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總得留可靠之人守着才成,水患之事,還需得調兵馬前去纔是,二十五人這個數字,遠遠解不了水患,即使水患解了,安置百姓一事,若是出現瘟疫,將會發生大亂。”
水患不知死了多少人,還有各種潛在危險,水患處理不當,後患無窮。
秦雅聽到這裏眉心也皺了起來,立即道:“屬下這就去叫暗影過來。”
“去我寢居外面等着。”南宮若起身也朝外走了,爲防生變,還需備下大量的藥,防止瘟疫的藥,在瘟疫沒起之前,就得先用藥給控下去。
眼下她那裏的藥,並未準備這方面的,即使有了瘟疫,也要對症下藥才成,而她需要的是,備下足夠的藥材,製成藥派人給蕭墨送去。
他到底在想什麼,帶那麼一點人過去平水患,水患之後的有沒有想過?
還是說,他其實有了萬全準備,總之還是先助他解決水患再說。
打開房門,南宮若清點着藥材,昨日讓必也送了不少藥過來,她白日已經用掉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派兵制藥。
秦雅在外敲着門,“王妃,暗影來了。”
“進來。”南宮若道。
秦雅推開門,暗影剛要行禮,南宮若擡手就制止了,“這時候不拘什麼禮了,你老實告訴我,城中可信的兵馬有哪些可以爲我調動?”
秦雅在叫他來時已經告訴他了,暗影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城中軍隊大多都對王爺忠心,他們跟隨過王爺出生入死,如今安定了,都有官職在身,王妃若要號令,屬下隨您前去即可。”
“不過,這也是皇上忌憚王爺的原因,皇上那裏怕是會有大動靜。”
“這件事我會去解決。”看了一眼身上素淨的白裙,“你們出去等。”
秦雅瞭然,與暗影一起退出房門外。
暗影感嘆道:“王妃真的很冷靜,王爺幸好娶的是王妃,在這種事面前,我們非但沒有保護她,反而是她在保護大家。”
“這個王府,除了王爺,也只有王妃撐得住。”
秦雅微微笑道,“當初皇上有多想用王妃來侮辱王爺,如今便有多後悔,想來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門開了,兩人立即住了嘴,看到南宮若一身紅色裙裝時,兩人愣了愣。
與之前的紅裙不同,之前的紅裙靜雅,而這一身紅裙張揚似火,束起的袖口,手中的冰烙,都在昭示着她是去辦事的。
“守着王府,我去一趟皇宮。”南宮若淡聲吩咐。
“屬下陪您前往。”兩人齊聲回道。
蕭墨臨行前交代過,讓她不入皇宮,這番主動前去,萬一皇帝扣下了她,他們如何交代。
“不必,他奈何不了我,去牽馬過來。”南宮若神色一派冷靜沒有絲毫慌亂,暗影皺了皺眉後,選擇了聽命行事。
秦雅擔憂的看她,南宮若看着手中的劍,道:“秦雅,我會帶一支軍隊回來,你要在我進宮的時候,挑選兩名忠心之人,率領軍隊前去助他平水患,記住了!”
秦雅咬牙,滿腔熱血沸騰,單膝跪下,鄭重的對南宮若許諾,“屬下謹遵吩咐,請王妃放心。”
長街之上,一道鮮紅的身影駕着快馬,直奔皇宮而去,誰都沒看清女子的面容,只是竊竊私語一陣便都散了。
劉公公這邊剛要念下朝之詞,外面一太監便慌慌張張的進殿稟報來了。
“啓稟陛下,辰王妃在宮外求見!”
“宮外?”皇帝發出疑問。
蕭宇側身看向那名太監,“是何情況?”
太監看了一眼蕭宇,道:“她手持兵刃,士兵們勸她解下兵器,她……不肯,所以,尚不敢放王妃……。”
“讓她進宮。”蕭宇厲聲打斷了太監的話。
她持劍入宮,必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不得不這麼做,取下兵器,是要任人宰割嗎?
蕭旭皺眉,“帶劍入宮,本就不合規矩,父皇沒怪罪已是萬幸……。”
“住口,墨王兄前腳走,當夜就有人去辰王府放火行刺,她不帶劍在身上,難道該拿着手絹保護自己嗎?”蕭宇陰狠的瞪着蕭旭。
蕭旭被他這一瞪,也失了語言,蕭宇這小子的氣勢凌人,他如今也越發的在跟蕭墨靠齊了。
“罷了,她一個女人能做什麼,讓她進來。”皇帝還是勉強鬆了口,這麼多人在,她還敢動手不成?真要有什麼異常舉動,趁機除了她,也是良策。
太監這才退出去傳信去了,一時間大殿內,開始竊竊私語。
蕭宇看過去,眉眼透着凌厲,“一羣大男人,聲音說大些會死是嗎?”
衆人一下歇了聲響,心中暗暗犯怵:這軒王不荒唐起來,性情太暴戾了,誰敢把女兒嫁他,不被打死,也要被他吼死,嚇死的好吧!
“辰王妃覲見。”太監的宣報聲一響,衆臣紛紛讓出位置來,帶了劍來,該讓得讓。
當看到那一身紅裝的南宮若時,微微愣了愣,這辰王妃長得如此美豔,看起來端莊優雅,怎麼也是弱不禁風的那一種人呀!
南宮若走到大殿中央,對着皇帝微微拱手,“參見父皇。”
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忽視她的禮數不周,“你來做什麼?”
南宮若左手持劍,面容平靜的看着皇帝,“蕭墨前去平江南水患,父皇不派一兵一卒前去相助是何意?”
皇帝冷眼看她,“他有那個本事,還需要朕派什麼人相助?”
南宮若微微側頭,冷笑道:“怎麼父皇朝中之人都是酒囊飯袋,一幫廢物嗎?除了蕭墨,沒人可用了嗎?旱災賑災,削尖了腦袋都想搶這種差事,怎麼遇到水患,就只有他去?”
被罵是廢物的一幫臣子,臉色變化莫測,他們收回方纔對南宮若的第一印象,這不是個溫柔的主,這是個火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