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嫂嫁來王府,墨王兄每月給你月例是多少?”蕭宇的死亡追問,徹底讓蕭墨臉黑透了。
他從未給過她月例,只覺得只要她需要,只要她出去採買,看上的都會給她買回來,卻從未想過,應該給她發月例這事。
蕭宇乾笑兩聲,瞧蕭墨那臉色他也知道了,合着根本就沒給好嗎?
“怪不得嫂嫂要開客棧,合着父皇賞賜被墨王兄貪污,月例也沒有,讓她怎麼生活?怪不得呢!”
蕭宇哀怨的指責着蕭墨,“墨王兄你看着不缺那三瓜倆棗的,怎麼對嫂嫂這麼摳呢?”
“閉嘴。”蕭墨冷聲呵斥他。
蕭宇閉了嘴,眼底卻是嫌棄的很。
“整個王府都是她的,月例不給是因爲不會有上限,隨她取用即可,不用報備,她有自由支配的權利。”
本是不用解釋,但蕭宇在這裏煽風點火,而她神色淡淡看着不在意的模樣,也許心底已經在罵他狗男人了,他還是要說出來放心些。
蕭宇別過臉,這解釋雖然給力,可是嫂嫂要是不信,那也白搭。
“你來做什麼?”南宮若問他。
蕭宇這來辰王府越發的勤快了,勤快到比她見自己院中的個別侍女還要多。
“聽說了些事,特意來瞧瞧你們。”順便看看她是否聽到了風聲。
蕭宇知道的事有時候出人意外的是她想知道的,比如那一次玖柒看到的芷卉,這一次他會聽說什麼,南宮若還有幾分興趣知道。
“何事?”
“明日裴易會與祁天賜在邱夢樓見面,據說是爲了江湖中最近四處流竄的殺手組織在一起商量。”
關於裴易會在邱夢樓出現她已經知曉,但這個殺手組織讓她也有了絲興趣,之前伏殺她的人找不出線索,那這次的殺手組織是否有所關聯,也是要查的。
“這個殺手組織你清楚嗎?”南宮若問道。
蕭宇搖頭,“宇也只是聽說。”
“宇還聽說張麗卿跟柳如煙每日一起出去散心,在各處綢莊看布料,看首飾,蕭瑾時常作伴,被百姓們津津樂道睿王極爲滿意柳如煙呢!”
蕭宇嘲諷的看着桌上的茶杯,“可世人又有誰知道,其實蕭瑾陪的人是張麗卿呢?”
她也知道,但她知道,柳如煙離的近,知曉蕭瑾對張麗卿的心意,再看蕭瑾所爲,便能明白是爲了誰,就不會傷懷了。
“我瞧見君似錦出去了,好像在跟蹤逸王府的人,你說她想做什麼?”
南宮若眼神深邃的看着他,蕭宇是在監視辰王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嗎?
蕭宇被她看的不自在,主動坦白,“我沒有監視辰王府,我也沒有那個本事。”
南宮若收回目光,“你是在意君似錦,還是在意你的逸王兄?”
“我說二者都有,嫂嫂怎麼看?”蕭宇眸色深沉,讓人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在意蕭旭我能理解,在意君似錦,你是何意?”
蕭宇眨着無辜的桃花眼,反問道,“我說是男子對女子最基本、最原始的感情,你信嗎?”
“我何時不認真?只是都覺得我嘴裏說不出真話來,其實,我何時說過假話呢?”蕭宇左手撐着臉,笑的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可眉眼裏卻是凝着認真之色。
南宮若沉默半晌,蕭宇與君似錦見面不過爾爾,他何時對君似錦上心的?蕭宇的神色告訴她,他並未說謊,是認真的,可是,是什麼時候呢?
“何時的事?”南宮若問道。
蕭宇放下撐臉的手,真誠的看着南宮若,“我對她一見鍾情,你信嗎?”
“我不信。”君似錦站在廊下作出了回答。
蕭墨也不信,蕭宇雖神色認真,可他總覺得蕭宇所說的那般不是對君似錦,可蕭宇又沒必要這麼做。
他看似荒唐,實則有他的底線,他不需要君似錦爲他鞏固什麼地位,似乎是真心使然。
“回來的正好,蕭宇,方纔那些話你應對着她說。”她不喜歡插手旁人感情一事,愛與不愛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她作爲旁觀者,只有旁觀。
蕭宇微笑,看着廊下的君似錦,“過來。”
君似錦目光雖冷,可心底也不得不承認,蕭宇確實好看,那張妖孽的臉配上那雙桃花眼,勾人的很。
可這人聲名狼藉,混賬的很,自己不過是他的消遣罷了。
她纔不會選擇這樣的人。
“我只是江湖女子,對軒王沒有任何益處,軒王何必消遣我!”君似錦雖朝着他走去,但卻是拒絕之意。
“本王不需要你爲我帶來好處,本王心悅的人只要入了我的心,她什麼都不做都是極好的。”蕭宇眉眼帶笑的看着她。
君似錦雖然不信他,卻也不自覺紅了臉,沒人對她說過這般情話,她雖不喜蕭宇這人,可這張臉說出這種話來,她少女情懷也會覺得羞怯。
蕭墨看向南宮若,她眼神澄澈,神色淡漠,無絲毫悲喜,同樣面對剖白,她的反應是皺眉,冷漠,對蘇慕楓言辭拒絕,毫不猶豫,不會爲他的言語有任何觸動,即使有觸動,也是不悅,給她添麻煩的觸動。
而君似錦第一時間不是拒絕,而是羞怯,今日的蕭宇話中眼中藏了幾分真情他不知,但蘇慕楓那一日所言,句句是真,眉眼處處都是真情流露,毫無虛假。
她拒絕的很徹底,也把自己拒絕的很徹底,她清醒的看着身邊的人爲情沉淪,而她卻不沾染分毫,這就是她,如果不是南宮若,他都會懷疑,她是沒有情感的。
“我不可能……。”
“人生在世,沒什麼是不可能的。”蕭宇笑着接下她的話。
“我雖身份低微,可也知自己有幾斤幾兩,軒王也許是認真的,可軒王認真相看的女子太多,我這裏怕是容不下軒王。”
她身份雖不高,可也不屑與這樣的人一處。
南宮若站起身,她紅裙上的金絲蝴蝶似活過來一般,隨着她的動作而舞動,曼妙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