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20章 夫妻齊心?
    還有心兒,她是一個人出去的嗎?

    蕭墨見她默然不語,輕聲道:“我吩咐暗中有人跟着她,只要她安全無虞,他們不會露面。”

    見她眉眼輕擡,又補了一句,“我沒有監視的意思。”

    只是確保她的安全,因爲你在乎。

    這話他沒說,南宮若只是淡淡說了句,“沒關係。”

    她本就記掛南宮心的安全問題,蕭墨既然有準備,那她也就不用擔心了,總歸現在不會傷害她們了。

    張麗卿抖着衣裳上了戲臺,她一出場跳舞,漸漸都被吸引了目光,南宮若只要微動,左邊的蕭墨,右邊的蕭雨溪要麼倒水,要麼給她挪糕點水果。

    闕衣在後面非常不自在,心底默唸:要我何用?這些不都是我做的事嗎?你們做了,我做什麼?

    她左手手掌有傷,右手手臂也有劍傷,雖然都會隱隱作痛,但並沒有到不能動的地步。

    顧思琪眼含怒火的看着南宮若,這個賤人竟然這麼好命!

    她倆今日還都穿了紅衣,可是南宮若那一身,還有她那張臉,怎麼看都比自己美,越看越氣。

    “我的傷並不嚴重,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她並不喜歡這種都圍着她轉的感覺。

    闕衣在後面小聲嘟囔着:“肉都翻出來了,見骨了還不嚴重。”

    昨日傷口是她跟南宮心一起包紮的,她看着有些害怕不敢動手,還是南宮心顫着手給她包好的。

    “你是因爲我才受傷的,如果不是因爲我……。”

    “我也並沒有遵守約定,所以現在,我們之間也算抵消了。”

    南宮若望着那顆紅彤彤的蘋果,以後除了替他們報仇、替心兒謀劃,她誰也不欠。

    抵消?不,蕭雨溪並不想跟她抵消,一旦兩清,她不確定南宮若以後會如何看待她,亦或者都不會再進宮去看她了。

    “好,我們之前的約定算是已經抵消了,只是你的傷卻是因爲我才造成的,這是我應該要去彌補的。”

    “我那時所做只是當時順應本心而爲,不需要你的彌補,不虧不欠,以後平等的相處。”南宮若不想要她的彌補,糾糾纏纏,以後牽扯更多,雖然她以後都會住在皇城。

    不虧不欠!蕭墨側眸看她,平等的相處,是怎樣的相處方式?

    芷卉譏諷一笑,平等!她家主子有着尊貴的血脈身份,她南宮若尚書之女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想跟公主平等相處,簡直是癡人說夢!

    意識到他們的目光,南宮若拿起那顆被她看了一會兒的蘋果,低聲道:“該如何相處就如何相處。”

    她們之間沒有平等的關係,她是公主,自己是王妃,以後見面便是如此。

    她咬了一口蘋果,發出喀嚓的清脆聲,很甜。

    “逸王妃方纔受到了驚嚇,現在還能跳這驚鴻一舞,不愧有王妃風範。”顧芒第一個站出來爲張麗卿搖旗吶喊。

    不捧着這個怎麼踩那一個,而且一會兒顧思琪去表演時,自己也不能自賣自誇,總得有人幫他誇,張祁書那老東西應該是個能看得清局面的傢伙。

    “是啊,逸王妃在閨閣裏就是才名遠揚,如今越發的沉穩,溫婉。”

    有人立即附和着,蕭墨那一邊無人在看錶演,蕭宇扭過頭看他們,“她方纔扭得什麼東西?”

    誰也沒回答他,他們也沒看,倒是蕭墨注意着她啃蘋果,“皮削了切成塊方便食用一些。”

    蕭宇呲牙,“看不出來墨王兄你還懂這個,在宇的印象中,你就是那種喫葡萄不吐葡萄皮的那一類人。”

    聽到這句繞口令,南宮若咬蘋果的動作一頓,要不是因爲這個時代是有葡萄的,她都要懷疑蕭宇是不是從另一個時空穿來的。

    “不知辰王妃可願登臺爲陛下賀壽?”顧芒對着南宮若一拜。

    其他人見顧芒此舉都有些疑惑,這辰王妃手不是受傷了嗎?難道還能上臺歌舞一場?

    張祁書涼薄的望了一眼南宮若,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對顧芒道:“顧將軍忘了,辰王妃剛好在陛下壽宴前夕傷了手,怕是不能登臺了。”

    他說的剛好巧妙的很,這一引導,衆人又不禁猜測她是故意傷的手,就是因爲她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登不了檯面的東西。

    “二位含沙射影針對本王王妃,意欲何爲?”蕭墨漆黑的瞳孔掠過一絲殺意,他從不掩飾自己暴戾的一面,特別是在這些徹頭徹尾的外人跟前。

    他聲音富有磁性而又深沉,聽的人心尖發顫,一陣膽寒。

    張祁書臉上的褶子難看的堆起,這辰王竟然這麼維護南宮若,難道真的動心了?

    皇帝作壁上觀,難道自己陰差陽錯的給蕭墨選了一個稱心如意的王妃?

    “臣不敢,王妃尊貴……。”

    “本王常年在外征戰,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什麼勾心鬥角計謀沒遇到過,在本王面前玩弄這些字眼,拙劣到本王都不想配合。”

    蕭墨輕蔑的看着張祁書,嘴角噙着一抹譏笑,“但是你們針對的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雖不想配合,倒是想問一問你們,她南宮若,於你們,誰尊誰貴?”

    皇帝沒發話,這冷麪閻王戰神說的話卻是讓他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張祁書、顧芒連忙離了席位站在戲臺前,對着蕭墨的方向彎腰道:“自然是辰王妃尊貴,臣等失言,還望王爺、王妃恕罪。”

    這話說的重了輕了都對南宮若不利,她不清楚蕭墨的能力,不知道他這樣無視君王的維護,是因爲他有足夠的能力,他有那個底氣。

    因爲不清楚,她站起身對着皇帝微微頷首,“父皇,臣媳與辰王的姻緣皆是您一手促成。”

    蕭墨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她捏住了,他擔心她會公然說出什麼和離的話,今日說了,不僅掃了君威,也會讓她自己深陷苦境。

    “可在世人眼中,臣媳身份與他懸殊是一錯,自幼不在閨閣是二錯,得了可能屬於她們的辰王妃位置是三錯。”

    南宮若神色平靜,聲音清冷,蕭墨說的話還是合乎她心意的,她不想浪費時間跟這些妖魔鬼怪牽扯不清,她還有她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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