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願意跟你走的,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南宮若微微笑着,她相信,會有人願意跟南宮心離開。
“再說吧!”南宮心對此沒有抱太大希望,目光看向急匆匆跑來的齊巖。
齊巖到了院中,躬身先給南宮若行禮,“王妃,郡主來了。”
“讓她過來吧!”南宮若話音剛落,便瞧見蕭珏喜逐顏開的走來了。
蕭珏是前腳有人通報,後腳就跟着進來了,裝模作樣客氣的行了禮,便說明來意,“辰王嫂,我父王母妃被我安排在你客棧了,他們想見你,來辰王府又擔心陛下會猜疑,你不會介意吧!”
晉王夫婦是不能隨意入宮的,更不可能宿在宮中,宮外沒有府邸,去其他王爺家暫住都不妥當,客棧便是首選。
人都安排住進去了,纔來問她介意不,有這樣先斬後奏的嗎?但南宮若還是淡淡搖頭,“還有別的事?”
“母妃想請你跟辰王兄喫頓飯。”蕭珏語氣輕快的道。
“可以。”南宮若點頭,蕭墨於他們有大恩,他們自是想致謝。
“辰王兄不在府上嗎?怎麼沒瞧見他?”蕭珏左顧右盼,看到一旁的南宮心,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轉頭看向南宮若。
“辰王嫂上次受的傷可有留疤?母妃給了我一瓶藥膏,她說你這傷好了不久,很快就能將疤淡的一絲也看不出來。”
蕭珏從袖中取出一隻白玉瓷瓶,上面還雕刻着雅緻的玉蘭花,雙手遞給南宮若。
“已經好了,沒有留疤,你忘了我本就自己在配藥嗎?”南宮若接過藥,這藥可以給心兒留下。
蕭珏連忙點頭,“我也是這樣給母妃說的,她說我縫線縫的極爲不好,讓你受了痛,那疤要是留下奇醜無比,非要讓我給你。”
晉王妃一片心意她領了,“替我多謝你母妃,沒別的事你先回客棧等我們。”
“好。”蕭珏也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既然話已帶到,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如同來時那般,他走時也很快,轉眼便沒了人影。
南宮心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插嘴,只是看到蕭墨從屋裏出來時,臉色不免還是沉了沉。
“王爺,西雲那邊要求娶郡主,使臣已經在來的路上。”齊巖躬身對蕭墨彙報着,“九皇子率領使臣們,一併也將聘禮……。”
“陸雲韜與陸雲朝關係並不好,左丞尹喻淵現身在使臣團裏,爲何沒有出現在使臣名單裏?”蕭墨打斷他的話,一個本沒有出現在使臣名單,卻出現在使臣團裏的人才應當被注意。
“給陛下上報的名單裏確實沒有此人,但是……。”
“他隨使臣團而來,卻並不上報,你猜,他有什麼居心?”暗影如同鬼魅般飄了出來,站在齊巖身邊,一臉神祕的問他。
南宮心吞了口唾沫,環顧一圈,他們在議論這麼要緊的事,也不讓人迴避一下,好嗎?
南宮若坦然坐下,撫着茶盞,漫不經心的道:“用不着這麼狠,等人來了再看,若真有不軌之心,也就一刀斃命的事,犯不着現在上火。”
暗影拍手叫好,“王爺,屬下也覺得王妃說的極有道理。”
蕭墨眸光柔和的看她,脣角勾着一絲淺淺的弧度,換做從前齊巖這般說,她早就走了,就算不走,她也只會冷淡的說與她無關,現在她沒有置身事外,是已經在慢慢接受他了吧!
“使臣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南宮若沒去留意蕭墨的神色,而是問起齊巖來,計劃中的一件事關係到這些人,她至少得了解一下。
“約摸明日午時過後了。”齊巖答道。
“匈奴此行尚未設宴款待,明日西雲使臣到達後,皇上大概何時會安排宮宴?”南宮若又問。
南宮若忽然這麼關心宮宴,齊巖有些疑惑,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蕭墨,這事他也不清楚。
“你希望何時?”蕭墨朝她走了過來,她這麼問必有所期望。
“明晚。”南宮若看着自己的腳尖,最遲只能是明晚。
“好。”蕭墨低笑一聲,應了她。
南宮若耳尖一麻,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向來低沉的聲音還真是磁性十足,刻意的壓低時的那種低音卻又溫柔性感。
看着他臉聽他說話時,他本身那張臉就已經分散了對他聲音的注意力,當沒看到臉只聽聲音時,那種感覺尤爲明顯,南宮若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旁人沒看出她的這些變化,但南宮心太瞭解她,已經看出不對勁了,湊到南宮若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一邊說,那個眼睛就死死的瞪着蕭墨。
齊巖沒聽見她說什麼,但心中在想,就這瞪人的眼神,絕對是說他家王爺壞話,換做別人,他早一刀砍死了,可這人是南宮心,他家王爺都不敢動的人,真是氣死他了。
酉時三刻,破曉客棧裏,一間屋子裏傳出女人驚喜的讚歎聲,守在外面的十三冷着臉,將裏面的喧鬧跟外面徹底隔絕。
“王妃若是我的女兒,該有多好,這般如花似玉的人,生的這麼美,真叫人喜歡。”晉王妃拉着南宮若的手,上下打量着。
蕭珏撇嘴,她要是他母妃的女兒,哪還有他的出頭之日,非得被南宮若壓的死死的,他父王母妃還會正眼看他嗎?
“晉王妃謬讚了,您性情豁達,通情達理……。”
南宮若被她誇的有些不自在,剛說兩句又被晉王妃給搶了話。
“哎呀,我那算得了什麼,聽蕭珏說你武功高強,他跟你交手落敗,還被識破了身份,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聰明呢?”