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400章 福丫登門
    “殿下在威脅在下嗎?還是說殿下認爲,在下連甩掉你的本事都沒有?”

    “先生去別的地方我自然沒法子,可先生想去的是辰王府,我跟去的話不是更好嗎?”宴雲初眨巴眨巴眼,一臉小人得志模樣。

    “在下小看殿下了,如今連在下的動向都能把握於心了。”鬱千武聲音裏聽不出喜怒,神色依舊淡淡。

    “先生做別的事,我自然猜不出,可是先生不是在意那位辰王妃嗎?”宴雲初促狹一笑。

    “殿下知道些什麼?”鬱千武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辰王妃是先生的女兒,放心,我是站在先生這邊的,自然不會泄露辰王妃的身份。”宴雲初討好的道。

    “殿下即使泄露了也無妨,辰王根本不在意辰王妃是誰的女兒,他在意的只是辰王妃那個人。”鬱千武言下之意是,你知道了又如何,根本威脅不了我。

    宴雲初嘆口氣,“我當然知道辰王不在意了,可是,太多人知道了,總會扯出一些麻煩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生帶上我,我沒準還能幫先生呢!”

    宴雲初是擺明了非去不可,鬱千武亦是態度堅決,兩人目光交接,都無退讓之意。

    最後鬱千武並沒有出去,他不願宴雲初跟着,宴雲初又非要跟着,他寧可不去,也不願讓宴雲初跟去,看得出來,宴雲初在南宮若那裏,並不討喜,他不想讓她不開心。

    “齊巖,王妃說配不上王爺,是什麼意思呢?她是在意自己身份,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闕衣悟了很久都沒明白,睡不着,便只好去找齊巖了,她想借齊巖之口告訴蕭墨,她想不明白的,也許當事人之一能想明白。

    齊巖的腦回路比較新奇,聽到這裏,第一反應就是他家王妃心裏有人,而且還是那個死去的蘇慕楓,因此就沒打算把這話給蕭墨傳去,讓闕衣洗洗睡,自己就把這事給壓心底了。

    “老爺,麗卿的臉被打成那樣,您就這樣算了嗎?她蕭雨溪貴爲公主就可以隨意掌罰王妃嗎?麗卿論長幼也是她的嫂嫂,她做小姑子的哪來的權利處置自己的嫂嫂?”

    黃氏的嗓門越說越大,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略顯富態的臉上添了淺淺的皺紋,隨着她臉上豐富多彩的神色,也跟着牽動,看得張祁書心裏倒胃口。

    “此事你爛在肚子裏還有榮華富貴,你若到處宣揚,別說麗卿的臉,你的命都得丟了,溪樂公主殺個人,你覺得陛下是順還是逆?”

    張祁書坐在太師椅上泡腳,側過一邊臉,懶得去瞧黃氏的臉。

    黃氏全然未覺張祁書對她的嫌惡,還對着他的一邊側臉喋喋不休,張祁書也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中只想着,這腳泡了,就去宿在張姨娘房裏,懶得聽黃氏一宿的囉嗦。

    張祁書腳泡完,就尋了個藉口走了,黃氏掛心張麗卿的事,也沒瞧他的臉色,原以爲他是去書房忙公務,當從身邊嬤嬤那裏聽到他宿在了張姨娘那裏,氣的在房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砸了好些東西都沒消氣。

    後半夜下人們都能聽到黃氏在房裏罵,也沒點名道姓,只說人老珠黃,沒了價值,女兒命苦,嫁了皇族還處處受欺壓,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初時那些下人還有些怕,聽到後面無非就是那些話,他們也就覺得無所謂,關起門來捂着耳朵照樣睡得香,只剩下黃氏那一院子人聽她哭罵,婢女僕人還好些,只管低着頭跪着不說話。

    只有黃氏的嬤嬤還得見縫插針,在黃氏罵的累了給她倒杯熱茶潤潤喉,還要擔心她的身子,苦口婆心勸上一勸。

    這邊雞飛狗跳,睿王府那邊倒也不太平靜,蕭瑾因張麗卿傷了臉鬱鬱寡歡,柳如煙晚膳多吃了點,他想着張麗卿只怕還躺在牀上不省人事,便陰陽怪氣的嗆了兩句。

    柳如煙往日倒也不會同他多話,今日她難得胃口好些吃了點,蕭瑾又借題發揮爲難於她,她便諷刺了兩句,最後也撂了筷箸,帶着福丫回屋歇着了。

    因爲一個張麗卿,太傅府,逸王府,睿王府都弄得不太平,特別是伺候張麗卿的人,張麗卿一睜眼看到丫環那白淨的臉就淚眼婆娑,想起自己一張臉打得變了樣,就恨不得眼前的人都毀了容才心裏平衡。

    一時間人人自危,上前伺候的丫環都戴了面紗不敢看她,也沒落得她的好,蕭旭見她容貌有損,給下人們多賞了些銀兩,也就由着張麗卿使小性子了。

    南宮若是次日福丫來見她,才得知張麗卿是因爲什麼被罰的,對此她倒是沒有看法。

    張麗卿慣愛說閒話,恰好遇到蕭雨溪,而張麗卿又說的是她的閒話,蕭雨溪沒當場打死她,都是蕭雨溪手軟了,她還能說什麼。

    “昨日王妃胃口好些,晚膳難得多吃了點,沒想到王爺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王妃,王妃平日裏本就難免會受些委屈,昨日也是委屈久了,便頂撞了兩句,今日與王爺一句話也沒說。”

    福丫一邊說着又開始心疼起柳如煙,想着在人家府上哭哭啼啼又不好,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你來辰王府,睿王妃應該是不知情的,你來告知本王妃,是希望本王妃做什麼嗎?”南宮若目光澄淨的看着福丫。

    闕衣對她投來懷疑的目光,她家王妃關她們辰王府什麼事,特意跑來說一嘴,她們很閒嗎?

    福丫咬脣道:“我家小姐性子內斂,閨中時,便沒有朋友,但她是個好人,她不會害人,自成婚後,您是她嘴裏最常唸叨的人,奴婢知道,她很敬佩您,也很欣賞您。”

    闕衣翻了個白眼,她家王妃有多好,她們還能不知道,至於別人跑來說,來敬佩嗎?

    “她每次見到您,即使沒有與您說話,奴婢也能感覺到她心情都要好許多,之前那次,奴婢以爲小姐會很受打擊,可是她看着您,她似乎沒有受到影響,奴婢想,大概是有她崇敬的您在,她心緒如今都越發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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