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92章 被聽談話
    “阿若,蕭墨他是不是……。”

    “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多少有點病在身上。”南宮若長吁了一口氣。

    “會不會他真的對你有一點點……。”南宮心舉起自己的小手指,用自己的大拇指掐着自己的小指尖,“動心。”

    南宮若譏諷一笑,輕輕拍了拍南宮心的肩膀,“那是古早小說裏纔會出現的路數,現實中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心兒,自古都是才子配佳人,他是身份尊貴、手握重兵的王爺,我是什麼,你也很清楚。”

    “在這個時代,只有強強聯合的政治聯姻纔會更加穩固,我不具備那樣的身世。”

    南宮若收回自己的手,“心兒,不要因爲他一點點的退步忍讓就產生這麼可怕的錯覺,這種錯覺危險且致命,他也許跟我是同一類人,早就失去了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的能力。”

    “他是遙不可及的戰神辰王,他滿心算計,他要的是錦上添花的政治利益,而不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女人。”

    南宮若淡漠疏離的眸子裏盈着細碎的光亮,她從不憧憬愛情,即使在她沒有受傷以前,她也不憧憬。

    “你也看到了母親的一生,爲了一個男人,悲涼的過了一生,至死都在牽掛他,呵。”

    南宮心明白她的感受,雖然南宮若跟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但她們在這個時空卻是已經生活了十八年了。

    她們早就想要帶走白欣妍,但是白欣妍說,她跟鬱千武有一個二十年之約。

    她們聽說時就覺得荒唐而又可笑,他們相戀那一年白欣妍十七歲,等二十年,她已經三十七歲了,兩人成婚,難道以她那柔弱身軀還要在三十七歲跟他孕育子嗣嗎?

    屆時他難道不會以自己要留有後代休妻再娶,亦或者他早已在這二十年裏已經娶妻生子,白欣妍只是他途徑之地的一時風流韻事罷了。

    若真是真心相愛,豈會爲了自己的英雄夢,捨棄自己的愛人等自己二十年。

    她們勸過,白欣妍說過,她信他,她願意等他,她不會離開。

    她說走散之人要想跟家人團聚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原地等,她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地方,若再離開,此生很難再見他。

    倒不如就在這裏等,他回來一打聽就知道自己去了哪裏,所以她不走。

    逼得緊了,她就以命相逼,她們只能步步退讓,爲了所謂的愛,斷送了自己的命,阿若的傷,師傅也因此而死,就爲了一個男人。

    南宮心肩膀微微聳動,眼神悲涼,“是啊,這一切不都是因爲一個男人造成的嗎?這萬惡的愛情。”

    沒有半點值得期待,阿若說的沒錯,她不應該產生那點錯覺,蕭墨是狡詐的獵人,她們只是他的獵物罷了。

    他早已鋪下天羅地網,任她們在網中蹦躂掙扎,待時機成熟,他會縮小自己的包圍圈,將她們困死其中,對他而言,他只是施捨了她們垂死前的掙扎罷了。

    而且,她們也要做好找不到血玉靈芝的打算,找不到,那這一生阿若最好不動情,她們四海爲家,阿若或許還能長長久久的活着。

    “心兒,無論境遇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開心,不要爲了我而作出任何犧牲。”南宮若牽起一絲笑意,這世上她在意的人已經走了兩個了,如今只有心兒了。

    母親爲情所困,被奸人所害,自己爲此受傷命懸一線,師傅爲救她的性命而死,她們的夙願都是希望她開心喜樂的過一生。

    可是,該死的狗皇帝爲了侮辱他的兒子,非得把自己指婚給他,將他二人捆綁在一起,害得她如今步履維艱。

    萬惡的皇權,該死的皇帝,還有狠毒的蕭墨,若能安全離開,此生再也不進皇城,避開這些喧囂。

    端着茶水的絲茹已經聽了好一會兒了,她神色凝重的看着旁邊的闕衣,原來在王妃心裏她不是不開竅,而是對王爺沒有半絲感情。

    也沒有被王爺爲她所做的有一絲感動,不可以,他們明明那麼般配,王妃一定是因爲她母親的死不相信感情了,但是王爺不一樣。

    他們一定可以好好的在一起,闕衣跟絲茹抱着同樣的想法,她們一人端着水杯,一人端着點心,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我們……。”南宮心見她們進屋有一瞬怔忡,她們的談話怕是悉數被聽去了。

    “實時監控的掌控欲罷了。”南宮若輕輕一笑,聽到了便聽到了,這些話即使讓蕭墨聽到了又如何,罵他狗男人他都記賬上了沒有動手,也不差這一句兩句的。

    蕭宇早就識趣的離開了,此刻蕭墨在房裏安靜的看書,只是齊巖很好奇,這一頁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內容嗎?

    王爺都沒有再翻動,似乎是在闕衣她們端了茶水過來停在門外之後的時候開始的,還是在意的呀!

    南宮若端起茶杯,她不喜歡喝茶,闕衣知道,所以每次都是端的白水給她,每一次端來時,水溫適宜是剛好可以飲用的溫度。

    現在喝的水有些微溫度,南宮若的脣角微微翹起,聽了很久,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如今多一件少一件沒有分別,沒有什麼好去計較的了。

    水杯晃了晃,全數喝了下去,待她一杯水下肚,闕衣才朦朧的意識到,這杯水已經不是最適合的溫度了。

    剛想開口解釋點什麼,絲茹卻輕輕扯扯她的袖子,王妃聰慧豈會不知,多說多錯不如沉默。

    次日一早闕衣就出去買藥了,昨日沒有的藥,今日她得去取回來。

    回來時兩手空空,她站在南宮若身前,低聲彙報着:“王妃,老先生說,必也昨日在我走後就去取藥了,但是昨夜就沒回去了。”

    “他去何處取藥?”她知道一些藥鋪都會跟一些專供藥材的地方有聯繫,隨時供應藥材,他既承諾今日會有藥,那麼不應該現在未歸纔對。

    閉目回想了被圈起的藥材,缺少的藥中有取新鮮的爲好,莫非他去採藥了?

    思及此,南宮若正色對南宮心道:“心兒,我出去一趟,不一定回來的早,你小心些,闕衣,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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