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呢!”秦玉生微笑着眯了眯眼。
“可惜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上不了檯面,做不了他人的選擇。”秦玉生說這話時,語氣裏並無遺憾,只是淡然的彷彿在陳述一件事實。
“方纔失禮之處,還望秦管家見諒。”南宮心拱手作禮,辰王府的人不是因爲蕭墨纔對她好,會讓她更放心些。
“姑娘真心實意爲王妃擔憂着想,何來失禮?”
“在下要回王府了,客棧辛苦姑娘了。”秦玉生躬身一禮,大有翩翩君子的氣度。
南宮心欲還禮,裴易眼疾手快的攔了,這一拜,怎麼都有種夫妻交拜的感覺。
秦玉生看着他的動作,只是微微笑了下,頷首退下。
“你如今是辰王妃了,嫁進王府對南宮府自是莫大的榮耀,我們做這種事能得到什麼好處?”南宮烈苦口婆心的問道。
“南宮念雙下的蠱,你說本王妃不找她找誰?”南宮若漠然的環顧一圈,南宮念雙不在,南宮烈跟他的妾室何氏站在一處,不知情的還以爲這纔是南宮烈的正室夫人。
“王妃,念雙可是你的嫡親妹妹……。”
暗夜雷厲風行的直接將何氏扇倒在地,“一個賤妾豈敢來迎拜王妃,還敢質問王妃,誰給你的膽子?”
南宮烈原本想質問,見暗夜那殺伐果斷的狠厲模樣,又幹脆的閉上了嘴。
“來人,把夫……何氏扶下去。”南宮烈差點把夫人說出口,慌忙改了口。
待僕人扶着何氏離開後,南宮烈這纔看向南宮若,已經換了副嘴臉,背也微微躬着,全然沒了方纔趾高氣昂的氣焰。
“辰王妃,說到底是自幼沒有與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長大,沒有感情,旁人都是維護自己家人,可你處處拿喬,針對你的血親姐妹,也怪爲父早些年會同意你母親荒唐的建議,將你送去習武。”
南宮烈明諷暗嘲的說南宮若冷血無情,爲的就是在十三暗夜心中留下一個南宮若刻薄的形象。
“我跟她沒有半絲血緣關係,用不着在這裏鬼扯。”南宮若對南宮烈那卑劣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有時候她都在想,這種男人怎麼還有那暢通的官運,活到今時今日怎麼就沒人想弄死他呢?
南宮烈的臉上寫着疑惑跟震驚,這種事南宮若她應該想捂得緊纔是,怎麼主動說了出來?
“辰王府的人皆知你佔了個大便宜,頂着辰王岳父的名聲。”暗夜撇了一下嘴,當這是拿捏的把柄嗎?開玩笑,王爺根本不在乎,而且早就知道了。
“雙兒是一衆兒女中最出色,最懂事聽話的,她絕不可能做此等事,辰王妃勿要聽信讒言,害了雙兒。”南宮烈說到讒言時,眼尾順便掃了一眼暗夜,這個讒言,大多意思就是暗夜編排出來的意思。
“人前人後僞裝,這些年還真是難爲她在你眼前沒露出破綻。”南宮若冷冷說了一句。
“你覺得這些詞用在她身上不是一種諷刺嗎?”南宮若冷冷的看着他。
“同樣的話,我可沒耐心跟你講兩次,把人叫出來,否則別怪本王妃不客氣。”
她是來解決麻煩的,不是聽他廢話的。
“來人,去把四小姐請過來。”南宮烈看着南宮若那張板着的面孔又心底犯怵,鬆了語氣吩咐下人。
“是。”
南宮念雙來的很快,準確來說,從南宮若進府之後,便有小廝來給她通風報信。
其他幾房的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只要事情不牽連到她們,南宮念雙被南宮若處置,那可與她們無關。
南宮念雙一身白裙,被兩名老僕一左一右攙扶着過來。
南宮若眯起了眼,跟她玩這個心計。
身旁的南宮烈哭天喊地的嚎了一聲,就朝她跑了過去。
“雙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跟在南宮念雙後面的小丫環淚目道:“小姐前些日子去寺中給辰王祈福,淋了一場雨,這幾日都病懨懨的,方纔還是躺在榻上昏睡着……。”
南宮烈心疼的哀嚎道:“快送小姐回去,你們這些糊塗東西,小姐病成這樣怎麼也要帶過來?”
“方纔還誇讚的乖乖女,言辭中不乏對她的疼愛,住在一個屋檐下,病了幾日,你這當爹的都不知道?”南宮若對於這種戲碼那是懶得聽,懶得看,也是毫不留情的拆穿。
南宮烈轉眼變了臉色,立即疾言厲色的指責道:“你們這些狗東西,平日裏就是這麼照顧小姐的,病了也瞞着我,這個家究竟是我當家,還是你們做主?”
他這是指桑罵槐,暗諷南宮若管到他家來了。
“大人冤枉啊,小姐體諒您辛勞,這才讓奴婢們瞞着您的。”丫環立馬跪下喊冤。
“辰王妃,你也看到了,雙兒念着你們的姐妹之情,特意去寺裏給辰王祈福,才病了這一場……。”
“鬼話連篇。”南宮若嗤之以鼻。
“南宮念雙,既然說自己是去寺裏給蕭墨祈福,那就說說看,是哪一天的事,本王妃也去調查一下,免得你們在這裏喊冤。”
南宮若走至南宮念雙跟前,冷冷的睨着她。
南宮念雙虛弱的看她,“姐姐,不知今日回府來是知道妹妹生病了,特意來看我的嗎?我就知道,姐姐還顧念着姐妹之情的。”
說着瞟向南宮烈,“爹爹,您瞧,姐姐回來看我們了。”
南宮念雙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看起來既柔弱,又惹人憐愛。
南宮烈眼眶都紅了,對南宮念雙的疼惜讓他即使畏懼辰王府的勢力,也要指責南宮若。
“你瞧瞧,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妹妹,她滿心以爲你是來看她的,結果你是來冤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