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微微挑眉,她們眼裏的驚慌她看明白了,只是那究竟是因爲她,還是因爲蕭墨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兩者都有吧!
“墨王兄今日來的很早,想必與瑾還見了一面。”蕭旭脣角帶笑,語氣也溫溫和和。
今日是他胞弟成婚大喜,他並不想跟蕭墨交惡,破壞大喜的氣氛。
“是呢,雨溪妹妹這次也來的很早。”蕭宇懶洋洋的邪魅嗓音傳來,蕭旭的笑意僵了僵,蕭墨雖然冷漠,但不是會無端找事,蕭宇不一樣,他是看誰不順眼,他就要去招惹。
“溪樂公主一人怕是也會無趣,剛好逸王妃近來操辦了不少宴會,得了不知多少夫人小姐的讚賞,平日裏大家也不好出宮,今日機會難得,也讓大家開開眼,在睿王府裏也開一個小小的宴如何?”
慧妃眉眼帶笑的望着張麗卿,這可是拉踩的絕佳機會,就算不能對南宮若如何,但是能在別處高她一等,也是能小小歡喜的一件事。
張麗卿這次倒沒有扭捏,大大方方的道:“是,麗卿遵命。”
“幾位王爺也在,不如一起參加,軒王最近不是遇到可心的人嗎?不知在何處,也讓她出來見見大家,也認個面熟。”
慧妃查過君似錦的身份,是江湖門派,那些小門小派,有幾個見過世面,會大家閨秀耳濡目染,自小學習薰陶的那些。
蕭宇平日裏誰也瞧不上,選的女人也是難登大雅之堂,今日無需她們做什麼,都夠讓南宮若跟君似錦難堪了。
南宮若本意是不願摻和這些的,但屢次拒絕這些場合,也會讓人覺得蕭墨娶的王妃無才無德,於蕭墨顏面有礙。
感情一事不能勉強,但要讓蕭墨的臉面有光彩的事,她有的是法子。
“張口就要見本王的人,是否備下見面禮了?”蕭宇涼涼的掃了一眼慧妃。
君似錦出去的時候跟南宮若打過招呼,她知道君似錦去做什麼,大概什麼時候回來,眼下是絕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慧妃面上有些尷尬,蕭宇不留情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他一人,幾位王爺之中,就數蕭旭、蕭瑾兄弟二人待人要寬和些。
張麗卿適當的轉移話題,南宮若就是她轉移話題的目標,“辰王妃往日沒有時間參加麗卿組的小宴,今日確實難得,組個小宴一起聚一聚吧!”
“有什麼好聚的,蕭瑾去接他媳婦回來,你們在他家裏組宴,今日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蕭宇冷漠的看着她們的嘴臉,嘴上也是毫不留情。
“睿王迎親,大抵是未時纔會回來,這段時間裏枯坐也是無味,倒不如一起交交心,增進感情。”
慶妃聲音低低的,一邊說着,還在瞧着蕭墨的臉色。
“徐管家在何處?”蕭旭看向一旁的主事,以往他來,都是徐文迎接,今日他忙,可這會兒都在外院敘了這會兒話了,竟還沒出來,就有些古怪了。
蕭旭上前幾步目光如炬的看着蕭雨溪,她這麼說必然是發生什麼事了。
“公主今日氣色瞧着可真不錯。”慧妃率先開口誇讚道。
“那是自然,嬪妾每日都在虔誠的拜着佛祖,讓他保佑陛下、保佑公主呢!”文妃不甘示弱,壓根沒去注意自己的話並不妥當。
“出了何事?”蕭旭現在關心的是,在他胞弟大婚的府上出了什麼事,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應該不是什麼刺客,他們方纔就在外面,南宮若望着蕭雨溪,這件事蕭雨溪知道,那麼問她也是一樣的。
南宮若心中默默想着,但並未立即出聲去詢問蕭雨溪。
蕭旭已經沉不住氣了,見蕭雨溪沒有回答的意思,大步流星的朝着蕭雨溪走去,但並不是去詢問蕭雨溪,而是越過她去見徐文。
“還要去那裏嗎?”蕭墨矮下身子在南宮若耳邊低聲問道。
南宮若緩緩搖頭,這些人與其說是來參加婚宴,倒不如說是來找她的,她離開,這幾個女人會找麻煩的。
能讓蕭墨矮身這麼說話的人,也就她眼前所見的這個南宮若了,只要沒瞎,在場的都能看出蕭墨待南宮若的那一份與衆不同。
張麗卿深吸一口氣,同樣爲王爺,婚前蕭旭是溫柔和煦如清風的男子,婚後卻對她冷漠至極。
而反觀蕭墨,那是冷麪冷血不近人情,婚後卻對南宮若維護到了極致,縱然蕭墨對旁人依然是從前那副面孔,但那份獨有的溫柔卻給了南宮若。
蕭旭待人依然溫和,除了她。
“一起去瞧瞧,到底出了什麼事。”南宮若低聲回了一句。
蕭宇捕捉到這句話,只是輕輕笑了笑,這事還真沒什麼好瞧的,就是那個偷聽之人被滅口,只是這事還不能讓她知道。
蕭雨溪堵在迴廊處,沒有往回走的意思,那幾位妃嬪也不好意思前行,就尷尬的站在原地。
南宮若朝着蕭旭離開的方向而去,在睿王府,蕭旭比她熟。
經過蕭宇身邊時,蕭宇低聲道:“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所以這事蕭宇也知道?南宮若微微側目,他這麼提醒,她反而更好奇了。
當走到蕭雨溪旁邊時,蕭雨溪伸手拽着她的袖擺,“不用去看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人都阻攔自己去看?
“方纔我跟宇王兄在屋內品茗時,發現外面有人偷聽,將人提進來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包催情藥。”
蕭雨溪見她一臉等着自己解釋的模樣,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她這邊說着,蕭宇那邊眼底浮起淡淡的譏諷,還真是會扯謊。
慧妃幾人則是誇張的用手帕捂住了嘴,“天啦,竟有這種事!”
“那藥是他在黑市買的,服用之人不死不休,極爲陰毒,我已經處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