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306章 有孕之喜
    “我也才發現,沒人能在這事上面獨善其身。”蕭墨牽着她的手,手心滾燙。

    南宮若側眸看去,蕭墨流暢的下顎線,性感的喉結,無一不在凸顯這個男人的魅力,他是想勾引自己嗎?南宮若這麼想着。

    “未央宮、沁藍殿裏失火,皇帝怪罪在辰王府上,那畏罪自戕之人他們說是曾經辰王府上的人,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手沒掙脫開,一路過去,暗影幾人雖未竊竊私語,但那明目張膽掛在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尤爲刺眼,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又詭異至極。

    再記起之前的事,便提出來緩和氣氛。

    “是父皇早些年安插的眼線,沒有查到他想要的結果,又擔心被我發現,所以纔將此人要了回去。”

    那個時候想要滲透進王府,找出他想造反的證據,他本就無意造反,再來王府之中都上下一心,皇帝的探子查不出蹤跡來。

    她能感覺到蕭墨在回答她的時候,輕輕緊了緊手心,他指腹上的繭摩擦了一下她的手指,輕微的不適,讓她手下意識的就想收回來。

    “你打算上馬車之後,也這樣不鬆手嗎?”南宮若晃了晃手,甚至用沒被握着的手去掰他的手,都沒能掰開,而且奇怪之處在於,她掰不開他的手,卻沒有握痛她的手。

    “是。”蕭墨目視前方,走的不疾不徐,配合着她的步調,眼下出了院子就是府門了。

    “我信你說的,所以我怕你消失了,這樣會讓我比較有安全感。”蕭墨側頭看向她,微微笑了笑。

    南宮若覺得,那笑怎麼看起來那麼奸詐,這男人原來那麼腹黑的嗎?

    仔細想想,這男人其實嘴也很毒,向來就是親自送人上路,這話威懾力十足,對誰都好使。

    見南宮若沒再反抗,蕭墨道:“我也寧願相信是你爲了讓我放棄所說的謊言,可你向來不屑做這種事,我既信你,自是比誰都怕你消失。”

    南宮若閉了閉眼,這件事也許是她錯了,原本想着說出來讓他知難而退,他卻是知難而上,現在反而擺脫不開了。

    齊巖在背後眼睛有點發紅,爲了掩蓋失態,清了清嗓子道:“這地沒有輕掃乾淨,都有塵土揚起來了。”

    說着揉了揉眼睛,他家王爺算不算苦盡甘來了?

    暗影難得沒有戳穿他,秦玉生一貫儒雅隨和,自是不會去補刀,安安靜靜站在他們身後,微笑着看着他們。

    再次回到睿王府時,府內已經鑼鼓喧天,熱鬧非凡了,想來是新娘已經在府上了。

    “現下可以放手了,雖說有消失的可能,也不是毫無徵兆,畢竟穿越這種事情,天象也可觀測一二。”

    南宮若低聲說着,一邊掰着他的手。

    蕭墨低頭看她,因爲太過用力,頭上的簪釵也跟着晃動,心念一動,微微鬆了手。

    “什麼穿越?”

    這聲音他們都熟悉,是在門外等着君似錦的蕭宇。

    南宮若低頭漠然的皺了皺眉,她方纔說的很小聲,而且現下鑼鼓喧天,賓客們早就聚在皇帝所在之處,門外的小廝雖耳清目明的在留意賓客,卻都在刻意的迴避他們二人。

    可蕭宇離他們雖遠,卻將她方纔說話內容都聽去了,想來是他們出現時,他便凝神靜氣的在注意他們的談話,以及,之前交手他被自己劃破手臂的那一條傷口,也只是他刻意示弱罷了。

    沒有另類感情,卻有可疑舉動,防備的去對他,又對不住他之前對戰三十二天罡之恩,疏遠些,對他,對君似錦都好。

    “你等你的人,本王的事,與你無關。”蕭墨冷漠的睨了他一眼,伸手攬過南宮若的肩,帶着她準備進府。

    “好吧,這件事跟宇無關,那麼純妃懷孕這件事,墨王兄如何看的?”

    蕭宇摺扇嘩啦撥開,語氣略帶調侃,目光淡淡的掃過攬肩的手。

    純妃懷孕?皇室多年都未再添子嗣,現下有人懷孕,於皇室而言,可不是一件小事。

    “關本王何事?”蕭墨語氣涼薄,神色自若的帶着南宮若離開。

    像是蕭墨會說出來的話,誰也動搖不了他,一個腹中子,能不能活着出生都猶未可知,何來有何看法。

    蕭宇脣角彎了彎,誰坐上那個位置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拜堂已經開始了,純妃因爲懷孕,今日破例讓拜堂新人拜了皇帝,純妃二人,讓二人早生貴子,沾沾喜氣。

    南宮若進府之後,便悄然站在一旁,也不擠進人羣中,蕭墨自然跟在她身邊。

    今日最大的熱鬧已經不是睿王大婚了,現在都被純妃懷孕的消息驚的四下議論,無非就是純妃位份得晉一晉,以後母憑子貴,母家也要跟着平步青雲了。

    再來就是,若是誕下皇子,如今的這幾位王爺的地位怕是也會受到一些威脅了。

    “你怎麼看?”蕭墨低聲問她。

    南宮若目光從拜堂的柳如煙身上移到紅光滿面的純妃身上,她手輕撫在那半點也不顯懷的腹上,儼然有了母性溫柔的最原始反應。

    南宮若眼底沒有情緒,收回目光,目視前方,“在宮牆之中生存的女人本就不易,爭寵是本能,不爭纔是本意,要想活下去,獲得盛寵纔是根本,想要有倚仗,自然要指望與他有血脈相連的骨血,難道還能指望那狗血纏綿讓她終生無憂嗎?”

    蕭墨摸摸她的頭,微微笑道:“果然是你會想到的層面,換做旁人,會覺得她有了骨血,有了對自身的威脅,會對她抱有敵意。”

    南宮若扒下他的手,與他拉開了點距離,“蕭旭、蕭瑾二人我不知,但你與蕭宇,是不會對一個腹中子抱有敵意的,那孩子與我半絲關係都沒有,我爲何要對他有敵意?”

    那邊已經禮成,將新人送回新房去了,看着熱鬧的都紛紛散開了些。

    皇帝臉色有些凝重,劉公公攙扶他時都能感受到他手有些顫慄,低聲問道:“陛下您怎麼了?”

    “回宮吧!”皇帝的聲音有些乾啞,劉公公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純妃的肚子,看來那孩子威脅到的人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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