”
蕭雨溪搖搖頭,“不必了,父皇,喜宴結束後,雨溪就回宮。”
蕭旭道:“父皇,喜宴結束後,兒臣親自送雨溪回宮,您請放心。”衆人皆知溪樂公主是皇帝掌心之寶,不少人都開始在盤算一會如何去搭訕。
皇帝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蕭雨溪,這才離開,他會急着走的理由大家都清楚,這辰王大婚之日都在邊關禦敵沒有回來,逸王的婚禮也就只能點到即止。
皇帝皇后離開後,屋內的人都開始出去參加酒宴。
闕衣垂着頭不敢看她,早已告訴自己不許難過,在看到蕭旭帶着溫暖如春風般的笑容與張麗卿拜堂時,就好像是他早已期盼已久的事情成真之後那般喜悅,心還是狠狠的痛了。
一隻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頭頂,闕衣身子一僵,南宮若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動作輕柔。
“允許自己難過這一次,你處理不好,會丟性命。”聲音輕柔動聽,似一泓清泉涌入心底,闕衣沉沉的點了點頭,無聲的掉下眼淚。
蕭旭特意爲蕭墨等人在屋內擺了一桌,這一桌有八人,蕭墨,南宮若,蕭雨溪,蕭瑾,蘇慕楓,金耀,金褚,蕭宇,相鄰而坐。
按身份,蘇慕楓,金耀祖孫是沒有資格坐這桌的,但是,金耀與幾位王爺關係頗好,蕭旭便安排在了這桌。
至於蘇慕楓,其一是因爲蘇慕楓是他的師兄,代表了他們的門派來參加,其二是蕭旭對蕭墨讓闕衣呈賀禮所給予的回擊。
知道名的不知道名的擺了滿滿一桌,鳳尾魚翅,紅梅珠香,芫爆仔鴿,佛手金卷,金絲酥雀,如意卷,花菇鴨掌,五彩牛柳……。
南宮若暗自思忖:他們這一桌的應該與其他賓客桌的菜餚是不一樣的。蕭旭首先在他們這桌一一敬酒之後,纔出去爲其他賓客敬酒。
南宮若低聲問蕭雨溪,“拜堂不應是晚上嗎?”
“欽天監的人算了時辰,方纔拜堂時間是今日良辰,晚上沒有好的時辰。”蕭雨溪解釋。
“嫂嫂,要不要與我賭酒?”蕭宇狡黠的望着南宮若。
蕭墨手中筷箸一停,這蕭宇又是想玩什麼花樣,然後又看向南宮若,心想她肯定不會答應這種無理要求的。
“怎麼賭?”南宮若問道,蕭宇的性子她也有幾分瞭解了,若不答應,他必有後招。
蕭宇對南宮若如此坦率的答應倒是有了幾分猶豫。
蕭雨溪放下筷箸,往酒杯裏倒茶,南宮若看向她,“用飯的時候不要喝茶,對胃不好,喝點湯吧!”說話間,已給蕭雨溪盛了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