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22章 皇帝做媒
    這一看兩看都就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誰都沒注意戲臺上的顧思琪了,甚至她好幾處都舞錯了也沒人注意到。

    “雪鷺,去把我宮裏最好的傷藥取來。”蕭雨溪陰沉着臉,聲音也冷的出奇。

    “不用了,皇上已經賜了藥。”再去拿藥,皇帝都會懷疑她的傷是簡單的劃傷還是別的什麼傷了。

    “可傷還是那麼嚴重。”蕭雨溪皺眉。

    “也才隔了一日,沒有那麼快恢復。”南宮若拿着方纔沒喫完的蘋果繼續咬着。

    蕭墨已經給她擦了藥纏紗布了,蕭雨溪凝視着她的右臂,“你右臂也有傷,還好嗎?”

    “不用擔心我。”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幾乎所有人都在注意這邊,倒是她注意到顧思琪的舞劍毫無美感而且還錯漏百出。

    她也不會閒的去給她指點這些毛病,只是專心喫着她的蘋果。

    皇帝的視線也不時看向他們,蕭墨竟然如此在乎緊張南宮若,一點手傷竟看的如此重要。

    他是在人前故意這麼表現,還是真的已經動心了,這件事他得留心試探一二。

    顧思琪的舞劍結束了,顧芒拍着手,其他人才意識到臺上已經結束了,此起彼伏的拍手聲,然而夸人的話倒還沒人說。

    誇她舞的好吧,卻是都沒怎麼看,不知道怎麼誇;說她穿的好看吧,底下那位辰王妃的紅衣纔是美豔無雙;還真不知道誇她什麼好,除了鼓掌,啥也沒說。

    就連皇帝象徵性的誇兩句都沒有,只說了句賞。

    劉公公伺候皇帝多年,知道皇帝這種情況一般說賞,都是大同小異,比較一般的賞賜。

    是一般官宦小姐的賞賜,於是唸了賞賜,顧思琪領了賞,心中百感交集。

    她清楚這是最常見普通的賞賜,跟南宮若那是天壤之別,她什麼都沒做,就只說了幾句話,還懲治了她父親,得了最好的賞賜,她不服。

    南宮若看她一臉菜色也知她不服,可是即便不服又如何,她是辰王妃,這些官家小姐的賞賜越過了她,都是逾矩,打了蕭墨的臉。

    皇帝不會那麼做,即使她什麼都不做,皇帝也不會一點賞賜也不給,她的賞是一開始就備好的,因爲即使她什麼都不做,也會說祝壽語。

    接下來的表演千篇一律,沒有一個特別出彩的,南宮若看的興致懨懨,原本她是不想看這些表演的,只是她不看,蕭墨跟蕭雨溪的目光就彷彿黏在她身上似的,還要時不時的關懷她喫什麼。

    不知幾輪表演過後,柳如煙上場了,南宮若的蘋果早已啃完了,手有些粘,她正要拿手帕擦手,右邊的蕭雨溪已經拿了塊手帕在給她擦手了。

    南宮若手心黏黏的,手帕用溫水浸溼過,擦手很好用。

    “我自己來就好了。”南宮若極度不自在,一左一右這兩人把自己當殘廢照料了嗎?

    “你手有傷不方便。”蕭雨溪說話間已經把她手擦乾淨了。

    皇帝這時投來的目光就膠着在南宮若身上了,雨溪是什麼性格他太清楚了,竟然給南宮若做這事,他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你們這樣做,會讓我陷入衆矢之的,今日之後不知會上多少暗殺的黑名單。”昨日刺殺幕後主使尚未揪出來,又要面對接二連三的暗殺,她現在還不想浪費精力。

    “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王妃,王爺以後會把你保護的好好的。”闕衣輕輕給南宮若捏着肩,一門心思勸道。

    南宮若微微蹙眉,“我肩上有淤傷。”

    嚇得闕衣連忙縮回了手,她只顧着她有刀劍傷,忘了昨日給她更衣時,看到肩上那一片淤青了。

    她昨日雖避開了不少刀劍,卻也捱了些拳腳,這些傷她本不放在眼裏,可闕衣方纔按的卻是痛處,這一按,牽扯着手臂都覺得疼。

    “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忘了。”闕衣越說越沒底氣,南宮若不會怪罪她,但身旁那兩人估計想打死她的心都有。

    “沒事。”

    “淤傷都忘記,可有用藥?”蕭墨很不滿闕衣的辦事能力,她的記性還真差,要不是她滿心維護南宮若,對她好,他都不想讓她留在南宮若身邊了。

    “用過了,沒有大礙。”這一次是她大意了,沒有注意到詭譎的局面,那些包藏禍心在背後謀劃害她的人,她竟然還不知道是誰。

    不查出來,就會有一有二,這一次是蘇慕楓,下一次是誰她想都不敢想。

    柳如煙彈的賀壽曲調還是討了皇帝歡心的,他誇了兩句,劉公公立即唸了賞。

    柳如煙謝了賞,皇帝卻多問了一句,“宇兒,這位就是你之前提過的那位仗義出言的柳姑娘?”

    蕭宇摺扇一攤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如煙,對着皇帝道:“是的,父皇。”

    南宮若看向柳如煙,她眉目清秀,是小家碧玉的美,乖巧懂事,看着很順眼。

    柳如煙聽到蕭宇的聲音一陣後怕,她怕蕭宇看上自己了,蕭宇風評差到極點,她寧願不嫁也不嫁蕭宇。

    “瑾兒,你看柳家小姐如何?模樣乖巧,性情倒是與你有幾分相似,朕看着倒是不錯。”

    蕭瑾被突然點名,驚的連忙起身,他心中根本沒有看上柳如煙,可皇帝開了口,他也不能說不好。

    “父皇是要爲瑾指婚嗎?”蕭宇合起摺扇,掩面一笑,不是說與自己,那推給誰也就無妨了。

    南宮若捏了顆葡萄送進嘴裏,皇帝倒是頗爲熱衷做媒,若是當初她的婚事也能有這一問,不待蕭墨回答,她第一個說不願。

    她懶得去看皇帝說這些排場話,一連吞了幾顆葡萄,正要再喂一顆時,聽到皇帝的聲音悠悠傳來。

    “辰王妃瞧着柳家小姐如何?”

    南宮若默默放下葡萄,這狗皇帝多少過分了些,這會兒問她是什麼意思?

    但是問了也得答他,於是恭敬的站起身,答道:“姻親一事,雙方都在場,自是要看他們的意思,畢竟以後是他們過日子。”

    關她什麼事,她以後飯都不見得會去他府上喫一兩頓。

    皇帝呵呵一笑,“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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