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昨日如果不是似錦傷的我,是與我敵對之人,我還能把人反殺了,只是那樣做傷口癒合的會很慢,自己會喫不少苦,昨日已經有了很好的治療,你不用擔心的。”
待她穩穩站好,南宮心站起身攙扶着她,“可我也想你能好好的養養身子。”
“放心。”南宮若輕聲道。
尚才挪動一步,門外就傳來闕衣那咋咋呼呼的聲音。
“王妃,烈雲山莊的人來了。”闕衣是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南宮若身前去的,知道南宮若在意這件事,再加上目送蕭雨溪出了府,便在門口張望,不好意思回去見南宮若。
南宮若感受到扶她的南宮心手臂一緊,輕輕拍了拍她。
待看到南宮若穿戴整齊被扶着,闕衣一驚,立即叫來其他三人給南宮若搬來椅子。
秦玉生迎着裴易進來,雖知南宮若注重此事,見她端坐在椅子上,皺了皺眉,對着裴易兩人微微頷首道:“莊主請稍作等待,在下先去請示主子。”
裴易淡漠的點頭表示理解,然而他發現,秦玉生在說完他自己的話後就離開了,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呵!看來辰王府的人禮儀可是相當的差。
南宮心在扶着南宮若出去後,被南宮若安排先在屋內等着別出來,見南宮若端坐,擔心的看着,心中心疼不已,如果她能找到血玉靈芝,她就可以跟自己離開,就不用留在這裏了。
“王妃,您身上有傷,還是請進屋休息吧,十三見着了,非得拿劍把裴莊主給請出去了。”
他會首要尊重南宮若的意思,可也會以她的安全優先,裴易的到來讓她下牀出面,影響養傷,那麼裴易就會是要被驅逐的存在。
十三跟他不一樣,他認死理,蕭墨的話他只會理解的片面,尊崇的專一,有時候很讓人頭疼。
南宮若本想說他辛苦了,可還沒來得及說,秦玉生便愁眉不展的開了口。
“裴易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他的佩劍涅魂僅次於帝軒,況且,辰王府沒有與烈雲山莊交惡的必要,而且這一次,錯在我們,理應出面解決。”
南宮若目視前方沒有去看秦玉生,“這次的事,是烈雲山莊跟心兒還有我的事,與王府無關,不放心你們可以在一旁看着,不要插手。”
秦玉生見她態度堅決,也知是勸不動,只想着儘快把這事能解決了。
“奴才這就去請裴莊主過來。”秦玉生神色肅穆的道。
“不用去了,看來他耐心非常有限,已經自己過來了。”南宮若擡手示意他退到一旁。
裴易視線環顧一圈,沒有看到心兒,這整座王府裏面就數這座院落看守最嚴。
尚不說暗處安插了多少人,這明面上站屋頂那一羣黑壓壓的帶劍暗衛就足夠震懾人了。
走近之後,裴靖揚雙手抱拳對着南宮若行禮,“在下裴靖揚,這位是我家主子,烈雲山莊莊主裴易,今日是爲了心兒姑娘而來,還請王妃通融,讓心兒姑娘出來一見。”
裴靖揚看了一眼裴易,想着這是來要人的,態度不能太惡劣,但自己主子也是個桀驁的,於是厚着臉皮對南宮若道:“這事說來話長,不知王妃是否方便,能讓我家主子坐着與王妃相談?”
“闕衣。”南宮若喚道。
闕衣立即明白,給裴易搬來凳子,不錯,就是一張凳子,開什麼玩笑,她家王妃身份尊貴,裴易怎能坐椅子與她相談,一把凳子足夠給他面兒了。
裴靖揚臉上有一絲尷尬閃過,但還是立即笑嘻嘻的表示接受,低聲勸着裴易,“莊主,別衝動,此行目的不是交惡,是爲了要人,忍。”
裴易面無表情的坐下,他也沒什麼耐心,開口就道:“讓心兒出來。”
“你們做局故意讓心兒以爲你們要對付她,又故意讓她以爲自己得手你們中招,目的就是爲了查出她的身份以及目的。”
南宮心在屋內咬着自己食指關節,他早發現自己有目的,故意做局的目的是爲了藉此要挾辰王府?
“她回來一路上暢通無阻,拎着那麼大的包袱,一路上不會沒有人惦記,可她就是這麼順利的回來了,裴莊主,故意讓她帶走那些東西,又安全護送她回來,你的目的是什麼?”
南宮若目光冷漠,裴易此人武功高強,心計過人,心兒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定是被他拿捏在手心,被騙的團團轉,這種人很危險。
裴靖揚訝異的張張嘴,看來這位辰王妃腦子倒是很聰明。
裴易正色看她,這個女人顯然身上有傷,可說話思路清晰,目光清澈,長得確實有幾分亮眼,蕭墨會栽在這女人手上,也倒是能理解。
“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沒有設計要對付她,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罷了,再來,我的東西就是她的,她想拿走什麼都可以,畢竟她選自己喜歡的東西作爲聘禮……更好。”
屋內傳來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南宮心是想喝杯茶定定神的,可是她聽到裴易的話後,驚的茶杯都沒有端穩了。
聘禮?裴易這混蛋到底在想什麼?她腦子裏一片混亂,即使茶杯碎了,她也沒有拉回心神。
裴易嘴角揚了揚,南宮若眸光都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南宮心會驚訝她能理解,但她也要解決。
闕衣看看南宮若又看看裴易,這件事是這麼回事嗎?南宮心要是嫁給裴易,那以後就不會在南宮若身邊了,她是不是就能取代南宮心得到南宮若重用了?
思及此,闕衣眼裏都是滿滿的欣喜之情,這裴易可真是個大好人!
“砸壞的倉庫我會派人去修繕完好,所帶來的損失也會雙倍奉還,帶回來的東西如數奉還,給諸位下藥所帶來的損失,我可以爲貴莊配製一年的解毒藥劑作爲賠償,需要賠償什麼,貴莊儘管開口,心兒是不可能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