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聽說了這裏的事,他……不放心,所以讓屬下們回來。”齊巖小心的看着南宮若的神色。
心想:這夠真誠了吧!王妃會感動吧!
南宮若聞言眉頭皺了皺,“他不放心我?”
齊巖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不放心您呀!擔心皇帝對您不利,擔心您受委屈!
南宮若脣角不悅的微微下抿,“他覺得我靠不住?”
齊巖一愣,爲什麼這麼想?難道王妃不應該覺得很感動嗎?王爺擔心她的安危,寧可縮減他那邊的人員,也不願讓她以身犯險,怎麼成了她靠不住了?
秦雅,秦玉生因爲外面有人守着,因此也敲門進來了,見南宮若看向自己,立即解釋道:“回稟王妃,十三在外面守着,萬無一失。”
南宮若漠然的點點頭,秦雅目光轉向齊巖,用眼神詢問着到底怎麼回事。
齊巖想了想,斟酌道:“王妃,您誤會了,王爺收到秦雅的信後,屬下見他一臉凝重,心知不是什麼好事,他向來情緒內斂,不會輕易泄露情緒,這般神色,與其說是凝重,倒是有一些擔憂。”
秦雅眉眼流轉,期盼的望着南宮若,這話很明顯,王爺在乎王妃,王妃總該明白王爺的心意了吧!
“他倒是無需這般擔憂,我還不至於衝動到把皇帝給殺了,最多下點藥讓他躺幾日罷了。”南宮若靜靜坐下,弒君不是小事,她還犯不着這麼做。
齊巖瞳孔縮了一下,關於皇帝的安危……不,他敢肯定以及保證,他家王爺沒有半絲擔心。
“王爺……。”
“江南那邊水患控制的如何了?百姓們可有傷亡?”既然他會讓齊巖回來,想必他那邊也不嚴重。
齊巖本想解釋一二,見南宮若關心百姓,忍了心思回道:“百姓們見到賑災之人是王爺,都一掃之前的陰霾,一個個的幹勁十足,互相幫助各取所需,很是和諧。”
也是,蕭墨冷着臉往那一站,沒人不犯怵,聽話纔是最好的選擇。
南宮若默默想着,但是一方面也還是有幾分佩服蕭墨的,他們雖然覺得犯怵,但是蕭墨的名聲在外,他們更多的是信服。
“江南沒有下雨了?”南宮若問道。
齊巖點頭,“幸而沒有下雨,百姓們沒有損失那麼慘重,但是最早時候補救不急,有百姓死亡。”
這些本是可以避免,可是當地官員不作爲,導致死了一些百姓,而蕭墨到達時,第一時間就是補救,之後便嚴厲處置了當地官員。
“死了多少百姓?”南宮若問道。
齊巖沉默一瞬,頷首道:“死亡一百三十人,重傷七十八人,輕傷九十二人,王爺與屬下到的時候,還有許多百姓被水沖走。”
“是王爺施展輕功去把他們救了出來,兩個多時辰,在水上救下他們。”
在算計他,想趁他不在,毀了他的王府,無論蕭墨與自己之間是否和睦,是否恩愛,皇帝都全然不顧。
只想着趁他不在,毀掉他的所有,皇帝……怎會讓人不恨!
皇帝是眼瞎心盲了嗎?蕭墨他是絕對有造反的能力,並且不會掀起太大風浪就能坐穩朝局,他有那個本事,可他沒有那麼做。
他恪守本分,爲國鞠躬盡瘁,爲百姓奔波勞累,到頭來,換來父皇猜忌,母后離心!
他有沒有恨過怨過呢?
“他還好嗎?”南宮若神色自若的問道。
在她看來,這句話是再普通不過的寒暄罷了,但齊巖卻不這麼想,王妃居然關心起王爺來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得斟酌着說,自古美人愛英雄,這個時候就要凸顯出王爺的英勇魅力。
齊巖點頭,“王爺一切都好,到底是身經百戰出來的筋骨,跟那些繡花枕頭不一樣。”
怎樣,王爺厲害吧!威武吧!齊巖瞟着南宮若的臉色。
“他常年征戰在外,身上應該有舊傷吧!”蕭宇身上都有,蕭墨也是不能倖免,古往以來,但凡上了戰場的沒有誰身上不帶傷。
軍營的軍醫都是着急救死扶傷,關於疤痕,怕是不會精細到這個地步。
齊巖見南宮若問起,更加確信南宮若在擔心蕭墨了,立即換了副神色,先是嘆了口氣,再撫了撫胸口。
暗影撇嘴,這麼浮誇的演技,王妃倒是會信,啊呸!
秦雅卻抓住了一個重點,擡眸問道:“王爺身上是否有傷,王妃您不知道?”
在她看來南宮若即使對蕭墨沒有什麼感情,他們相處幾個月,不說感情有什麼進展,至少這麼個美人擺在家裏,王爺又那麼愛她,怎麼也該有其他發展,不至於還毫無進展才對!
齊巖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勁,“王妃,您跟王爺……。”
他話到嘴邊都嚥下去了,親也親了,嘴脣都咬腫了,而且上次大牀都壞了,王妃還不知道王爺身上是否有傷?
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生他想象中的事,他們實際上還是啥關係也沒有?
齊巖腦海裏似乎有一道道驚雷閃過,他扭頭去看暗影,暗影卻是一臉嫌棄,“你跟隨王爺那麼多年,他是何爲人,你不清楚嗎?”
他真想把齊巖腦袋給掰開來看看,裏面裝了什麼三瓜兩棗。
“在你們看來,我應該知道這件事?”南宮若看他們各自的反應,也大概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麼了。
秦玉生手半握成拳,湊到脣邊輕咳一聲,神色雖然一本正經,但目光卻遊移不定的沒去看任何人。
“奴才以爲,此事是王爺與王妃的私事,擺到檯面上來說,確實不妥。”
秦玉生倒是正經些,南宮若微微點頭,這些事情是好大肆宣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