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65章 無辜慘死
    “雖然這樣做對你很殘忍,但是如果這樣做,能幫你女兒討回公道,你可願意?”南宮若對着婦人說話時,聲音溫和了許多,神色也沒那麼冷了。

    婦人望着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忽然就痛哭了出來,南宮若抽出手帕給她,沒有爲她的悲傷而動容,也沒有對她感到絲毫嫌棄。

    婦人抽噎着,最後用手帕擦了臉,眼神堅定的看着南宮若,“賤婦聽王妃的。”

    南宮若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昨夜我的侍女回來告訴我了你的遭遇,我便私自做主,將你的女兒帶出來了。”

    婦人聽到這裏,眼裏是深深的痛色,但是她沒有出聲,她知道南宮若話還沒有說完。

    “上了朝堂也好,官府也好,都不會聽信一面之詞,是要證據的,你女兒是證據,這樣對你殘忍,對她不公,但這樣會證明你的話,也能讓顧思琪伏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婦人點頭,她心疼的已經麻木了,她現在就想顧思琪死。

    南宮若見她點頭,便起身對皇帝道:“父皇,今日臣媳雖說是爲了兩件事而來,其實不然,這牽扯到顧府一事,纔是最要緊的。”

    “顧思琪對身邊伺候的人動輒就是打死致殘,顧芒非但不規勸,反而一再的爲她善後,給那些死了殘了的家人撫卹,然而顧思琪會在顧芒前腳給了撫卹,後腳就會去收回,父皇,您覺得顧思琪這麼做於理於法對嗎?”

    南宮若淡漠的望着皇帝,“顧芒父女的手下害了多少無辜,就讓他們說給父皇聽。”

    他是一國之君,他的子民卻要因爲官宦家小姐的喜怒而被打死,他自是不能容忍。

    皇帝眼神犀利如劍望着匍匐在地的顧芒,“顧芒,她們所說可是實情?”

    顧芒沉默了,她們說的是實情,以至於他一時根本想不到替他女兒辯駁的話語。

    婦人乾澀的聲音響起,“陛下恕罪,賤婦爲了證明所說是實情,只能讓陛下髒了眼,看一眼賤婦女兒的屍身了。”

    婦人此話一出,立即有幾個人出來叫囂,什麼皇帝乃九五之尊,豈能見如此場面。

    有說要見的,也有說不能的,南宮若臉色一沉,正要開口,便聽到外面一道清麗女音冷冷響起。

    “迂腐頑固的東西,天下皆爲皇上子民,怎麼就不能見了,滾一邊去站着。”

    是個人都知道,這也只有溪樂公主有這派頭,敢在朝堂上來罵人了。

    “參見公主。”衆大臣紛紛一拜。

    蕭雨溪連免禮都懶得說了,雪鷺推着蕭雨溪走了進去,皇帝臉上變化莫測,雨溪怎麼來了?

    在雪鷺身後還有幾人,擡着一副擔架,躺着的人被白布蓋着。

    擔架緩緩放下地,婦人顫着身子瘸着腿走了過去,手指在白布上面哆嗦着,然後決絕的掀起一角,重重的扔開。

    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呈現在衆人眼前,婦人抱着屍體的臉,痛哭流涕,悲鳴的哭喊着她女兒的名字,小越。

    顧芒回頭看了一眼,也是不忍再看,少女的臉上沒有傷痕,但是肩膀凹陷了一塊,原本該有的女性特徵是一片紅色乾涸,如男子一般平坦。

    一身都是乾涸的血跡,沒有穿鞋,因爲她的腳自腳腕處斷掉了,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這場面殘忍不堪。

    而且屍體已經發出臭味來了,有些臣子們已經忍不住乾嘔了。

    南宮若昨夜見了屍身就做了決定,顧思琪必須死,那些傷害她,凌虐她的男人們,也必須死。

    皇帝臉色非常難看,他聽說時,還覺得有些誇大,可事實上瞧見了,只會覺得更殘酷。

    婦人哭暈了,南宮若取出一枚銀針爲她施針,婦人醒來,渾濁的眼裏滿是悲愴。

    “不要暈,不要絕望,小越在這裏,你以後還要告訴她,害她的人都死了,她心裏是乾淨的,她才能走的安心。”

    南宮若望着她的眼,婦人看着那雙眼,眼眶痠痛腫脹,已經哭不出來了。

    “傳仵作來驗傷,去顧府把顧思琪抓來。”皇帝寒着臉下了命令。

    顧芒不敢以死明志,因爲顧思琪來了她根本無法面對這一切。

    “陛下。”顧芒還想勸說,卻瞧見蕭墨矜貴的朝他走來。

    他看到蕭墨,下意識的哆嗦一下,“王爺。”

    蕭墨只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南宮若身旁。

    顧思琪一時半會纔會帶來,但仵作來的極快。

    仵作來時,剛要下跪見禮,蕭雨溪已經沉聲開了口,“先驗屍。”

    仵作不敢猶豫,立即放下箱包,仔細的檢查着,旁邊有公公協助,驗到隱私部位,公公們都舉起了白布遮擋着。

    一盞茶後,仵作對着皇帝跪拜道:“啓稟陛下,此女年約十六七歲,生前曾遭遇了……慘無人道的凌虐……。”

    仵作細細說着小越生前所遭遇的一切,衆人也仔細聽着,“她是在活着時,生生被撕扯掉……呃。”當着皇帝的面,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說。

    他不說,衆人也知他說的是什麼,胸前一片乾涸,自是失去了女孩兒的特徵。

    “雙腳是被活生生砍了一半,然後被人扯下來的,全身上下,只有臉是完好的。”

    仵作緩緩說完女孩兒身上的傷,面上也有些凝重。

    皇帝氣的走下龍椅,走到顧芒身前時,狠狠踹了他一腳,“聽見了嗎?”

    “陛下息怒。”衆臣跪拜,然而幾位王爺沒有一個跪下。

    “她還有一處傷,你沒有說。”南宮若淡聲提醒,望向仵作。

    仵作疑惑的擡頭,見南宮若身邊站了蕭墨,也猜出了她的身份,於是答道:“回辰王妃,下官驗傷完畢,皆已細細道出,不知王妃指的什麼?”

    南宮若蹲下身,將瀾依的右臂擡起露出一截辨不出肉色的手臂。

    “她的指甲被生生拔掉,這條手臂上的肉被盡數用鐵籤颳了下來,你爲何不說?”南宮若眸子裏是冷漠的寒光,聲音也如同寒冰一樣,刺人心扉。

    仵作低頭,“下官驗屍多年,第一次見到死狀這般慘烈的女子,只是陛下在此,下官怕說多了,擾了陛下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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