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355章 總有人懂
    “你們要做什麼?”南宮烈看她朝着院內走去,心中警覺起來。

    “你管我?”南宮若懶得跟他分說,手一擡,十三,暗夜緊隨其後。

    她熟知南宮念雙的房間,找到毫不費力,門口的婢女見南宮若這架勢,以及身後的兩人,也沒有阻攔的心思,默默的退到一旁去了。

    南宮若一腳踹開了南宮念雙的房間,那些蠱蟲有的還來不及回到自己的棲身之處,聽到巨大動靜,第一時間不是四處逃竄,而是像人類一樣回頭去看是怎麼回事。

    暗夜詫異的張了張嘴,竟有這麼大的蜘蛛,且身上有許多花紋,那雙眼睛透着詭異的綠紅之光,怎麼瞧,都透着一股子邪氣,而且這屋內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怪味兒。

    “王妃,這些東西都是蠱蟲,她平日拿什麼來養它們?”暗夜問道,他心中有個念頭,總覺得這些東西是喫人的。

    “方纔給你的藥,你們服了多少?”南宮若沒有回答他,關於這個她不清楚,所以她也不打算作出回答。

    “兩粒。”暗夜答道。

    “很好,把這些東西全部殺了,然後把這瓶藥水撒在屋裏,讓它們屍骨無存。”南宮若遞給暗夜兩隻瓷瓶。

    “這是怕它們死而復生?”暗夜疑惑,光殺了還不夠嗎?

    南宮若看他,目光睿智犀利,“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蠱蟲尤爲棘手,太小看的話,是會喫苦頭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讓它們徹底死的屍骨無存,才能放心。”

    暗夜點頭,眼裏是崇拜的暗光,“是,屬下遵命。”

    十三拔劍就是一陣砍殺,暗夜看着自己幫不了多少忙,乾脆在後面倒藥水,看到蠱蟲化成一灘血水泡沫,心裏別提多興奮了。

    南宮烈聽到屋子裏傳來那些古怪的悲鳴,心中升起了恐懼,看着南宮念雙那慘白的面容心中的疼惜也逐漸淡去。

    她的房裏一直有着那麼多可怕的東西,是不是也能輕易地謀害自己?

    那種噁心的臭味飄出來,南宮烈的恐懼被生理上的不適衝散,命人將南宮念雙帶下去治傷,自己匆匆避開,擔心嘔了出來。

    離開南宮府時,已經接近申時,暗夜擡起手臂,感覺那股臭味令他不適,又放下手臂。

    “王妃,那些蠱蟲培養需要花多少時間?”

    南宮若平靜的看着前方,淡聲道:“沒有十年,是培養不出來的。”

    這些蠱蟲,南宮念雙養了很多年,她哪裏是隻懂皮毛,她是精通此術,頗爲老道。

    “這南宮念雙今日爲何不乾脆殺了?”暗夜不解,南宮若對南宮念雙是有恨意的,爲何不借此機會除了她?

    “現在不能。”南宮若沒有過多解釋,暗夜也沒再追問,只在腦海裏將事過了一遍,記清每個細節。

    秦玉生在門外等候他們,暗夜停穩馬車後,便下了馬車,闕衣,絲茹二人上前去扶南宮若下馬車。

    “秦管家等多久了,是不放心我們嗎?”暗夜打趣道。

    “自然不是,你身上沾染了不尋常的血腥氣,想必很需要清洗一番。”秦玉生微微笑道。

    暗夜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那氣味兒愈發濃郁了,立即擺擺手就飛奔跑開了。

    十三從旁經過時,秦玉生微笑看他,十三頓足,道:“這事情怕是極爲複雜,裏面有不少隱情,還是等王爺回來再細細言明。”

    “我知道了。”秦玉生依然微笑。

    十三擡腳就要往裏面走,秦玉生眯起眼微笑道:“不要失禮哦,王妃還沒進府呢!”

    十三一聽,頓覺背脊一涼,他竟忘了規矩。

    暗夜跑的飛快,秦玉生沒有攔他的打算,但十三不一樣,他若失禮,直接代表着王爺的態度。

    南宮若此時已經下了馬車,秦玉生拜首見禮,南宮若身上並無那種血腥氣,他微微擡起身子,道:“早已備下熱水了,王妃可要先行洗沐?”

    “有勞了。”南宮若暗歎於他的智慧,知道她此行必會做些什麼,這個人,作爲對手的話,是會很頭疼的。

    “心兒姑娘來府上了。”秦玉生提醒道。

    南宮若腳步一頓,秦玉生面上帶笑,人也一貫溫和,果然,比起南宮府那一幫子烏煙瘴氣,辰王府的這些人看起來是相當順眼,“多謝。”輕輕說了句,便朝前走去。

    秦玉生脣瓣張了張,沒說什麼,哪有主子跟奴才說謝的!

    南宮心等候已久,她清楚南宮若與南宮府的仇恨,因此更是心靜不下來,她不能前去,那她一定要等她回來。

    南宮若推門進來時,南宮心揪起的心,瞬間才平復下來。

    “阿若。”南宮心迫不及待的上前,並且上下打量着她。

    “我沒事,也不可能有事,放心。”南宮若拉着她重新坐下。

    闕衣幾人也默契的各自去準備茶點,至於晚膳,自是秦玉生打點周到,無需多費心思了。

    “南宮念雙的生父是南疆人,那時她母親被驅逐,與南宮烈的一場邂逅不過是算計。”南宮若淡淡開口。

    “我有個問題,南宮烈的那幾個子女,有幾個不是他的?”南宮心突然對這件事感到很好奇。

    “他親生的,怕是不多,他的身體裏被長久的種下蠱,並且經常依他的身體情況換蠱,生出來的子女大多不會太康健,可後面的那些子女,你也看見了,可沒有一個有弱疾。”

    南宮若語氣淡漠,對此沒有絲毫同情,既貪了色,自該承受其後果。

    “南宮烈這廝倒是活該。”南宮心哼道。

    “阿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南宮念雙不是南宮烈的女兒的?”說起來她一直都沒懷疑。

    “蠱,她如果是南宮烈的親生女兒,她練蠱的造詣絕非現在這般拔尖,而是很平庸,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蠱練出來。”

    當時那蠱蟲侵蝕心脈的疼痛是致命的,她清晰的記得。

    “蠱是不是很難解?”南宮心有點擔心起來。

    “中了蠱不難解,但被蠱所傷,比如我這種在悲憤交加時所傷,很難治。”南宮若按着自己的太陽穴,蠱雖然可怕,並非沒有應對之法,可也不是人人都能應付,所以才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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