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444章 下聘求婚
    南宮若進屋後,對着裴易微微頷首,“方纔失禮之處,還望海涵,只是心兒與你婚期來的倉促,讓我有些驚訝罷了,再來便是今日本是請陪莊主來喫頓飯,竟不想是大張旗鼓的下聘,着實讓人措手不及。”

    她們進屋時,裴易已經站起了身,開口說自己失禮,後面這些話怎麼聽都是在怪他婚期定的急,下聘來的太快,莫不是要反悔了才這麼客氣的吧!

    裴易眼眸深邃的看向南宮心,南宮若在他那裏的印象可不是會這麼客客氣氣的跟他說話,其中必有緣故,那他只能寄希望於南宮心,從她身上看其中貓膩了。

    裴靖揚呵呵笑了兩聲,俯身一禮解釋着。

    “確實很趕,但日子是千里挑一難得的好,而且莊主與心兒姑娘兩情相悅,莊主每日見不着心兒姑娘茶飯不思,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屬下看心兒姑娘這些日子也消瘦了,王妃不也心疼嗎?”

    南宮心瞪他一眼,她消瘦?就算消瘦也是裴易死纏爛打每日來尋她給她煩的好嗎?

    “心兒與你情況大致相當,你也有所瞭解,我並非拘着俗禮要阻攔做些什麼,我只是要確保心兒嫁的人是良人。”

    裴易知道她說的大致相當是指二人父母都不在人世,他也信南宮若對南宮心是真心實意的好,因此鄭重的對她承諾。

    “娶她爲妻,此生我定不負她,倘若違背此諾,你來取我性命便是。”

    他字句說的鏗鏘有力,眼神堅毅,說完最後一個字,便看向了南宮心,這也是對南宮心的承諾,他知道她不在意自己,可他想告訴她,他的決心。

    “好,我記住你的話,今後讓她受委屈,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她也沒別的什麼要說,這裏也不是她該久留之地,讓秦玉生好生招待他們之後,就要出去。

    南宮心打算跟她一起出去,南宮若把她留下了,“你也走了,誰招待他們呢?我跟裴易不熟,除了你的事,與他說不上半句話,你也走了,他們多尷尬。”

    南宮心聽她這麼一說還真不好拒絕,她要是拒絕,南宮若準會疑心她跟裴易的事,只好說道:“你忙你的吧,晉王夫婦若是來訪,你招待他們便是,裴易這邊好說話。”

    南宮若笑了笑,揶揄道:“嗯,好說話。”

    “王爺,裴莊主去王府下聘了,引得百姓們紛紛去看了會熱鬧,眼下城中四處都在議論,咱們王府是誰要嫁給烈雲山莊的莊主了,依屬下看,陛下怕是等不到明日上朝便要過問了。”

    齊巖愁眉苦臉的,這下聘的陣勢浩大,逸王、睿王成婚都比不上,至於他家王爺,那是聘禮都沒有,說出去還有點丟人。

    他在這樣想,其他人也會這樣想,那聘禮看着讓人咂舌,令人豔羨,這排場給足了那待嫁女子風光。

    裴易不僅有錢,人家還是一等一的俊俏公子,烈雲山莊是他的,他還是武林盟主,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能當家做主,想着就讓那些人紛紛感慨,是誰這麼命好。

    南宮若歸納了一下她的資產,再對比聘禮,越看越爲南宮心感到高興。

    裴易這聘禮無可比擬的豐厚,既代表了他的財力也代表了他的心意,而且他看心兒的眼神也是無比的深情。

    裴易早年那些外親舊戚都與他不親,對他也不好,常年也沒走動,他父母早年亡故,心兒嫁過去也沒有那麼多規矩,雖然當盟主跟莊主事務繁多,但裴易這些年不是都平衡的極好嗎?心兒嫁過去定然是美滿幸福的。

    心兒的嫁妝就絕對要比裴易這聘禮還要厚重纔行!

    南宮若重重合上聘禮單子,這段時間心兒的重中之重是找人,她的重中之重則是搞錢!

    “陛下,奴才派人打聽到了,裴莊主下聘要娶的人是南宮心,此女是辰王妃身邊的人,自幼一起在流雲師父門下習武,不知怎的入了裴易的眼,她雖跟辰王妃姓,卻並不是南宮大人的女兒。”

    劉公公將打聽來的事一五一十的給皇帝彙報,皇帝聽的火冒三丈,這南宮心憑空冒出來,現在嫁的人還是裴易這種朝野皆知的江湖武林盟主,重點是她還是南宮若的人!

    蕭墨那邊的勢力真是越發讓人忌憚了!雖朝中權貴倒臺,但他身後的青年才俊,以及朝野之外的江湖武林盟主,是絕不能小覷的。

    “今日裴易下聘是我沒料到的,他這排場怕是要讓父皇疑心來過問了,他向來疑心病,此次定是會猜疑你與烈雲山莊有了牽扯,日後對你更不會面善語軟了。”

    南宮若說起這件事便覺得有些愧對蕭墨,雖然裴易排場大讓她看到了他重視心兒的心意,可是也給蕭墨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蕭墨,這次這個麻煩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果因此有什麼麻煩出來,由我來解決。”南宮若信誓旦旦的跟蕭墨保證着,擡眼看他。

    只是蕭墨竟然在笑,方纔他們同桌用飯時,她還注意到蕭墨神色冷淡,她還在想是不是裴易這排面讓皇帝猜疑了,城中的議論聲讓他聽到了。

    在她眼裏,他也並非氣量狹小之人,只是她清楚,蕭墨對南宮心向來就沒什麼好印象,兩人明面上勉強過得去,私下裏是兩看相厭。

    眼下還是裴易在他王府上對南宮心提親,排場這麼大,他難免心有不滿,因着她在其中,卻又不好發作了。

    可是看他笑的那麼溫柔,她確定,她想的跟他想的絕不會是同一個情況或者同一件事。

    “你擔心我被父皇猜忌,可是我根本不在意,多這一件沒這一件都不會減少他心中的猜疑。”蕭墨溫言給她解釋道。

    “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大婚,我不曾下聘求娶,我們不曾拜堂……。”蕭墨細數着他們不曾有的,充滿了遺憾跟歉疚。

    “若若,重新嫁我一次好不好?”蕭墨輕執她的雙手,他的手溫暖而乾燥,她的手微涼柔滑,他的指腹上下輕划着她的手背,她有些發懵,蕭墨的聲音就好似在她耳邊炸開,低沉帶着誘哄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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