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259章 受傷之人
    “柳小姐要是來求見呢?您也不見嗎?”齊巖也就看她要順眼一些。

    “不見。”特殊對待,會讓她在其他人面前被孤立,她在大宅院裏長大,自是不會半點心計也沒有。

    而自己事務繁多,不能將柳如煙護在羽翼之下,她與柳如煙,已經互不相欠了,她沒有必要特意去與她親近。

    秦玉生倒是明白南宮若這份心思,默默點了點頭。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些小事不會動搖我,也不能排在我要做的事的選項之中。”

    南宮若伸出手輕握,“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哪有那麼多時光去揮霍。”

    “各自去做要緊的事,不做廢人、不聽廢話!”南宮若食指微微揮動,一個簡單的手勢,卻帶着一種別樣的氣勢。

    “是。”這句回答鏗鏘有力,四人鄭重抱拳鞠躬。

    轉眼間,蕭墨去江南已經有七天,齊巖他們雖然沒在南宮若面前提起,但心底還是爲他的主子深深擔憂着。

    南宮若每日冷靜的配着藥,之前被顧思琪迫害的人已經能站起來走動了,暗夜也能下牀出去透氣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發展。

    齊岩心中感激不已的同時又對南宮若產生了愧疚心理,張麗卿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組着各種宴,而他家王妃每日都是跟藥跟病患打交道。

    今日難得的空閒,一早她去了客棧,他沒有跟去,客棧裏有闕衣她們,他也比較放心。

    一閒下來,齊巖就胡思亂想起來,他家王爺給皇帝寫的信裏究竟是什麼內容?

    前兩日還有人議論南宮若的身世,但也是剛起了苗頭就迅速被打壓下去了,他不得不猜是那封給皇帝的信,足夠有份量,令皇帝不得不出面。

    “昨夜奴婢們發現此人時,他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請了大夫來瞧,也說沒救了。”闕衣神色緊張的解釋着。

    南宮若審視着牀上的男子,約摸二十七八左右,雖緊閉着雙眼,但能瞧出他眉目間透露出的英氣,面容冷峻,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身上的衣物顯然已經更換,一件白色的裏衣被撐得鼓起,極爲的不合身,也說明了他身材魁梧,是個習武之人。

    南宮若打開藥箱,取出銀針帶,在男子臉上施針。

    “王妃,他身上各處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六道傷口,要命的是他胸前挨着心口的那個血窟窿,昨夜發現他時,還血流不止。”

    南宮若沒有應聲,自始至終淡定的施針,男子毫無反應。

    絲茹將闕衣拉到一旁去低聲道:“治傷沒人比王妃更擅長了,還是別吵着王妃了。”

    待臉上的針施完後,南宮若這才掀開他的衣服,他胸口那個血窟窿已經被包紮起來了,看來是昨夜那大夫所爲。

    南宮若剪開繃帶,那個血窟窿上面還抹了藥,南宮若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按在他傷口附近,輕輕的按壓了一圈,有血流出來,南宮若用手帕擦拭,最後確定了裏面的異物所在確切位置。

    “點一盞燭火、熱水、毛巾。”南宮若淡聲道。

    立即有三人去準備,南宮若趁此時機,將男子肩上衣服也撕開了,檢查他身上其他的傷口。

    闕衣她們動作很快,頃刻間,便取來了這些東西。

    小刀在燭火上烤過,南宮若劃開男子胸前的肌膚,就那一點傷口,左手在傷口旁按壓,按壓、輕勾,那異物逐漸出現了輪廓。

    刀尖一挑,那是一截小小的斷枝,給傷口消毒,縫合包紮,南宮若神色毫無變化,看的闕衣四人卻是一陣陣冒着冷汗。

    男子許是覺得有些疼了,眉眼輕輕皺着,卻並沒有睜開。

    他身上的其他傷口都被處理好了,唯有胸口的異物之前沒有取出來,才導致他差點命喪黃泉。

    現在清理乾淨了,他雖然傷口疼的厲害,卻也令他神智清醒過來了,只是一時睜眼有些困難。

    “王妃,他沒事了是嗎?”闕衣見南宮若已經在擦洗自己的手,便開口問道。

    “他有內力傍身,過個一日便能下牀走動了。”南宮若神色清冷的望着男子,這個人的的身份是個問題。

    “傷好了就讓他離開。”南宮若放下擦手的帕子,準備出去。

    “王妃是在責怪奴婢們救下了他嗎?”闕衣急切的問道。

    “救人是你們出自本能的一種反應,我爲何要怪你們?只是最近適逢多事之秋,即使他不可疑,他也是一個江湖中人,我們不應與他多有牽扯,傷好後讓他離開就好。”

    “是。”四人齊聲答道。

    “暗夜的傷可好些了?”絲茹猶豫再三後,還是問了出來。

    南宮若側過臉去看她,神色似笑非笑,絲茹臉上有些不自在,“奴婢……。”

    “他如果武功足夠厲害的話,方纔我爲他治傷時,已經令他神智清醒過來了,只是傷口的疼痛不能支撐他睜開眼說話。”

    南宮若打斷了絲茹的話,她清楚他的傷勢,也知道什麼樣的程度致命,也知道他大概什麼時候清醒。

    她並不想她們四人對此毫無所知的談話,江湖中人也罷,其他身份也好,辰王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闕衣四人立即警惕的看向了男子,如果是這樣,他……極有可能用心險惡。

    “不必緊張,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罷了,我去見一見浮留就回去了,有事讓人來找我即可。”

    蕭墨一日沒有回來,她就得在王府守着,客棧裏面現在每日生意蒸蒸日上,也沒人敢來找麻煩,她倒可以放心交給浮留他們。

    皇后至今還下不了牀,慕涵每日給她擦着傷藥也不見好,皇后每日淚眼婆娑的咬着手帕等着上藥,既盼着傷口能好,疼痛能減少一些,又怕着新的一輪鞭罰會如約而至。

    整夜的夢魘讓皇后疲憊,也讓她神智瀕臨崩潰。

    “慕涵,去辰王府一趟,去求南宮若進宮來看本宮。”皇后最後的神智告訴她,只有南宮若能救她了。

    慕涵遲疑的看着皇后,她能進辰王府?絕無可能,就算她能去,也未必能見到她。

    “娘娘,奴婢怕是連宮門都出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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