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76章 赴賞花宴
    蕭墨脣上並未用藥,第二日不見好,還有些腫了,而且那道咬傷也很明顯。

    南宮若坐上馬車看到他脣時,微微怔了一下,她第一反應不是她昨日咬的太重,而是,他就這樣去上朝,其他人怎麼想,肯定不會覺得他腦袋有問題自己咬的,怎麼也會想到她的頭上去。

    “你就這樣去上朝?”南宮若質問道。

    “這樣是怎樣?”蕭墨淡聲反問。

    “你這樣所有人都會覺得是我咬的,特別是皇后,昨日才寫信告訴我給你找幾個小妾,今日就看到你這樣,她肯定會覺得是我氣量小,不想給你找小妾。”

    南宮若有些氣惱,真是麻煩事,讓皇后誤會,她肯定以爲自己跟蕭墨關係很親密,她現在籌謀逃跑一事,只想低調做人,最好都別把注意力放一絲絲在她身上。

    若是得罪了人,她的一點行爲都會被無限放大,對她逃跑不利。

    蕭墨眼神一暗,薄脣輕啓,聲音冷清,“難道不是你咬的麼?”

    雖然是她咬的,可他難道不知道用藥遮蓋一下麼?

    上次她嘴脣被他咬傷,爲了防止別人發現,她都是用藥控制下,第二日再塗抹一些口脂,基本上都看不到了,他怎麼一副巴不得都知道他被咬了的模樣?

    南宮若想到這裏,眼睛微眯,他是故意的,就是爲了大家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他現在毫無動作,但以他的頭腦不難猜到,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計劃的哪一天罷了。

    真是用心歹毒,這該死的狗男人。

    南宮若冷着臉,右手往下一垂,一隻瓷瓶落在她的手心,拇指推開瓷蓋,被拇指跟食指夾住,瓶身傾斜,倒了一粒藥丸出來,再推回瓶蓋,鬆開手指,瓷瓶落入袖兜。

    捏着藥丸的拇指食指微微用力,藥丸被捏碎成粉末,看了一眼蕭墨,蕭墨淡淡的看着自己。

    想也知道這狗男人不會自己上藥,而且還是她的藥,雖然嫌棄又憎惡,但是她還是把手伸過去,在他脣上抹藥。

    他的脣上溫熱,她的手指微涼,雖然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但蕭墨眼眸深沉,由着她做這事也不躲不閃。

    要不是她不想讓蕭墨的陰謀得逞,她纔不想管他,最好嘴爛掉都不關她的事。

    “不怕我用毒藥毒死你?”南宮若縮回手指時,不做聲色的在他衣角蹭了蹭手指上餘下的粉末。

    蕭墨瞥了一眼並未對此有何反應,只是戲謔的看着她,“哪個蠢貨下毒之前會給自己的手上也抹上毒藥?”

    南宮若冷眼看了他幾眼,最終看向窗外,不搭理他,與其跟他爭辯惹怒他,倒不如讓他以爲自己軟弱,不理不睬最好。

    一記重拳彷彿打在棉花上,南宮若並沒有想象中勃然大怒,她並不在意,這個認知讓他心底有那麼一絲不舒服。

    今日的朝堂都有些心不在焉,特別是蕭宇,時不時朝蕭墨脣上瞥上一瞥,就連皇帝都注意到了。

    當着衆臣的面,他也不好過問蕭墨是怎麼回事,只得暗暗忍了心思。

    從皇后那裏出來後,南宮若沒去見蕭雨溪,直接出了皇宮,手中藥雖好,但只短短那會兒時間,可能消腫,但是脣上還是有咬痕,早點出宮,避免見到衆人爲好。

    她沒有猜錯,今日朝堂上都是各懷心思,猜測着她跟蕭墨的關係,把王爺嘴脣咬成這樣還能活着,那定是真愛無疑。

    蕭旭凝眸深思,蕭墨此舉必有深意,只是他猜不透罷了,但是這種感覺尤爲討厭。

    果然一散朝,蕭宇便巴巴的湊到蕭墨身邊去了,其他人想知道又不敢問,都走的極慢,試圖能偷聽到一絲半分。

    “墨王兄,你這脣上的傷該不會是嫂嫂咬的吧!”蕭宇用摺扇遮着嘴,聲音不大不小,想聽的人都能聽到,幾乎沒人不想知道這新鮮事。

    蕭墨沒有回答,而是朝着大殿外走去,蕭宇連忙跟上,“是不是嘛!墨王兄。”

    蕭墨停下腳步,冷冷望着他,“除了她,還能是別人不成?”

    蕭宇合上摺扇,看着蕭墨已經往外走的身影,嘆道,“妙啊!墨王兄也有今天。”

    後面那幫聽到的臣子都是掩嘴悄聲議論,辰王妃跟辰王感情相當和睦,端看那傷也知是用情至深的表現,年輕人就是會玩。

    都是一臉曖昧不清的神色,互相望着又偷偷笑着。

    午膳用後南宮若帶着闕衣,絲茹兩人赴宴,張麗卿將賞花宴設在她寢居外,她的寢居離蕭旭不遠,而她的寢居外就是一片花團錦簇。

    南宮若去時,幾乎所有受邀之人都已經到了,這些女子都是達官顯貴的女兒孫女,南宮若一個都不認識。

    花海簇擁中,陳列了兩排座位,除了左側首位與主位都已經坐滿。

    今日賞花宴之中的女子,除了她跟張麗卿都是尚未出閣的女子,而且大多都與張麗卿私交甚好。

    赴宴前,齊巖送來了赴宴的裙裝,一身淺青色裙裝,盈盈而立,將她清冷孤傲的氣質襯的愈發出塵。

    南宮若淡淡掃了一眼,將她們驚羨、嫉妒、憎惡的眼神全部照單全收,張麗卿邀請自己來看她的姐妹聯盟嗎?

    她是辰王妃,身份擺在那裏,所有女子都站起身,對她福身道:“參見辰王妃。”

    “免禮。”南宮若淡漠開口。

    “多謝辰王妃。”衆人又道。

    張麗卿並沒有對她行禮,因爲她心底看不起南宮若,今日南宮若的穿着又壓了她一頭,心底更是一陣泛酸,而如今她也是王妃了,端着笑臉去假意攙扶南宮若,“王妃嫂嫂,這邊請。”

    南宮若懶得跟她計較,避開她的觸碰,“不必了,今日你是設宴人,你坐主位便是。”

    南宮若在左側首位坐下,不左顧右盼,端坐時身姿挺直,沒有刻意爲之,卻成了萬花叢中那獨特的一道亮眼風景。

    今日賞花宴,避免落俗,大多都是穿的粉,白,鵝黃,淺橙色,張麗卿穿了一身素雅的白色錦繡儒裙,就是想讓自己成爲賞花宴中最特別的那一個。

    結果這次賞花宴,倒是穿了一身淺青色的南宮若,壓下所有人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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