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指將右手放到自己胸前,一臉的痛心疾首,眼神悲痛的望着一臉冷漠看他演獨角戲的蕭墨,顫魏巍的道:“墨王兄,你墮落了啊!名劍帝軒吶!排名第一的呀!”
蕭宇晃着腦袋,一副怎麼也想不通的模樣,“你再怎麼想練武,也別拿自家大苑做試練之地啊!而且,這還是,嫂嫂住的地方呢!”蕭宇最後幾個字拖長了音調,一臉無辜的望着蕭墨。
齊巖在蕭墨揮劍時一直處於懵懂的狀態,蕭墨這會停手後,他也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他首先肯定的是,王爺是計劃好了的。月苑空無一人,一定是在王爺出府前交代了,一旦他們出府後,就將南宮心等人帶走。
而且不等王妃就回了府,目的就是趁王妃不在府中,他好動手拆了月苑。
齊巖吞了口唾沫,昨日王爺才答應了王妃從今往後都不許踏進月苑半步,今日就趁王妃不在拆房。
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服都不行,王爺還是那個霸道強勢的王爺,不過,想拆的話,也大可不必親自動手,一聲令下,會有人出來動手。
莫非是因爲答應了王妃不踏進月苑半步,所以才特別仇恨這月苑,仇恨到不自己動手不能解恨的地步?可是,又爲何要仇恨月苑呢?齊巖百思不得其解。
“齊巖。”蕭墨朝齊巖揚了揚下巴,齊巖點頭道:“是,王爺。”然後向蕭宇雙手呈上帝軒劍。
蕭宇唱的獨角戲的目的就是爲了看帝軒劍。
蕭宇得意的接過帝軒,帝軒重十五公斤左右,握在手中的分量比他想的要重些。
蕭宇左手執劍,將劍拔了出來,那劍出鞘的聲音令他心神一蕩。
右手中指與拇指曲起,在劍身上的帝軒二字上輕彈了一下,竟似聽到了兩種聲音,一種清冽如泉水叮咚,一種凜冽如暮鼓晨鐘,兩種聲音同時震擊耳膜,一股奇特的感覺涌上心頭,頓時覺得內力在體內四處遊走,就要破體而出。
蕭宇迅速將帝軒插入劍鞘,體內的奇怪感覺才漸漸平復,蕭宇定定的看着帝軒一瞬,纔將帝軒遞給齊巖。
齊巖也楞了,他注意到蕭宇剛剛的神色,白一陣的青一陣,想必是不能駕馭差點被反噬。好在他武功底子不弱,及時凝聚心神,才免於一劫。
蕭宇眼底閃過一抹欽佩,含笑看着蕭墨,道:“江湖傳言,兵器排名前五的劍,不能駕馭者就會被劍反噬,被反噬者內力渙散,血液逆流周身,最後七竅流血而死。”
“在普通劍客手中,只是個擺飾,所以,很少有人覬覦排名前十的劍,今日一見,所言非虛。”
“排名第二的涅魂在烈雲山莊莊主裴易手上,排名第三的蒼珂與排名第四淨淵的不知在何人手中,排名第五的冰烙在蘇慕楓手中。”蕭宇娓娓道來。
這還是齊巖第一次見蕭宇沒有言語輕佻,行爲輕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誒!墨王兄你居然知道誒!”蕭宇一臉詫異,這本就不是什麼祕密,只是外人不知罷了。
蕭墨踩着廢墟朝他們走去,懶得看蕭宇演戲。
蕭宇一臉惋惜的道:“不過,宇只知道,冰烙的主人蘇慕楓,武功非凡,之前他偷襲我,並且劃傷了我的臉,幸好,我手上的奇珍妙藥不少,這纔沒在臉上留疤,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蕭宇的臉色來了個大轉變,先是不經意,再是惱怒。
蕭墨沒有理他,已經走到他們身前。
蕭宇又道:“不過,蘇慕楓在喜宴上露的那一手的確不錯,不愧是冰烙的主人。”
齊巖狐疑的瞥了他一眼,這是唱哪出,不是劃傷了他的臉嗎?這會兒怎麼反倒說起他的好話了?
蕭宇見蕭墨不爲所動,故作不在意的道:“說起來,那日在喜宴上,墨王兄都能沉住氣不去助嫂嫂一臂之力,他倒是挺沉不住氣的,居然,去幫嫂嫂。”
蕭宇偷偷瞥了一眼蕭墨不變的臉色,又道:“唉!他畢竟是逸王兄的師兄,怎麼也是幫着逸王兄的,居然拋下中了迷藥的逸王兄去幫嫂嫂解圍。怎麼想,都匪夷所思哦!”
蕭宇最後一句話則是用一臉想不透的表情說出來的,不過,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齊巖覺得,蕭宇似乎在挑撥離間,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蕭墨看向迴廊盡頭,脣角勾起,“你是希望,本王替你之前爲他傷你臉之事報仇?”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一針見血的道破了簫宇的心機。
蕭宇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尷尬,隨即拼命搖頭道:“怎麼可能,宇只是不明白,他爲何要幫嫂嫂,僅此而已。”
蕭墨眼神銳利的看向他,冷笑道:“你認爲,本王會被你利用?”
蕭宇右手掩在脣角,右頰抽了抽,“呵呵,我還就以爲你會因爲嫂嫂的事衝昏頭腦,喪失理智去對付蘇慕楓呢!”蕭宇這幾句話都是咬着牙小聲嘀咕的,他一點也不擔心蕭墨會聽到。
“你覺得本王會嗎?”簫莫冷眼看向他。
蕭宇愣了一瞬便明白過來,立刻一副想起什麼似的表情道:“墨王兄,宇忽然想起還有些事還未處理妥當,改日再來拜訪墨王兄與嫂嫂。告辭,不送啊。”蕭宇的辭字音還沒落,就一溜煙的走遠了。
齊巖看着蕭宇的背影問道:“王爺,依您看,軒王此次前來,是何目的?”
“來月苑會是找誰?”蕭墨神情淡漠的看着齊巖。
齊巖恍然大悟,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自己沒腦子,隨即拱手道:“屬下愚鈍。”
南宮若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雙眼緊閉,皇后亦是如此。
方丈立在佛像前面,敲了一下木魚,道:“皇后娘娘,王妃,請在心中默唸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